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西西想要这个车子。」
我面前的男人笑着,他答应我会买下车子。
「爸爸,西西想要这个游戏。」
男人依然笑着,没有反对的又帮我买下玩具。
「好,灿烈很乖,爸爸帮灿烈买。」
笑得开心笑得灿烂,我觉得自己曾是幸福的小孩。
。 。 。
「爸爸,你要跟那个女人走吗?」
那年的我十二岁,他带着那个我没见过的女人回来摧毁我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旁的女人像发疯似的拉住他的衣服,满脸泪痕。
「灿烈....对不起。」
他看向我,似乎我比那个女人重要。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不能哭...没什么好哭的,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离开。
。 。 。
他毁了我的世界...毁了我自以为幸福的家庭,摘下面具后的一切...都那么不堪。
「你去给我买酒!!」
玻璃制成的酒瓶砸在我的头上,汨汨流下的血液染红了我的世界。
「妳凭什么哭,他离开多少年了,妳凭什么每天在这里喝酒哭泣。」
我抢走那女人手里紧抱着的相框,那是我们的合照。
「你干嘛!!」
那女人死死瞪着我,长年的抑郁让她看来邋遢不堪。
「还给我!!翅膀硬了,想飞是吗!!把相框还给我!!」
她几乎是发疯似的将她能够拿起能够搬动的东西砸向我。
「还给我!!朴灿烈!!!」
嘴角一丝腥红缓缓流下,我冷笑一声。
「要吗?我为什么要给妳。」
手用力地将相框砸向地板,女人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玻璃随裂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
「朴灿烈!!!!」
。 。 。
我快跑出来,跑到了个小巷子里。
「最近应该是回不去了。」
迟来的痛觉席卷我的脑袋,再加上额头的伤,视线几乎都是模糊着的。
世界下着滂沱大雨,我坐在屋檐下避着雨,发呆着就睡着了。
雨下了三天,世界在哭泣...醒来时冷意直冲脑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是睡多久了...」
脑袋似乎越睡越昏,胃因为长时间没进食在激烈的反抗,喉咙也特别干涩。
「继续睡就好了...」
身子在长时间的固定姿势下已经僵硬不堪。
眼皮重的抬不起来,雨依然在下...乌云不知何时会散去。
。 。 。
感觉身子轻飘飘的...我要死了吗?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死掉的感觉似乎不错。
原来死亡也没有这么痛苦吧...是吗?
「主?」
「把他带回去。」
似乎有人在说话...是少年的声音。
有人要救我吗?
意识在黑暗中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听到那名少年的声音。
「喂喂喂。」
「主,你要做什么?」
「都已经过这么久了,人怎么还没醒。」
「医生说他有严重的外伤,加上长时间滴水未进和淋雨淋出的重感冒。」
「他会死吗?」
「不会的,主带回来的人,没有主的吩咐他就不能死。」
有着低沉声音的男人似乎对少年很是恭敬。
「当然,他可不能死。」
少年的声音在此刻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
那年,我18岁,他带着光救了我崩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