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格鲁花树下常常系有一根藤条秋千,但是几乎没有人坐上去过。
今天隔壁家的金发一家姐弟手牵着手去幼儿园的路上。弟弟忽然被一个陌生人给抱起来,那人撒腿就跑。急得秋一边抽泣一边给那个一米八的大坏人来了一个华丽的碎蛋服务,等他捂着裤裆满脸痛苦的蹲下来时,又猝不及防的被一个一米四左右的双马尾小姑娘来了一个过肩摔。
大叔艹。
被这个躺在地上自我怀疑的大叔松开后,金表面无情地抹了一把生理泪水,神色正常的拉住姐姐常年拳击打沙包的手。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
金走吧
秋微微喘着气,望着可爱的比棉花糖还要甜的弟弟,果断地弯下腰,将头埋在金的脖颈之间一顿蹭。
秋(哼,天天打她弟弟主意的坏人多了去了,来一个弄死一个!)
最后的结果以小学和幼儿园的两位姐弟学生都双双迟到为结尾。
幼儿园九班,创老师正给大家讲述着天使的故事,把丹老师拉过来当做模型。讲着讲着,然后就发生了一点儿小矛盾,导致金姗姗来迟的时候,受到了令人眼球震惊的一幕:
两个围着粉嫩的围裙的大男人各自手抓着对方的头发——
创老师常年不打理长发,导致刘海盖住眼睛,但眼睛毕竟是心灵的窗户,所以他像女娃娃接来了两个发夹。
然后丹尼尔老师就一把抓住创老师金色长发的发尾,顺便把那两个发夹给抓了下来,虽面部发黑却仍然微笑的往外使劲扯着。
而创老师则不甘示弱地揪着他那一头非常短的白毛往上扯。
总而言之,班里几乎笑成一团,混乱的不可言语。
金尴尬的摸了摸头,攀着门框,看准时机溜了进来。
时隔十三年,站在高二九班的门口,几乎是与十三年前一模一样的混乱局面。金扒着门框,半个身子紧贴着冰凉的墙身,一双湛蓝美好宛如蓝宝石的眸子小心翼翼地倒映着两个从幼儿园掐架到高中的老教师,蹑手蹑脚的挤到了座位上。
金格瑞格瑞!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打架呀?
金歪着毛茸茸的脑袋,正发挥着干瞪眼的技能。向丝毫不受外界干扰的发小进行发射。
发小的手一顿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几乎快要化为实体。插着吸管的香草牛奶被迫捏出几滴液体来。
格瑞.....美术课,归谁。
美术老师是赞德,一个脾气不太好却多才多艺的青年,平时他在课堂上但凡是关上门,谁也不敢进来敲个门或者是要抢课。
但今天有些特殊。
安迷修——那个十分称职的纪律委员因为坚持在下雨天站在大门口检查,第二天就被高温给推倒了,因此赞德老师被自己的师弟千叮咛万嘱咐,忍无可忍,休了上午的课,来帮小师弟站岗。
金叼着面包片翻围墙时,就是被赞德老师发现用一颗小石子把金砸的摔向校园内的草坪。摔得金屁股直接八瓣儿来,强行打通任督二脉一般的痛楚使少年眼前直冒金星。缓了一会儿,怕当场被抓包,强忍着痛意窜向了附近的一栋教学楼内。
然后不出所料,为了抢课,两个老冤家又在打起来了。
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伸头顺其自然地吸了一口香草牛奶,吧唧着嘴,埋头沉入书海中。
格瑞的面容一僵,一口赶紧吸干了去,将牛奶盒用以投篮的姿势扔向角落的垃圾桶。
仍然如同幼儿园时一模一样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