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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轮回的终焉,自我的救赎&忠诚的追随,冷酷的行事

沉寂于海

速率深渊(叶新)总管,您果真先我一步。

速率深渊(叶新)无论您变为何样,我势必追随。

速率深渊(叶新)我听从您的指引。

警报!警报!罗涵灵魂变为固态!警报!警报!叶新灵魂变为固态!已自动封锁中层!

夜谛星噗……

夜谛星咳……咳……这次一下子来两个人?

龙随云你看看你,喝的茶都喷出来了。

夜谛星这怎么办!?两个人,一个人就很糟糕了,这次还是两个。

龙随云我看一下……

龙随云盯着显示屏看了一下中层的现状,不禁皱起眉头。龙随云急忙打开了抑制器,在中层的所有人能力都会被抑制而无法使用。

龙随云难办啊……

夜谛星怎么……现在应该怎么做?

龙随云先和他们一起商量对策。

龙随云一个响指,中层剩余的人被传送到了这里,风印同样也传送到这里。

夜谛星你们都知道了吧,这次的情况是我们难以应对的。

夜谛星一下子来了两个人。

时间洪流(钟浩)说吧,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

龙随云这样,钟浩你和沐许去解决罗涵,风印和云嘉拖住叶新。

凤印为什么是拖住?

龙随云因为先解决罗涵,再解决叶新。

龙随云罗涵必定会对解决叶新提供极大的帮助。

方标跃临(沐许)可是,我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龙随云查看了刚刚凌空发给他的情报,并投影到了大屏幕上。看到情报,夜谛星倒吸一口凉气。

凤印不好对付啊。

时间洪流(钟浩)看来抑制器必不可少,如果没有抑制器,那我们再进去的瞬间就会被清除。

时间洪流(钟浩)但是叶新……

物态变化(云嘉)他的情报太简单了。

物态变化(云嘉)司令不会仅仅如此的。

时间洪流(钟浩)是啊,太简单了,就只是让我们的速度变慢吗?

方标跃临(沐许)不可能啊,他不会这么弱的。

凤印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夜谛星说吧。

凤印能否给我一个可以凭空召唤任何武器的核?

龙随云这个我没有,但是我有可以实现你想法的科技

龙随云这样,我把它附加在你的核上。你试试能不能实现。

龙随云打了一个响指,并示意凤印试试能不能用。凤印伸出右手,凭空出现了一把剑,凤印握住剑挥动了几下,确定了手感。

凤印可以,很顺畅。

夜谛星那现在,你们就出发吧。

钟浩一个响指,直接将四人传送到罗涵那里。罗涵此时变为了一个由血肉构造的信标,肌肉、血液、骨骼、内脏等混杂出的一个信标,信标的光柱是浑浊的红光,看起来像血柱一般。所有的部分都在动着、呼吸着,就仿佛在共同运作。

凤印什么东西……

凤印一阵反胃,看向了旁边的三人,三人已经吐了出来。凤印身为保密局局长,他毕竟见过一些血腥扭曲的场面,所以眼前的景象只让他感受到了反胃。钟浩和沐许虽然也经历过许多,但面对着种场面,他们实在是难以忍受。云嘉就更不用说了。

时间洪流(钟浩)这种东西能被叫做信标?

时间洪流(钟浩)我所见的信标都是金属构成的,美丽的金色,发出夺目的光芒。

时间洪流(钟浩)真的见到了却……

钟浩说到这里又一阵反胃。

方标跃临(沐许)我所见的也是那样,这是真正的面貌吗?

