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铃屋明一嫉妒是世上最令人绝望的牢狱,因为那是非凭外人暴力推动、由囚徒囚禁自我的牢狱啊。
他听言敛了眼光哼笑一声,引得全身都抖了一抖,
呗嗯,我非常赞同。
似乎是我的话又挑起了他的兴致,他再次边吃着肉食边滔滔不绝起来。
呗于是在那种情绪的驱使下,他开始反复盘问起0方,却招来0方『你太多疑了啊』的敷衍,可是1方还是相信着自己所看到的,他甚至把证据——他跟踪0方时拍的照片扔到了0方的面前,还有疗养院小护士的证词录音也放给了0方听,结果在那么明显的事实面前,0方竟然一脸生气的表情说:
铃屋什造我觉得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等你什么时候不这么固执多疑、真正交付信任给我的时候,我们再继续相处吧。
呗说完那番话的0方转身就想走,情急之下的1方用力往前一扑箍住了0方,原本只是不想他离开的一扑,却由于用力过大而将0方扑到了墙面前……他贴着少年人的耳朵说着挽留的话,说了好多好多啊,什么自己是太喜欢他了,什么自己只是想和他两个人这样安定一辈子,什么自己只是有些吃醋……
眼神莫名其妙暗淡了下去,他的脸上隐隐透着一种名为『心痛』的色彩,斑驳着布了满脸,
呗他说了那么多,可是少年人一句话也没说。他失望了,他不明白,明明是少年人另有新欢了,明明是少年人做错了,可为什么他却那么问心无愧,一点也不赪然呢?沉默即代表了答案,他知道少年人走心已定,于是颓废的松开了箍住少年人腰肢的手臂,却见被放开的少年人脚步虚浮着向后踉跄了几步,继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的手捂着腹部,汩汩的血液从指缝间渗出来,而他方才站的地方,1方闲暇时雕的指骨上正覆着一层粘稠的红,在灯光的照映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竟然,不小心将少年人扑到了尖利到堪比匕首的大理石指骨雕塑上!
听到这里我的心脏不由猛地一缩,手指无意识的攥在一起,感到疼痛时匆忙打开手,几个月牙正深入掌心。
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激荡,我瞅了眼似乎沉入到故事里的呗,悄悄从裤兜儿内掏出手机,趁他不注意,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点击,发出去一条早已提前编辑好的信息。
而后就是赶在他看向我继续诉说的前一秒钟把手机塞回兜儿内,若无其事的继续听下去。
呗少年人的处境很危险,他本能的向1方求救,被吓住的1方待反应过来后,惊惶上前就要把人抱起来送到旁边的疗养院,却在手刚刚触碰到少年人的身子时停了动作。就像你说的,『嫉妒是世上最令人绝望的牢狱』,而被困在里面的1方,在经历了少年人另有新欢的『绝望』后,面对着生命渐渐流逝的爱人,他选择走上一条能够将他永远从牢狱里解救出来的路——他杀了他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