按理近宗师的一人,打地痞流氓压根不用动剑,可是凤无忌整体实力大打折扣,为了速战速决是提剑就上。
寒风里夹了雪花,冰冷刺骨,小店外的空地难得热闹,霍奇好奇顶着寒风出去看,没多久却是惊呼出声。
“哎哎哎!霍老,那位公子用的怎是你的招式?!”
捂着双手的老者刷的睁开眼,霍奇似乎看见对方眼里有精光闪过,吓得愣在门口。
霍天成几步到门口,看到了门外的景象。
灰袍笼身的公子转身一跃将剑收了,身后是八人躺在地上,并未毙命,见霍天成在看,人抬起头来,灰袍下脸仰起绽出一个笑容:“霍爷爷,好久不见。”
霍天成愣住了,盯着人看了好久,眉头皱起又放下,最终化作一句疑问:“你是,小伯玉?”
凤无忌也不急,点了点头。他早就知道霍天成隐居在此地,但霍天成是以为他死了的,如此突兀出现,定需要时间消化。
“进来说进来说,这里风大。”
还能见到故人,霍天成是很高兴的,忙招呼人进门。
凤无忌道了声好,也不管地上躺着的人,直接进门。反正他也就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用多久那群人又爬起来跑了,直到再次遇到再教训一顿。他很少杀人,一般就是教训。
霍奇砰得一声将门关上,隔绝了风雪交加,看了看二人,自觉去了里间,霍天成则哈哈一笑连平日的弯腰驼背都没了,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霍爷爷,您老倒是自在。”
凤无忌语落霍天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爪过来,凤无忌挑眉,侧身让开,霍老爷子却来势不减,继续攻过来。
这次凤无忌还是躲开,奈何霍天成虽是试探但好歹也是宗师的实力,而且凤无忌看起来不弱,他也就不必压着。
可是凤无忌如今说是外强中干也不为过,打打其他人教训教训强盗还行,和宗师对抗就容易露出弱势来。随着几次交手另一边的霍天成也发现了问题,其实他早就发现,只是觉得不大可信。
凤无忌那点切磋的剑气对近乎大乘期的宗师没什么影响,倒是被霍天成一引给打了几道回来。凤无忌闪开了四道,对这最后一道却是无处可闪,因为五道剑气角度刁钻,不管他怎么躲都有一道是躲不开的。
不过凤无忌是谁,好歹曾离宗师也就一步之遥,硬是仰头向后弯腰避开。
但是剑气荡过又加是仰着头,他那灰袍帽檐被掀下,随着他起身一头白发散开来,俊颜美男子白发飘飘,让刚烧好水回来的霍奇看得愣住,霍天成也生生停了手势。
凤无忌一个借力退步到一旁,将帽子笼上,遮掩了白发如瀑。
“怎么会这样?”
对于霍天成这个爷爷辈的存在,凤无忌不会隐瞒,就如实说:“幼时落水在体内留了寒毒,年前才发作,险些丧命,如今是和老天抢了几年活着。”
霍天成眉头暴皱,扯过他的手腕把脉:“几年?”
“五年。”
凤无忌不如实说是六年,是因为他今后要做的事,保不准会早死很多年,他也没把握,如今只是有那么个想法,这个事他对谁都没说。
“唉。”
霍天成叹气,一旁杵着的霍奇眨眨眼盯着凤无忌看了看,倒好茶水后什么也没说又出去了,毕竟不熟,也不知道能说啥。
二人又叨叨了几句当年旧事,也无非就是季家的事,二人所知都不多,凑合起来也就那样,反倒搞得皆是无言起来。
“话说你小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话一问,气氛顿时轻松了几分。
凤无忌道:“前些年有事来句束,恰巧进过店里喝过一碗茶,当时藏着身份,又有他人在一旁,就没相认,后来想着您老在这也自在,就把这事给忘了。”
“敢情是有事这才想起老头我来了。”霍天成吹胡子瞪眼,“白为你季家鸣不平,这没心没肺的。”
对方关心季家是真的,凤无忌想了想说:“此行的确要事,您老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和我去将那句束高丽此次战事的将领杀了吧。”
霍天成刚入口之茶化作一口老血:“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