信标犹如破壳而出,中间是一个发射器,两旁类似蛋的保护壳。但这犹如地狱般的景象无论是谁都难以接受。

夜谛星呕……

夜谛星这种东西怎么……呕……

龙随云说实话,真的难以直视,我也有点反胃。

龙随云但我毕竟活得久一点所以不会呕……

龙随云说着说着也吐了出来。

龙随云真的恶心……

在所有人都逐渐停止了反胃感后,沐许伸出右手慢慢靠近信标,在距离信标很近的时候,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血肉在跳动,这频率与心脏不同,像是在不断发出一种讯息。

在接触的一刹那,凤印突然出现在沐许的旁边,他的手中拿着把剑,挡住了旁边一个穿着黑衣的人的攻击。

凤印小心。

沐许想要收手,但是感觉自己的手臂仿佛被抓住了一样,他感觉被人拉着走向光柱。但是在旁人看来,沐许身体确实是被人抓住,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抓着沐许,沐许双脚离开地面,没人知道他怎么移动的。钟浩抓住了沐许,想要将他拉出来,但是他反而也被一双双无形的手抓住,两人纷纷被抓进了光柱。

物态变化(云嘉)怎么办?

凤印愣着干嘛?先跑啊。

凤印闪现到云嘉身旁,抓住云嘉的手臂,向前跑去。后面的人穷追不舍,从衣着上看,是叶新,而且是司令的装束,也就是他年轻时的模样。

凤印叶新……不对,应该叫司令。

物态变化(云嘉)司令在追着我们?

凤印先甩掉他,这里你应该比我更熟悉吧。

两人不断地绕路,总算是甩掉了叶新。

凤印呼……呼……我们现在在哪里?

物态变化(云嘉)大概是档案部。

凤印甩掉他可废了不少的功夫。

物态变化(云嘉)现在该怎么办?

龙随云我给你们一个定位。

两人看了一眼投影,上面精确的显示出叶新所在的位置,以及真正所在的位置。

物态变化(云嘉)情报部……

两人正休息间,叶新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凤印没来得及拉开云嘉,云嘉被叶新的右手划了几道伤口。叶新的右手变成机械,如同龙爪一般,左手则是正常的手。

物态变化(云嘉)啧……

凤印立马举剑刺向叶新,但是被叶新的机械手臂挡住。

凤印我的核可是能用的。

凤印企图将叶新的生命锁住,但是却根本无法做到,他面前的叶新并没有生命的概念,所以根本无法被封锁。凤印只好将叶新锁在这里,拉着受伤的云嘉跑向情报部。

凤印终于到了,这……

凤印愣在了那里,云嘉艰难地抬起头看到了这个场面,愣在了原地。

凤印真令人震惊。

物态变化(云嘉)这就是他告诉我的都市之心吗?

这是一座工厂,工厂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钟塔,上面的指针混乱的走动着。在钟塔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机器,这些机器一直在运转,发出嘈杂但有序的声音。

凤印这里……这声音空荡悠长,令人敬畏。

凤印他们两个怎么都这么怪?

两人走进想要仔细观察,突然一瞬间被传送进了内部。

凤印从里面看起来,这里更加庞大。

物态变化(云嘉)那些机器都在做些什么?

凤印我看看……似乎是一条流水线,它们……嗯……我也不知道。

凤印这声音真的烦人。

钟塔上挂着一个钟摆,钟摆摆动的幅度并不大,当钟摆每摆动一次,机器就会运作一下,这样出来的声音富有节奏,但却仍然那么嘈杂。

两人走进其中一台机器,这台机器正在一块漆黑的石碑上刻字,刻下的字是金色的,没有经过染色就呈现出耀眼的金色,这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两人沿着这块石碑运输路线,一直走到了运输站。

凤印看来这些机器是生产石碑的。

凤印这些石碑都是一段完整的故事,就像一个人的一生。

物态变化(云嘉)这些石碑最后会被送到哪里?

凤印不知道。

两人跟着其中一台叉车,叉车向着钟塔行驶,到了钟塔下面,两人发现这里是密密麻麻的石碑,有的石碑破损的比较严重,而且比较小,有的石碑宏大并且保存完好。

凤印都市……这就是都市的缩影。

凤印这个钟摆的频率与心脏跳动频率是一样的。

凤印石碑从被造出,到刻字,再到这里,这就是一个人的一生。

凤印而一个人最后终究会被遗忘,所以石碑也会破损,最后消失。

物态变化(云嘉)那消失的石碑去了哪里?而新的石碑又怎么来?

