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年后,陈雨不再压制修为,一举通过雷劫,刷新记录,震惊了整个四海八荒,他们头一次听说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天资的上仙。
陈雨从三尾玄狐晋升成为六尾,容貌也娇艳了不少,且永远保持在了这一刻。
玄女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全是来求亲的,其中不乏身份高贵的翩翩公子,可把玄女爹娘高兴的合不拢嘴。
他们当众问女儿的意思,说白了就是逼迫她做选择,陈雨只是淡淡的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不达上神,不问婚嫁。”
这句话一传出,有人说玄女不知好歹,有人觉得玄女假清高,还有人评价她铮铮傲骨。总之,青丘玄女更加出名了。
当然,随着陈雨一炮而红,连带着白浅也红了,黑红黑红的,许多议论开始传播,同是青丘狐狸,开始一样神女修为,一个是平民出身,刻苦修炼,成就上仙,另一个生下来便是帝姬,四海八荒还要喊一声“姑姑”呢,却不学无术,整日为祸,吃着仙果灵丹长大,依旧还是个神女,浪费资质!
白家也被四海八荒说成不会教养孩子的家族,将白浅扔进十里桃林就不管不问,亏的一身高贵血脉。
终于,白家顶不住各方流言压力,只好让折颜将最疼爱的小女儿送上昆仑墟约束。
“折颜,你这是带着小五上哪儿去?”陈雨明知故问。
折颜摇头叹气:“哎,送她去昆仑墟拜师,不能再放任她无法无天下去了。”
一旁的白浅满脸丧气,声音含糊不清:“我给白家丢脸了……”
说完,还看了看面前被众人夸赞相天资卓越,刻苦勤勉的上仙玄女,感觉愈发丢脸委屈。
陈雨搭上白浅的肩膀:“没事,以后努力修炼,把脸面挣回来不就行了?你可是九尾,天赋可比我好了不知多少,早晚也能成就上仙!”
陈雨的话表面上是鼓励,实责处处打击,潜台词:青丘帝姬又如何?丢脸丢到国外了,九条尾巴还比不过我当初三条尾巴,你但凡努力些,至于被别人嘲讽吗?还连带着白家受到了牵连。
果然,听到这翻“安慰之言”的白浅,头一低再低,都抬不起来了。
折颜看出了白浅的窘迫,但并没有解围,小五太飘了,被打击一下也是好的,旷且他了解玄女,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本身并没有坏心,小五多想了。
“你找我有何事?”折颜问道。
陈雨似是想起自己的目的,马上说:“你认识瑶光上神么?”
折颜愣了愣:“认识啊,怎么好端端的问起瑶光上神了?”
“哦……那你知道她在哪吗?我问过好多人,他们都不知道,我想拜她为师。”陈雨不好意思的说。
折颜颔首,怪不得这丫头最近跑十里桃林没有那么勤快了,感情是因为这事儿。
“瑶光也隐居于昆仑墟,这你不知道也正常,我顺路也捎带你一程。”
陈雨连忙鞠躬:“麻烦折颜上神了。”
“哎~”折颜摆摆手“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不必来这套虚礼。”
“那……谢了啊,折颜。”
折颜大笑:“哈哈哈!你啊你,真让我没话说。”
三人到达昆仑墟脚下便停了。
白浅疑惑道:“怎么不走了?”
折颜施了个法术,将白浅变作了男人模样。
“你这是做什么?”白浅看着自己一身男装,很是不解。
折颜开口说:“昆仑墟不收女弟子,所以才将你化为男儿样子,不然你如何拜师?”
白浅撇了撇嘴,心想这墨渊上神破规矩真多。
这时,陈雨忽然给自己加戏:“我也是女儿身,那要不要在山脚下等你?”
折颜笑道:“你又不是来拜墨渊为师的,旷且这昆仑墟又没说不让女子来参观,就像凡间的和尚庙,全是男人,难道还不允许女施主来上香?”
陈雨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比喻还真是生动形象。
转眼间,他们来到了昆仑墟大门口,看到一群白衣弟子乱作一团,争抢着一把会飞的扇子。
那扇子似是有自己的灵识,直直向折颜他们冲来,先是飞到了白浅这儿,白浅伸手去接,结果扇子忽然挣脱,停留在陈雨面前。
陈雨惊呆了,这不应该是白浅的玉清昆仑扇么?
折颜看玄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拍了拍她的脑袋:“想什么呢?这扇子可是仙器,既然认你为主那你便拿着。”
“啊?不好吧?我不是来拜墨渊上神为师的呀,拿了人家东西,这不是白嫖吗?”
“无碍。”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陈雨知道正主来了,抬头便看到了一身玄袍,头束玄冠,气宇轩昂的男子。
“墨渊。”折颜打了声招呼。
墨渊微微颔首:“折颜,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从山里捡来了只野狐狸,资质不错,想让他入你门下。”
说完,就将白浅推了出去。
白浅有些拘束,慌忙行礼:“司音拜见墨渊上神。”
墨渊一眼看出司音是女儿身,心下了然,想必这就是那位名声在外的青丘小帝姬了,然后又往一旁陈雨看去。
折颜才介绍说:“这是玄女,想来拜瑶光为师,我顺路带来的。”
墨渊身后的弟子一听是那“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玄女,纷纷抬头偷看,只一眼,心仿佛就中了一箭,暗道果真美得惊心动魄……
陈雨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也自成一道风景。
墨渊皱了皱眉头:“瑶光已外出云游,不知何时归来,如此……我让弟子收拾出客房,先让玄女暂且住下等待吧。”
“好啊。”折颜点头,心中好奇墨渊为何这么好说话。
“多谢墨渊上神收留。”陈雨欣喜,赶紧拱手行礼。
“不必谢。”
………………
就这样,陈雨成功入住昆仑墟,每日看司音天不亮就要起来早课,深夜还得打坐修炼,可比不得在青丘快活潇洒喽~
陈雨兴灾乐祸的笑着,她就不信司音能继续忍受此等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