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莞国,有一位昏庸的皇帝,在他的众多妃子当中,独有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据说在皇帝南下征伐时,俘虏了这位西岳女子,皇帝当即下令迎娶她,她为他诞下一女,取名白芷晴,但却在白芷晴出生时,皇帝忽而性情大变,听信谗言,误以为西岳女子会巫蛊之术迷惑他人,便将母女二人打入冷宫,可怜的白芷晴还未望见自己的父皇一眼,便独自与母妃守着孤零零的冷宫,等待着能回心转意的父皇,在白芷晴10岁时,父皇派来了一位与白芷晴年纪相仿的男孩在厚厚的宫墙后陪伴白芷晴,她没能看到他的容颜,只认得他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浑浊,清透无比,他说他叫兮羚,会永远保护着她
风华正茂时,他18,她16,在每一个夜晚,她都会隔着厚厚的宫墙问他:
公主“兮羚哥哥,你说,为什么父皇要将我与母妃锁在丽华宫啊?”
侍卫“公主,宫中不允臣与您言谈”
就这样,他们共同度过了一日又一日,终于有一天……
寂寥的天空不再寂静,血色弥漫着整个丽华宫,兵剑相交的声音使白芷晴心中涌起阵阵恐慌,她知道,是皇后派人来杀她们了
夜色撩人,却引不出丝毫的美艳,漆黑的夜晚不停传出打斗的声音,在那堵墙后,是白芷晴从未见过的血腥……
少年小时被人贩子拐卖为奴,受多了东家的打骂责罚,藤条鞭打,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一次军中扩兵,东家中只有瘫痪的一子便让少年假冒东家亲嫡之子,入了兵营,而后更是经过了非人的训练,受职保护张氏母女,说来,都是命苦之人
兮羚在打斗中又一次杀了所有人,身负重伤,昏厥在地,流着泪的白芷晴边喊着他的名字,边用手挖着墙边的泥土,十指布满伤口,好不容易挖出了一个小小的坑,望见墙外的少年已是鲜血淋漓,不省人事,就在这样一个血腥的夜晚,他们终于见到了彼此的容颜,白芷晴哭着给他包扎,昔日的俏皮女子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公主“兮羚哥哥,兮羚哥哥,你不要死,晴儿不要你死!”
侍卫“咳,咳,咳,行了,就算我不死,也要被你哭死了!”
公主“兮羚哥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侍卫“公主好意搭救,臣谢过,告辞”
只见伤未愈的兮羚一跃回到墙外,继续了他的使命……
公主“兮羚哥哥,等我长大了以后,你娶我好不好?”
侍卫“……公主,你我身份悬殊,恕属下难从命”
在往后的日子中,二人朝夕相伴,兮羚依旧杀掉了一个又一个刺杀白芷晴的杀手,终在白芷晴18岁那年,皇后殁了,皇帝重新立张氏为后,白芷晴一夜成为了万人敬仰的公主,名副其实的公主,终日潇洒度日,只是,再也见不到守护她的兮羚哥哥了……
一日,白芷晴于茶馆听书,听闻一个故事:
茶馆说书人“这可是关于皇朝的故事,你们可听说皇宫凭空冒出的白公主了?我在宫中的耳目说,这白公主自打生下来就住在冷宫,终日与一位侍卫相处,听说那侍卫对公主动了真情,便想给她一份安乐,在一天晚上潜入福潢宫杀了皇后,白公主母女才得以回到正宫,再后来那侍卫被皇上关在地牢,但不知怎的,皇上居然没有杀他,终日留在地牢,但也没有对他做什么好事,整日鞭打,红热铁印烙在他身上,从未喊过一声疼,要说也是可怜……”
白芷晴怀揣着紧张害怕的心去往地牢,走到最深处,依稀听见从前那熟悉的喘息声,心中一震,往前走去,望见满身血渍的兮羚,眼中顿时铺满了晶莹的泪水,迷离了双眸,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她终于了解到为何世人都说这里的父皇残暴昏庸了,白芷晴冲过去,推开行刑的士兵,抱住了兮羚
公主“兮羚,你疼不疼?兮羚,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带你走”
侍卫“公,公主,臣,臣等你很久了,见到你,真好……”
出去之后,白芷晴把他安顿在一个简陋的屋子,每日都会去看望他,本以为他们会如此过一生,就在这时,东莞国收到了邻国的提亲,若东莞国拒绝,那么将会受到花涧国的攻打……
临走前,白芷晴拥抱了兮羚,哭着说:
公主“兮羚,你带我走好不好,好不好?你不是要永远保护我,陪着我吗?我们一起走,去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在那里,我不是公主,你也不是侍卫,好吗?”
侍卫“公主,这是您身为公主的责任,臣不能这么自私,对不起”
就这样,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有人说,侍卫后来遇上了心动的女子,相守一生,而公主嫁到花涧国受他国欺辱,不久便殁了、也有人说侍卫悔其终身,独自云游花涧国,在公主看不见的地方,守护着她,而公主为花涧国太子诞下一子,受众人拥护
不论如何,当初的侍卫最终没有和公主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