凤印我猜,石碑消失后一部分变为新石碑,另一部分则是变为机器,或者增高钟塔。

物态变化(云嘉)为什么?

凤印钟塔是都市的心脏,而这些机器是器官,石碑就是一个个细胞。

凤印细胞的作用是什么?是为了让人类生存。

凤印那么这里也是同样的道理。

物态变化(云嘉)要不要进钟塔?

凤印走吧,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两人走进钟塔内部,与其说是钟塔,倒不如说是一个图书馆。墙壁上摆满了书籍,正中央是一个螺旋楼梯,所有的书不会被楼梯挡住,同样也不会拿不到。凤印抽出一本书翻了翻,这是一本文学书,但是里面写的内容却乱七八糟,甚至很难出现一句完整的话。他只好又重新放了回去。

凤印乱七八糟,根本就看不懂。

物态变化(云嘉)嗯……这会不会是可能性?

物态变化(云嘉)所有的可能性都在这里,书籍所有的可能性都在这里。

凤印那我们根本就走不到时钟室,而且外面看上去也没这么高。

物态变化(云嘉)可是,你抬头看得到顶端吗?

物态变化(云嘉)明明这么明亮,不是吗?

凤印这确实,那现在只有一种办法了。

物态变化(云嘉)怎么?

凤印如果这里内部是无限的可能,那么到达顶层的方法只有一个。

凤印跟着我。

凤印向下走去,两人走了一段时间后回到了门口。

物态变化(云嘉)为什么回来?

凤印将门推开,果然不再是原来的景象,而是一道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门。

物态变化(云嘉)这怎么可能?

凤印物极必反,既然有底端,那么只要反着来即可。

凤印准确说我把底层锁定为顶层,所以我们才能来到这里。

物态变化(云嘉)对了,进来这里后我发现一件事,抑制器的作用消失了。

凤印幸好还没碰见叶新。

走廊里面陈列着十五本书,分别记载着十五种穷极技术。云嘉想要伸手拿一本书,但是被风印拦住。

物态变化(云嘉)为什么?一本书怎么了?

凤印在这里,十五是一个危险的数字,它或许就代表十五种穷极技术。

物态变化(云嘉)有道理,这本书记载的东西或许会使我们精神崩溃。

两人推开尽头的门,进入到了时钟室。时钟背后的齿轮也随着钟摆的摆动而运作。这里其他的地方也不乏高精度的仪器,但是却还是以齿轮为主。看上去有一种古典的气息。

叶新(青年)恭候多时了。

凤印看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们。

凤印看来你仍旧没有生命的概念。

叶新(青年)穷极技术罢了。

物态变化(云嘉)你看起来很理智,而且年轻了不少。

叶新(青年)我当然很理智,那是因为我是司令。

叶新(青年)但是两位来到这里,就是你们的过错。

叶新亮出了那把刀,那把司令使用的刀。只是这次不再是一把,而是两把。

物态变化(云嘉)没有办法直接将他击杀。

凤印你的能力也做不到吗?

物态变化(云嘉)没错,看来是一场硬仗。

云嘉使用神域,身披上那件铠甲,手中拿着杆双刃枪,云嘉示意凤印一旁掩护。

叶新(青年)且让你晓得何为司令。

另一边

时间洪流(钟浩)看来我们两个必须率先面对罗涵了。

方标跃临(沐许)这样也好,不是吗?

时间洪流(钟浩)是啊,毕竟我们两个还算了解他。

四周并非地狱般的景象,而是和谐相处的都市,人来人往,人们的言语和行为中流露出的是幸福和美好。这对于真正的都市而言,已经是天堂。

方标跃临(沐许)果然,虽然外表如此不堪,但是他的愿望还是美好的。

时间洪流(钟浩)罗涵在哪里呢?

时间洪流(钟浩)一般这种情况,对应的人都会出现吧。

两人正说着,只见前方跑来一个人,跑近了后发现是罗涵。

自然选择(罗涵)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自然选择(罗涵)理论上你们不应该在这里的。

时间洪流(钟浩)怎么?

