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快要被凌不疑气死了。
哪怕他已经被她禁言,但他游弋在她身上的眼神依旧是那般露骨,带着赤裸裸的欲望和挑逗,让她有种被扒光衣服于他眼前展示的强烈羞耻感。
他方才那些下流的话再次回荡在她耳边,仿佛画外音,将他每个眼神都自动翻译成了带有暗示性的情涩意义,让她觉得他在视.奸自己。
无耻好色之徒!下流胚子!臭流氓!
沈酒再也待不下去,紧咬着后槽牙,凶恶无比瞪了凌不疑一眼,扔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安车里。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别让我再看到你!”
她一离开,凌不疑身上的禁制就消散了。
他望了眼她消失的地方,手抚上自己被打的脸颊,眉宇间染上病态的痴迷,饶有兴味想道。
哪怕是被这般肮脏地亵渎,邪神大人都没有取了他的性命,她对他的容忍度可真是出乎意料的高。
他现在有些怀疑,他于她而言,真的是可以随时被替代的工具吗?
还是——她一直以来,都撒了谎。
……
一气之下放了狠话,等冷静下来,沈酒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里落脚。
习惯了被当祖宗伺候的日子,叫她自己自食其力,是不能的。
要再找个暂时的饭票。
反正在凌不疑那狗比知道错之前,她都绝不可能回去!
死变态!
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沈酒又不禁啐了一声。
本来关于饭票的第一人选,沈酒是选定程少商的,但想着她家中人员复杂,她若是借助定会很麻烦,便歇了这个心思。
至于其他人……
气运高的人总是比普通人对她帮助大。
除了身上有真龙之气的皇室中人,也就是男二男三适合。
而其中符合有独立做主能力这个条件,家庭环境又麻烦小一点的,只有——
……
“吁——”
马车紧急骤停,坐在车外的书童被颠得七荤八素,差点从车上掉下去,待稳住身形,不由对着路中央那人怒喝。
“女公子怎么这般无礼,就算仰慕我家公子,也要有分寸些,突然冲出来拦马车,要是被撞出个好歹怎么办?”
方才沈酒出现得太快,书童以为她是哪个角落里冲出来的,并不觉得她凭空出现,因此抱怨起来声音也是十足响亮。
若不是此时已经出了闹市,怕是要惹来众人围观。
“何人拦路?”袁慎的声音淡淡响起,似乎也被颠簸到,语气带着丝不虞。
“回公子,不知道是谁家女公子,她一直背着身,看不到脸。”
听到书童这么说,袁慎不由掀起帘子往外看。
恰逢此时,沈酒缓缓转过身来,同他视线对上。
“是你!”袁慎大吃一惊。
沈酒没有废话,直接变出了一个神像扔给他。
袁慎手忙脚乱接住神像,仔细一看,才发现雕刻的是她的面容。
他不禁啼笑皆非。
这人是有多自恋,才会刻一个自己送给他。
等等,她送他小像作甚?
沈酒似乎看懂了他的想法,仰面认真道:“带我回家,我保你荣华富贵,加官进爵。”
袁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