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花朝放下手机,表情有些呆呆的。倏然一声响亮的雷声在不远处震开,花朝循声而望,只见浓厚的乌云缭绕在城市上空,风也越来越大了。
她将书包从背上放下,掏出里面的小盒子。
秋风飒飒,秋雨潇潇。
花朝真的很喜欢秋天,她可以坐在书房里画一整天的画。
她的手指细细地抚摸铁盒子,睫毛微颤,她忽而叹了一口气。
虽她爱着秋天,但是她的身体从小就抵触秋天,她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乍一入秋的干燥寒凉对她来说是个灾难。
正要打开盒子,一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花朝抬头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冲那个身影招了招手。
跑过来的是承权,短短的黑发,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和黑色运动裤,一条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身形挺拔,比行人高出很多,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
“花朝。”承权跑到公交站牌旁,气喘吁吁地。
“你怎么…”花朝不知道他为何这样着急,想站起身来去扶他。承权走过来摁住她的书包,示意她坐下,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双深红色的手套,塞在花朝的手里。
花朝感觉到一阵温暖传入手心,不知道这手套在他裤袋里放了多久,至少不是刚放的。
她抱着手套,抿唇笑着,心里暖融融的。
承权抬手看了看手表,笑着说道:“还行,没迟。”
花朝往旁边挪了下,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冲他笑道:“你坐这里。”
承权便坐下。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承权看着黑压压的天空,眼神有些游离,他低头,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突然开口:“早上去买手套,忘记带手机了。”他顿了顿,又道,“抱歉。”
“你,我说谢谢还来不及呢!这手套特别暖。”花朝着急地摆手,举着手中的手套,又低头道,“谢谢你。”
她身旁的少年不吭声。
花朝慢慢抬起头,看到他凌乱的短发和硬朗的侧脸轮廓。
感觉到了花朝的目光,承权侧过脸看她,花朝冲她傻傻一笑。
承权答了声,没事。
认识承权的人都说,承权一向是个随性的人,上课睡觉、下课打架,放学泡网吧,当然,他虽然是坏学生的典范,却出了名的仗义,唯独那一年,他恰好碰到一群人在楼梯围堵一个学妹,他二话不说就把那一群人揍了,自己也挨得鼻梁和手骨折,住院了两个月。
那时,他打的那群人,是曾经和他一起逃课泡吧的朋友。
而那个学妹,是花朝。
后来他们中学就开始疯传流言——花朝是承权的例外。
认识承权的人都说,承权一向是个随性的人,上课睡觉、下课打架,放学泡网吧,当然,他虽然是坏学生的典范,却出了名的仗义,唯独那一年,他恰好碰到一群人在楼梯围堵一个学妹,他二话不说就把那一群人揍了,自己也挨得鼻梁和手骨折,住院了两个月。
那时,他打的那群人,是曾经和他一起逃课泡吧的朋友。
而那个学妹,是花朝。
后来他们中学就开始疯传流言——花朝是承权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