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铃屋什造来到这个表面上为咖啡厅,实际上是以店长为中心组织的食尸鬼互助组织与社交场所。
迎着阳光,白色的发在阳光下飞舞,驯熟的店内装饰令他想起了第一次来到这里,与那个食尸鬼相遇的时候。
那时他才16岁,幼时被Big Madam诱拐的经历他至今难以忘怀,他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名字是铃屋玲,而什造是他作为解体人的名字,他更记得,“玲”被Big Madam收养期间,Big Madam以玲长得像女孩子,想让其永远保持女孩子模样为由,残酷地砸碎了玲的生殖器……
后来,白鸠救了玲,玲被CCG收养,受到CCG保护,而他却选择忘记“玲”这个身份在CCG孤儿收容所内进修,期间他曾撞见内野老师残忍虐杀小动物,院方却以他平时严重的自虐与暴力行为为由,将此事诬陷在他头上。
可像这样子的诬陷他并不关心,大多数时候,他更喜欢找个地方一倚,看着窗外出神。
不过终于有一天,深深感受到生活无趣且无意义的铃屋什造,轻生了。
尖锐锋利的小刀插在左边胸口,铃屋什造猜想自己可能扎到了肺叶,喘息中从喉咙里涌上丝丝腥甜,与往日晚上被鼻血灌起来的恶心完全不同,那是一种令人着迷的,不可自拔又充满危险的味道,本能令他感到不安,却又马上被受不住的眩晕感模糊了不安,只剩下一种像闲暇时间吃枚香橙味马卡龙一样的平淡感。
不得不说他铃屋什造这一辈子真是够可笑的,因为在他彻底闭上眼睛前,他看到了身为他的监督人,突然想来看看他的,篠原幸纪。
篠原幸纪惊慌失措的表情与手忙脚乱的动作被铃屋什造收入眼底,彻底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在那颗破损的心脏里嘲笑自己。
啊,真是失败啊。
再次醒来,是在13天后,下午快6点天就黑了,让铃屋什造这个刚醒来的人恍惚了许久。
这个区的冬季并不像其它区那般冷,但时值1月份,医院病房里早开上了暖气,然而或许是他失了太多血,在如此温暖的病房里,他并没有觉得暖和,反而感觉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阴寒从他双足一路上爬,逐渐包裹住破损后又被修补的心脏,冷得他呼吸困难,阴得他全身疼痛。
可左手传来的热度为他击退些许阴冷,他十分艰难地转动头颅,入目的景象令他瞬间红了眼眶,他终是没有哭,因为泪水早已被那阴冷给冻住,因为他又是最不爱哭的。
脸朝向铃屋什造趴在床边轻拢着他左手睡着的男人似有要醒的趋势,迷糊着睁开眼睛慢慢直起身子去查看床上的他,却与他那一双红色的眼睛直直对上,瞬间有些手忙脚乱。
篠原幸纪什造啊,还好吗?
篠原幸纪摸了摸后脑勺,眉宇间尽是疲惫,他清了清嗓子,勾起浅浅的笑问铃屋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