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凤无忌哪禁得住沧海整个吊上去,险些就两人一起滚在了地上,还是沧海功夫不错,急忙稳住身形。
看着一旁咳嗽的某人,沧海道:“呼,吓死我了,公子你这也太弱不禁风了。”
听到这话,溪河本来想一掌往沧海脑袋上乎,但见二人这见面就抱的,看起来还真是什么心上人,倒是下不了手了,别说二人一个刚毅一个柔弱的,还挺耐看。
凤无忌单独问了问沧海,不过以前上官家和季家的事沧海也没听说过,一时几人也就知道凤无忌所知的一些,其余线索整个皇城里能寻到的几率也不大,直接问季离可能会有收获,但是连季离在哪都不知道,何况问问题。
因为最近多地有民闹事,雪清秋又刚被迫接触朝政,无论地方县令还是在朝大臣,都对这太子殿下处理朝政战战兢兢,六一和沧海作为太子亲卫也是很忙,每天几乎跑断腿,于是见了凤无忌之后沧海心安了,便赶回了宫。
将人送走了,凤无忌回房睡觉,却是在进门就被紫秋拦下。
看着紫秋脸上纠结了又纠结,凤无忌刚要绕过去,紫秋两人扯住:“凤郎,你对奴家到底如何个看法?”
凤无忌未曾猜到紫秋会这么说,一时半会寻不到话说,二人如此愣了半晌,紫秋抹了把眼泪,松开了手:“行,不说也罢,我们就是缘分不够……”
“不是。”
“怎么不是,若不是那夜阴差阳错遇到一起,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凤无忌不语,紫秋便继续道:“我知道,凤郎就是可怜奴家才将奴家留在身边的,溪河对我很好,松月也很好,但是他们终究不是你。”
“之前我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是大家帮我,救我,我觉得我该为你们做些什么,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如今我总算找到一点自己存在的价值,凤郎……”
“你被血蝠宗的人追杀是因为我,对我来说你能陪着溪河便很好。”停了停凤无忌继续说:“如果我只是因为可怜你才留你在身边,我们怎么可能睡一张床?”
说着不等人愣神,将其一把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别胡思乱想,早些睡吧,我去宫里一趟,明日……”
“不,凤郎,你别走,我知道,你要死了对不对?”紫秋坐起,再次将人拽住,见凤无忌一僵,一把将人抱住,鼻涕眼泪全往凤无忌衣服上招呼。
“你听谁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凤无忌开口,声音却是微颤,连松月都没看出来,紫秋怎会知道?将腰间的手撤开就想走,却是无用。
“凤郎,小时候,爷爷头发渐渐白了,后来有一天就走了,再也没回来,没多久奶奶头发也白了,没几日也走了,你的头发……”
凤无忌气笑了,将人弄回床上,“老人家老了自然就不在了,我这个是药吃错了,一夜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紫秋盯着人,吸了吸鼻子,“真的?”
“真的,不信你明日问问松月,他可是神医……”
还未说完,紫秋猛的将人搂住:“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会走了,越看心里越痛,想着凤郎你要是真的不在了,我,我为你留个子女也好啊。”
凤无忌怔住,什么玩意儿?末了人已经缠了上来。
“凤郎……人家可喜欢你了……”
抑制住一身鸡皮疙瘩,凤无忌抽身让开,看着紫秋脸上渐渐染的红晕,很不解。
没想明白听到窗边一声轻响,凤无忌看过去,一颗小球直直飞来,在眼前炸开,顿时粉色烟雾散了满房间。
凤无忌赶忙捂住口鼻,想起紫秋赶紧抱上人要走,却是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大孙子,见你们你侬我侬的,爷爷我突然就想抱个重孙子了,祝你们一臂之力哟。”
“你大爷!”
凤无忌跪倒在床上,没力气了,别说抱紫秋离开,动都懒得动,干脆躺着,何况紫秋又整个粘了上来……
“坑我啊,少说又给我弄去了半年的命。”
“欸,别这么说,这药可无毒,拜拜嘞,别忘了重孙子啊,重孙女也行啊!”说完上官煜直接了当离开了,留下凤无忌咬牙切齿。
……
一早,松月和溪河盯了院里的老头半晌后败下阵来。
“哼,你们这些小崽子,一点不知道尊老啊,肯定都是被我那宝贝孙子带坏了的。”
松月问:“您真是无忌他爷爷?”
“难道他是我爷爷?”
见老头吹胡子瞪眼假不了,这两人皮起来一模子的绝对是一家没错了。二人忙道:“爷爷好。”笑容满面,万分真情亲切。
“哎,这才像话嘛。”
松月陪上官煜唠嗑,溪河则赶紧煮粥和面弄吃的。
过了许久松月道:“无忌怎么还不下来,要不喊喊?”
“不用不用,别管他们,我们吃我们的。”
松月和溪河哦了声,不明所以。
没过多久,凤无忌将剑一指直接从楼上跃下来朝着上官煜就砍。
上官煜是脚底抹油立马就溜。
二人在山里你追我赶了近一刻钟,直到上官煜求饶总算停了下来,松月和溪河在紧张过后知道二人就是玩的,也就在一旁看着热闹。
“哎哟,不跑了不跑了,大不了下次提前只会你一声。”
“还有下次?!”
见着二人又开始在林里追赶,紫秋在栏杆前笑了笑,还是爷爷英明!
……
无忌打卡,庚子年腊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