自然选择(罗涵)如你们所见,这里的都市是真正美好的都市,也是我们所向往的都市。

自然选择(罗涵)实话实说,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时间洪流(钟浩)应该说是无法离开吧。

自然选择(罗涵)不,你想错了。

自然选择(罗涵)我当然可以离开这由我血肉构成的景象。灵魂还在,我的能力也还在。

自然选择(罗涵)所以我并不会因为缺少身体而死亡。

方标跃临(沐许)那你跟我们回去吧,现在外面情况很危急。

自然选择(罗涵)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哪里有什么好的?

自然选择(罗涵)我所要面对的是一个怎么样的都市,你们都清楚吧。

时间洪流(钟浩)但你也不能这样一昧沉浸在虚假当中。

自然选择(罗涵)这里并非虚假。

时间洪流(钟浩)它也不过是由外部所虚构出的世界,这就是虚假。

方标跃临(沐许)罗涵,你真的放弃了现实吗?

自然选择(罗涵)我……我不知道。

自然选择(罗涵)太多次的轮回已经让我麻木。

自然选择(罗涵)与其说我的目标是拯救世界,倒不如说是自我救赎。

自然选择(罗涵)现在我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方标跃临(沐许)你动摇了,你也害怕了。

方标跃临(沐许)你担心你会失败,对吗?然后再次重来。

自然选择(罗涵)你们知道上个轮回我的经历吗?

自然选择(罗涵)也是有个像如今这样的队伍,但是呢?但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自然选择(罗涵)他们都去哪了?他们都死了。

自然选择(罗涵)都死在了司令的手上,那个混蛋。

时间洪流(钟浩)你这么记恨叶新?

自然选择(罗涵)不,叶新怎么能同司令相谈?他们既是一个人,但又是两个人。

自然选择(罗涵)这个轮回当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时,我犹豫了。我当然知道他就是司令,连服装都没有改变。我在等着他动手,等他给我一个结果,让我可以和他们见面。

自然选择(罗涵)可是呢?他没有,他似乎也没有认出我,我的样貌可是没变。这一次,他确实保护我们很好。

方标跃临(沐许)既然你不恨叶新,那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出去呢?

自然选择(罗涵)假如我出去了,我就恢复了正常。那么下次我所面对的不就是叶新吗?

自然选择(罗涵)那时如果真的变成司令,又该怎么办?

时间洪流(钟浩)他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和你一样。

自然选择(罗涵)他也变成生产者了?

方标跃临(沐许)对,云嘉和凤印正在对付他。

自然选择(罗涵)那和我有什么干系呢?

方标跃临(沐许)你肯定会为解决叶新提供帮助。

方标跃临(沐许)就像你说的,他是叶新,而不是司令。如果他真的如你一样清醒,他是会听你的命令的。

自然选择(罗涵)你们有没有想过,当夜谛星的计划实现后,我们将失去灯塔这个保护壳。

自然选择(罗涵)如果那时的悲剧重新上演,那么……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时间洪流(钟浩)我们的第一次死亡,不就是悲剧重新上演的象征吗?

时间洪流(钟浩)但是为什么我们又能活过来?

时间洪流(钟浩)因为这一次已经发生了改变。

自然选择(罗涵)他站在了我们这一方。

自然选择(罗涵)与上一次不同,这次他所代表的都市站在了我们一方。

方标跃临(沐许)你总是说当下为重,可是你却瞻前顾后,这不是你的作风。

自然选择(罗涵)当下为重……好吧,当下为重。

自然选择(罗涵)我和你们一起出去吧。

周围的景色逐渐消失,被中层原本的景色所取代。他们又回到了灯塔,回到了总管办公室。

夜谛星罗涵变回来了。

龙随云你看那里,叶新也变回来了。

叶新变回来后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就连正常的休息都不需要。只是风印和云嘉受了很重的伤,躺在地上。

夜谛星先将他们送到休息室吧。

夜谛星这下我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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