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花满楼是被人吵醒的。
她坐起来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一抬眼就看见一堆杂七杂八的歪瓜裂枣搁她面前刷存在感。骂的可难听了,不过听来听去也就那么几句。
骂了大约五六分钟。
花满楼抬头微笑——
“骂完了?那滚吧。”
歪瓜裂枣们愣了愣,随后暴跳如雷。
“你这个小杂种,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和我们说话?”
花满楼站了起来,她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比那群人要高很多。
这个画面肯定特别好看。
“我若没记错,我可是个嫡出小姐。”
“我杂种,那你家那个庶出又是什么东西?”
“论尊卑。”
“府上,除了家主,其余人对我来说,都为后者。”
那群人愣住了,然后恶狠狠地说:“你等着,我马上让小姐过来收拾你!”
然后爬走了。
门都没关。
花满楼看着大开的房门,脸都要笑烂了。
傻逼才等,我先走为敬了哈哈哈!
原主说是把意识结合,但其实好像就只是把原来的记忆灌了过来,她原本还以为她的性格会改变很多,单现在看来,好像是她多虑了。
在脑袋里简单的浏览了一遍原主的记忆之后,她就真的挺无语的,四分之三都是被虐的惨痛经历,有用的信息真的太少了。
至少找遍了整个脑袋都没有关于侍女的记忆。
不是她忘了,就是她本来就没有。
而按照她在家里的地位来看,八成是没有。
花满楼又开始埋怨起原主。
真·烂摊子
摸着记忆找到府上的前堂,她打算干一票大的。这时候她终于找到感谢原主的理由了。
不错嘛少女,路记得这么清楚。
这赞美可是真心实意的。
凭着“地理学家从不迷路”的世界惯例,她成功的来到了大堂。
堂前正在会客,她肯定不能披着头发进去。
花满楼显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于是,三下五除二,从衣袖上撕下来一根布条,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马尾。还很有意的,扎得很低,看上去温柔贤惠。
按照她多年读重生文的经验,咱们还是得端下人设,要不然让别人误以为你是从天而降夺舍的老妖怪岂不是就芜湖~了?
身上的衣服颜色比较深,根本看不出来在柴房沾了许多灰。不明原委的人只道这衣服上的黑色花纹着实令人看不懂。
反正瞅着挺有嫡女的气质的。
花满楼微笑着,径自走了进去,顺手从门外的婢女手里接过一盅茶。欸,还是装装样子。
堂上坐着父亲母亲以及几个将军打扮的人,他们看上去正在聊些什么国家军事机密。
花满楼看着那份潦草的地图心中有点恼火,不过脸上仍然在笑,笑得让人胆寒。
父亲一看到她,起初以为是端茶倒水的婢女,倒也没多在意。可是再看一眼,又愈发觉得不对劲。
在他发现那个微笑着为自己添茶的那个女的是自家的嫡长女时,脸黑了,黑成锅底。
花满楼,你最好别说话,不然有你好看的。
可她偏不如他的意。
“吾乃府上嫡长女花满楼,特来向父亲问安。”
听到这一句,座上有人眉头一挑。
她的父亲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竟是被呛到了。
花满楼见好就收。
“那么,不打扰各位了。小女告辞。”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轻松的步伐在父亲看来格外的刺眼,不过此时也不敢多去追究。
花满楼从前堂出来,突然感觉心有点方。
胸前揣着几粒儿碎银。
果断出去浪。
欧耶(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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