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团团.发现这章朔离一直没发过
美女团团.去年七夕和关雎的联文,当朔离番外po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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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也许有一天,我会失去光和热。
但最终还是能在群星之中找到你。
无边的宇宙里,无尽的时光里,你是我最闪亮的那颗星。
01.
徐均朔和江离是发小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同学知。
作为从小一路儿升上来的同学,有时还能是同桌,还是邻居,关系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但他俩的花边消息还真不多,不是没人八卦他俩,是关系好的过了头,旁人看起来就是铁哥们,好姐妹。更何况两个人也一直没啥动静,别人瓜吃着没味道也就不吃了。
02.
其实学生时代有这样一个朋友已经很不错了。
我是这样想的。
03.
“江离?江离!”
边上有人喊我,我疑惑地侧头,对上徐均朔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干嘛?”
我习惯性地往抽屉里抽书,佯装去打他,结果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低头一看,本该在抽屉里的书全横七竖八掉到了地上。
“你出大问题哎,把书一本本抽出来往地上扔,叫你半天还不理。咋,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报大学的事呗,不然还能有啥。”
我心下一慌,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弯腰去捡地上的书。
他思考似的“哦”了一声,然后又看向我。
“你想去哪里啊。”
我捡书的手一顿。
04.
一年前的某天,我和他出去玩的时候,他似乎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那天他们都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没有,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我知道他艺考,他希望去体会不同人的生活,他也希望站在舞台上歌唱。
他会去上音学音乐剧,将来成为出色的音乐剧演员,拿到无数的A卡,在中国音乐剧史上留下属于他徐均朔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我呢,没有什么特长,只能走最普通的普考,选个好就业的专业,毕业后找个安稳工作,做个普通人,去过完这普通的一生。
他生来闪耀,而我却只是碌碌无为的人群中的一个罢了。
05.
“哎不是,你今天怎么啦?真没事吗?”
他见我又是愣神的状态,也弯下腰来,帮我把地上的书摞成一叠捧到桌上。
“谢谢。”
我轻轻的说。
我多怕以后再也不能对他说这句话了。
他可能没搞懂我突然客套,还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我慢慢直起身来。
“江离你今天吃错药了?”
我终于缓过神,抄起一本书就往他桌上砸。
“你才吃错药!”
把书和文具袋统统朝包里一扔,我就开始催他。
“好了没快点的,好不容易考完了我想赶紧回家!”
06.
走出这间教室时,我才真正意识到,一切都结束了。
不论是高中时期,还是我和徐均朔这么多年来的关系,都该画上句号了。
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硬生生一起度过了十多年。
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07.
在那条一起走了无数次的小巷里,夕阳斜斜地打下来,透过树叶间隙,洒落在地上的只剩星星点点。
哈,多像我们。
或许多年后的我们也是这样吧,本就会变得少得可怜的联系透不过层层的阻碍,最后渺小到忽略不计。
“所以你到底想报什么学校啊?”
他再一次问我这个问题,我低着头去踩那些地上的光斑。
“我还是得再想想,总之我是不可能去艺校的。”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和你不可能在一个学校了。
他又说:
“那你要不尝试一下上交呗。”
我忘了我是怎么回答的,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志愿表交给老师了,第一志愿赫然写着。
上海交通大学。
…
算了,高考的成绩不错,也就当任性一次吧。
08.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没被志愿表上的任何一个学校录取,去了一个连名都没有听说过的学校。
我还梦到我和徐均朔真的再也没了联系。
我们的再一次见面,他在台上,我在台下。散场后他被人群簇拥,手上接过一束束粉丝递过去的花。
我想喊他的名字,可一张口,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我拼了命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全都无济于事。
09.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窗外的天还是黑沉沉一片。
天空中的乌云遮住了星星。
躺下再睡一会儿吧。
我这样告诉自己。
可闭上眼睛再也睡不着。
10.
第二天早上起来,果不其然,这黑眼圈和徐均朔有的一拼。
坐在桌子前面把昨天的梦记了下来。
我本是没有记梦的习惯的,倒是徐均朔一直在记梦,有时碰上好玩的梦还会拿给我看。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中,我竟也有了自己的记梦本。
拿记梦本的时候,我瞥见了边上的相册。
什么时候的相册了啊。
一页页地翻开相册,里面装的照片大多都是我小时候的,从刚出生开始小婴儿,到后来穿着学士服初中毕业的大姑娘,每一张照片的背后都有故事。
我突然想起这是妈妈留给我的。
可她看不到高中毕业的我了。
里面有一张照片是还只有十一二岁的我和徐均朔在边上的广场,天上的雪飘落,我把手中的雪球扔向他,他侧过身去躲。
就像有人在古老的门上插入了钥匙,轻轻转动,记忆被缓缓打开。
11.
