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加米尔,他是一位存在感不太强的天使,或许是因为流淌着一半人类的血液,在天界当中也算是处处被排挤了。直到后来贝利尔一族跟着路西法反天,直到他堕入了地狱,被路西法任命为文职督军,这种排挤带来的窒息感才稍微好一些。
他偷去了平妖剑,并且找到了方法能够暂时解开平妖剑的封印,将七恶剑释放而出,并从沙利叶的手上拿到了《拉结尔之书》,是的,《拉结尔之书》是沙利叶从拉海伯手上抢来的。加米尔靠着《拉结尔之书》得知了父亲被封印的地方,并且路西法的神器路西法盾是不可或缺的。
随后他向路西法陛下借来了路西法盾,拯救父亲的过程很轻松,他用路西法盾发出的光明,打开了黑暗深渊,甚至当父亲从黑暗深渊中挣脱出来和他拥抱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一种实感。
随后,黄道十二天使赶来了,加米尔也清楚,这场战斗是不可避免的了,背负着神之枷锁的艾哲尔和普通的人类一样,没有任何的神力,但那些黄道十二天使似乎并不急着杀了他们。
还在艾哲尔的面前,讽刺他的妻子,以及他的罪恶。
这群天使该死!
那高高在上的嘴脸实在恶心!
谁说天使拥有宽松之心,放屁!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站在道德的最高处,数落他们觉得低劣的堕天使以及恶魔。
暴怒的艾哲尔解开了平妖剑的封印,将自己身上的神之枷锁斩断,随后撕碎了黄道十二天使,加米尔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他从未看到过父亲如此暴虐的一面,随后当他想带着父亲赶回地狱时,一波战斗天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加米尔只好让艾哲尔先行离开,他自己一人阻挡天使的进攻。
赶回地狱的艾哲尔已经是心灰意冷,他的妻子已经死去,似乎他的存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去往修罗殿的路上畅通无阻,他没有遇到任何的堕天使或是恶魔,连他名义上的父亲也没有见到,或许都在忙于和天堂的战斗吧。
他走到修罗殿的内殿中,随后找到了路西法的书房,他刚想敲门,却听见一阵……极其微妙以及令他脸红心跳的声音。
他发现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上,相反还留了一丝缝隙,他决定先偷偷看一下他的路西法陛下到底在干些什么事,随后才好决定是否要进入书房打扰。
当他透过缝隙往书房里看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他发现了一个足以让他元魂都粉碎的秘密。
路西法竟然正对着一面落地镜……做,做那种事!
艾哲尔觉得自己的翅膀都要吓掉了!
书房中的路西法,站在一面用来整理梳妆仪容的镜子前,一手抚摸着镜子,一手正快速地在下身处耸动着,娶过妻都有了孩子的艾哲尔自然是百分之百地知道路西法正在干什么丢人的事情。
他应该离开的,他必须离开的,但他的脚却移不开甚至一厘米,他像是被魅魔吸引了一般,僵硬地站在书房门口,像是一个变态一样地从缝隙中偷窥着正在自渎的路西法,心底疯狂地窜起了一阵微妙的感受,就好比自己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天神竟然会和他一样堕落在罪恶的快感之中。
一阵婉转绵长的喘息偶尔轻偶尔响,路西法沉迷地盯着镜子,甚至还凑过去用那张优美的嘴唇亲吻着镜子,艾哲尔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快要爆炸了,他怎么会看到这种,下流的画面!
随后,艾哲尔开始渐渐地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路西法为何要看着镜子自渎,难道那个镜子是活的?
而路西法接下来给他的回答简直让他震惊到语无伦次的地步。
“路西……菲尔……嗯啊,好想你……呼……路西菲尔……”
路西……菲尔?
路西菲尔!?
艾哲尔身形不稳,脚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退,他看到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艾哲尔的脑细胞快要死光了都还完全无法猜测出事情的头和尾来,他只能明白一件事。
现在的路西法是假的!
是个伪冒品!
他该怎么办?将这件事公告三界么?现任的地狱君主是个该死的顶替路西菲尔堕天的天使!
他慌张地抬手咬住自己的拇指,翅膀止不住地挥动着,他在紧张,他在害怕,连手掌心都是冰冷的汗水,这个突如其来的秘密竟比神之枷锁封印在身上时还要沉重,压得他快要窒息,心脏跳动的每一下都疼痛不已。
他不能让这样一个伪劣品掌控全地狱的命运,他不能让他们一族的所有性命都被这一个伪劣品握在手中,会死的,他们一族会全部覆灭的!
他必须去找父亲,他必须去找贝利尔。
这个秘密,知道的或许只有他一个,他绝不能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地狱,堕天使,都会因为这一个可恶的假冒地狱君主的混蛋全部毁灭。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当他找到贝利尔的时候,贝利尔还在万魔殿的后院里和别西卜说笑,当然说的只有他一个,笑的也只有他一个,别西卜就在旁边站着,一语不发。
“父亲。”艾哲尔走到贝利尔的身边,冷声冷语地唤了一声贝利尔。
贝利尔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叫做惊讶的神情,他上上下下地看了看艾哲尔,随后回头看了看别西卜,别西卜了然地点了点头,拿过几块点心,起身离开了,整个大园子只剩下了贝利尔和他。
“我亲爱的……儿子,可真是好久不见。”贝利尔笑得眯起了眼睛,宛如一条窥伺着猎物的毒蛇,让艾哲尔毛骨悚然。
“看看这里,如何,漂亮么?”贝利尔伸开了双手,看来这大园子都是贝利尔打理的,枯黄的叶子,萎缩的花朵,萧条的场面,冰冷的寒风,的确是好景。
“父亲,我要你带领一族退出反天战争!”艾哲尔厉声说道。
贝利尔的微笑瞬间凝固,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噙着一抹冷笑看着艾哲尔,“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艾哲尔。”
艾哲尔也冷嗤了一声,将平妖剑取了出来随后在贝利尔震惊的神色下迅速将剑刃对向了自己的喉咙,几寸剑芒抚过艾哲尔的脖颈,带下了几滴暗红近黑的液体。
“这不是命令,父亲,是以死规劝,我要你现在,立刻退出战争!”艾哲尔紧紧地盯着贝利尔,喉结因为紧张而上下滑动了一下,仔细一看,还能在额头上看到缓缓流下的汗水。
父子俩之前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直到艾哲尔拿着平妖剑的手开始颤抖,剑刃控制不住地没进脆弱的肌肤中,贝利才平静地启唇道:“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父亲,记住你的承诺。”
贝利尔眼前是一片红色,宛如一股喷泉,从艾哲尔的脖颈间因为压力而往上喷涌,溅满了贝利尔的衣服,爬到了贝利尔的脸颊,渲染了艾哲尔躺倒的那一块地方。
残忍的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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