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自陈卓导演的同名电影《杨梅洲》
5.禁忌的爱
禁忌是由人类自己制定的,但制定禁忌的人万万没想到,禁忌能激起隐藏在人们心中被压抑的欲望。一般来说,禁忌与政治、宗教、性_爱有着很深的渊源。
崇尚性教育、高举“自由”的西方国度,在对青少年的保护上,就一定做得比我们好么?无论是被曝光的代孕产业黑色链,还是法律许可的与毒品打交道,亦或某句调侃的话: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
都不过是冰山一角。
至于性,他们那不是开放,是泛滥了。什么祖国的花朵,什么好好念书,他们只需要精英,其余的都是愚民。
小梅看了那包用牛皮纸装着的钱,斜睨了张昊天一眼,跳起来穿好鞋子,走了。那钱,她没有碰。
张昊天遭了美人拒绝,也还是乐呵呵的,好啊,不容易追到手的才好,太温顺或者说太逆来顺受的女人,他还真瞧不上。这大概与他的职业有关系,他是个警察,年轻时有些天赋,喜欢接有挑战性的案子。
半生摸爬滚打,倒也混了个科长的头衔。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还是个哑巴。
张昊天在床头默默吸了根烟,掏出手机给前妻发短信:我明天过去一趟,有什么事当面说。
没想到当晚就出了事。
邻水的地方,天色似乎总是有些昏沉。小静和舅舅俩人走在杨梅洲大坝的斜坡上,一前一后的,也不说话,就这么干巴巴地走着。
熊华君很瘦,看起来比小静还瘦,无论他穿什么尺码的衣服,都有一种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的感觉。女人们可能很喜欢这种感觉吧,熊华君可不会。没办法,他属于那种怎么吃都不长肉的人。
他看着小静忧郁的背影,心忽然不自觉地疼了一下。如果他结婚的早,也许孩子也有小静这么大了。
他踱步,苦笑着心想:连对象都没有,哪里的孩子,天上掉下来的吗?
一定是有病,看着那抹纤细而倔强的身影,他身体里似乎有一股邪火在乱窜,无意识的乱窜。
熊华君给了自己一巴掌。
那可是他亲外甥女!
“又不是见不着了,干嘛难过?”熊华君在小静手心里写下这几个字。
小静蹲在石礁上,很安静。她看辽远的杨梅洲,看深蓝的天空,没有看他。
熊华君知道她难过,于是用竹篓子舀了水草戴到头上,扮鬼脸逗她笑。小静依然很安静。
天终于完全暗下去。
熊华君取了一根白色鱼线,编织了一条小鱼,用手语问她:“好玩儿吗?”
然后他们又用电网捕鱼,成群游动的鱼儿们经过电击,异样的感觉流遍了它们全身,它们终于升华了。
拆吃入腹,餐中鱼。
小静目光灼灼,终于露出开心的神情。
船舷摇动,浪花拍船,收音机里响起熟悉的《茶花女》歌剧里的一段高亢的音乐声,是美声唱法,熊华君最喜欢这一段。每当歌声来临,他仿佛就是另一个他,不再沉闷乏味,不再鄙陋浅薄,他就是他自己的光,就是自己的王。
1997年《泰坦尼克号》上映时,杰克站在船舷上也是这么自信的: “ I'm king of the world!”
等熊华君跳完这支曲子,去收回电网,转身一看,他差点腿软!
张静把衣服剥得干干净净,如同那天在画室那样。只是这个女孩也清楚,她要面对的,不止是被当作“参照物”,对方只需小心地描摹她的样子。
月光下,张静美丽的胴体莹白发亮。雪白透亮:像小梅唱的主打歌标题。
熊华君只觉得喉咙发紧,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迈过去。
小静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