我不是福州人,我生于冷冽的北方,却在还没记事的年纪就被父母带到了福州,我从没有回过北方。因此我幼年时期也好,童年时期也好,少年时期也好,全都是在福州度过的。
那天福州难得的下了雪,小孩子玩心重,难免要堆雪人打雪仗。
边上的广场很空旷,也没什么行人。
我和他一块儿堆雪人,一起一点一点地把雪堆到一起,虽然最后堆出来的雪人很丑,丑到路过的小孩子哇哇大哭。
我和他看着堆好的雪人倒是哈哈大笑。
他说江离,你看这个雪人多像你。
他刚说完这句话,我就拿起一个雪球砸向大笑着的他。
相机定格,这张照片被洗出来,留在了相册里。
12.
最近我总是脑子跟不上行动。
比如刚才。
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洋洋洒洒写了个大作文似的情书,又全部pass掉换了张信纸重写。
又比如现在。
我居然已经拿着那只有两行字的情书走出家门了。
江离,你一定是疯了。
疯了也好,也就这么疯上一次吧,大不了就当做最后一次见面好了,至少对得起这么多年的青春。
对得起自己了。
13.
“你在家吗?”
我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徐均朔秒接,估计是在网上冲浪。
“在啊,怎么了你要过来吗?”
“嗯对。”
“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我马上到了。”
“哎对了江离,告诉你个好消息,前两天我想了很久,我发现我找到可以一起走下去的女孩子了。”
我脚下一顿,手中的帆布包滑落到了地上,和背带裙的布料发出摩擦的声音。
“…恭喜啊。”
我挤出这一句话,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14.
看吧江离,你彻彻底底是个局外人。
一起长大的情谊只不过是普通朋友。
待在一起的十几年看上去很长,但放到人的一生中去,其实也没有很久。
你只陪他走过了少的可怜的时间,他后面的人生将会是另一个人去陪伴他,直至这生的结束。
15.
“她是哪里人啊?”
对面半天没说话,我也只能客套的开口询问。
弯下身子捡起帆布包,低着头继续向前走。
“她是北方人,却在南方长大。”
“哦…挺好的。”
“今天穿了条背带裙,背了个帆布包。”
“嗯…”
我压根没仔细听,敷衍地回几个词显得我在听他说话。
“…江离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哎…”
徐均朔的声音变得委委屈屈。
我不禁觉得好笑,反问他。
“嗯嗯嗯恭喜恭喜百年好合,可以了吗?”
“哎不是…”
“行了我快到了,你啥时候把小姐姐好友推给我,组个局一块儿吃饭去。”
“哎…”
16.
当我走到他家门口敲门,却迟迟没人来开门。
“喂?你不是说你在家的吗?”
我又是一个电话拨过去。
“别告诉我你出去找小姐姐玩去了。”
我的声音开始有点哽咽。
不行,江离你不能哭。
“我也想找小姐姐玩啊,可是小姐姐太傻了,听不懂我说的话。”
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看到徐均朔站在台阶上看着我。
“江离你真的好傻哦。”
“我都说的那么明白了。”
“北方人,南方长大,背带裙,帆布袋。”
我突然低头看自己,这回眼泪真的忍不住流了出来。
17.
“呜呜呜呜呜呜徐均朔连你都有这么甜的校园故事呜呜呜呜为什么我没有呜呜呜不公平呜呜呜呜呜。”
几年后的某天,上音的某位小学妹拉着江离嘤嘤呜呜。
“呜呜呜呜呜离离你那封情书呢呜呜呜呜呜呜我贼想看,我想看看情书长啥样的呜呜呜呜我从来都没收到过呜呜呜呜呜我好难过。”
“…等我下次把那个帆布包翻出来再说吧。”
18.
其实那封信江离早就拍到手机里存档了。
“致均朔:无边的宇宙里,无尽的时光里,你是我最闪亮的那颗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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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团团.突然觉得这章还是放到爬墙记里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