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姐,你快走,他们报警了,这就过来抓你。”
安迪闯进来,顾不得礼貌,立刻拉着叶子往门外跑。他得到消息,大哥已经报警要把叶子抓起来,人已经在路上,来不及解释太多,总之不能让他们抓住叶子姐。
“你大哥做的?”惠妈难以置信,郭麒麟怎么能把警方的人引到家里来,难到他想把家事放到桌面上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别问了,叶子姐不能在家里待着了。佳佳,不管什么人问话,昨天晚上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安迪只能捡最重要的话交代,拉住叶子直冲冲地跑向车库,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叶子姐被抓住。大哥的心思再明白不过,他只想置叶子姐于死地,就算佳佳在眼前他都没有半点收敛,安迪管不了对错,只想让叶子先离开是非之地。
“你们还想跑吗?”
郭麒麟坐在轮椅上,歪在一边,斜眼看着叶子和安迪,冷冷地问着。他看着弟弟慌乱局促的样子,从心底觉得好笑。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一场大戏,正好在自己的家里,他看戏也看得舒服一些。
“我警告过你,我的事,你不准插手。我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了,你也不准多看一眼。忘了?是吗!”
郭麒麟越说越愤怒,顺手抄起走廊的花瓶对着安迪的脸扔过去。他还没有什么力气,花瓶在半空抛出一个疲软的弧线,落在安迪的脚边,摔成一堆碎片。
弄出这样的响动,老郭从二楼冲出来,把佳佳和妻子拦在身后,交代惠妈把佳佳带回房间。可佳佳忍着哭声不肯动一步,死死盯着叶子的背影。
“闹什么?这是你们闹事的地方吗?都给我滚出去!”
“警方的人很快就到。爸,不要妨碍公务。”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来了。”老郭垂下眼皮,双手交叠在肚子上,他用不屑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儿子,忽而有些失望写在脸上。
“佳佳,跟你奶奶回房间去。安迪……你该去上班了。”
老郭指使着该要离场的人,不管郭麒麟和叶子的反应,一步步踱到茶台,缓缓坐下,才不情愿地抬眼看了看他们。
“能从医院出来,就说明伤得不重。你是最疼自己的人,但凡有一点不舒服,你也不会兴师动众地上你老子家来抓人。”
“佳佳就快成年了,你们之间的事,要纠缠到佳佳长到成人谈婚论嫁的时候吗?”
“爸,这是我的私事,原本不想搞得满城风雨,可您也看见了,我差点死在她手里。这女人,永远是祸患。”
叶子默默不做声,她只觉得可笑,这一家人,几乎每个都可以自成一派,却又永远可能成为一块铁板。她的世界没有这些复杂的道理,她不耐烦地听着,已经选好右手边的一把木椅,她随时准备逃离,只是不想再吓到佳佳罢了。
她突然觉得身后异样,突然双腿一软,眼前一片模糊,来不及还手,已然被人控制住。
“叶子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老郭看了一眼郭麒麟,只是冷静命令着,顺便使了个眼色给齐朗,让齐朗把叶子带出郭麒麟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