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离悲催的发现,汪植那句话原来属于法术攻击,能持续掉血的那种。现在她遇人不看脸,先看胸,搞得大家看她的眼色都不对了。
城楼上,陈越现在有些混乱,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传闻果然不可信。
先是人人诟病的大太监汪植似乎并非那么不堪,反倒真是来做实事的。
后是自己敬仰的老将军之后似乎也并非那么刚直,就像现在,他已经偷瞄自己胸前的铠甲不下五次了,若被自己发现,就马上错开眼神,低头去捣鼓手里一个精致的圆筒,不时还举到眼前往里面瞧上几眼。
和汪植谈完正事,陈越再也忍不住了。
陈越你我都是大明的热血儿郎,顾将军有事不妨直说,何必如此遮掩。
冷不丁被抓了包,饶是顾离脸皮再厚,也多少有些尴尬。
顾离陈将军,我看您这身甲胄不错,一看就笔挺,衬得您英姿飒爽,就想问问您这哪儿买的,穿上硌人不?赶明儿我也整一身去。
陈越没想到搞了半天原来就这事儿,一下有些接不上茬。
陈越下官这身甲胄乃是定制,外面估计买不到。
顾离闻言一脸失落。
顾离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
抬起手臂,指了指远处一座山包。
顾离陈将军,若你穿着这身甲胄,敌方从那处射来弓箭,可能伤你?
陈越打量了一下顾离所指的地方。
陈越城墙据那处少说也有百米,寻常的弓箭到此处卸力大半,自是无法伤到下官,但若攻其不备,再加上弓箭手蓄力惊人,那这身甲胄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顾离平日守备,若是有敌来犯,我军多远可以发现敌军?
陈越辽东多平原,缺少掩体,再加上广宁地处高位,易守难攻,白日里,目及千米,敌军自不敢来犯,但若是入夜,视线受阻,就不好说了。不过近几年辽东的局势还算太平,各部落互相牵制,战事较以前已少了许多。
顾离多亏了陈将军守城有功,才能维持辽东边境的太平。
陈越是陛下治理有方,陈越不敢居功。
几人吃过午饭,那些官员为了讨好他们,班也不上了,特意准备了戏台子,这边戏刚热热闹闹地唱起来,那边就出事了。
丁容北牧区四个部落为开市准备的几百匹良驹一夜之间消失无踪。现在事态紧急,各部族已经开始相互指责。女真部和朵颜卫已经大打出手,福余卫和泰宁卫正在赶去的路上。
顾离听着,一把放下手里的瓜子,暗啐一声。
顾离nnd,这捣乱的来得还真快。
陈越看见顾离略显粗鄙的举止,默默在心里又给她扣了两分。
几人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完全失控,几个部落打得难舍难分,已经不知道对方是谁了,只要不是自己人,就揍,没人管你具体是哪儿的。
看着嘟嘟绷紧的脸蛋,顾离也有几分火了。
官兵入场迅速控制住几个打得正欢的,压在地上。顾离上去对着脑袋一人一个爆栗。
顾离打打打,就知道打!打能解决问题吗?
几人面对顾离,敢怒不敢言,两个鼻孔气得跟牛鼻子一样。
陈越检查了现场,发现此事确实很蹊跷。
陈越将军,督公,场内只有人居住的痕迹,没有马的痕迹,就连马粪、马蹄印都没有,所有的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众人听了这话,又开始相互嘀咕,翻过来倒过去就那么几句,顾离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汪植失主呢?
三个男子被压上来跪下,其中一人哆哆嗦嗦地开始交代事发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