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董杰和李戊都知道在秦越然不爽的时候不要多说话，段凡轩也还能感觉到秦越然明显不同之前的情绪所以也没多说话。

因为竞赛开始的时间在十点，现在才九点左右所以他们也不急着往礼堂的人堆堆里钻，所以跟老吴打了个招呼后就往门外走。

段凡轩带着他们往操场走，“这操场挺大的啊，跟我们学校有得一比，你说是吧老大。”董杰问秦越然。

“还行。”秦越然压着情绪说。

秦越然平时在以往里竞赛中认识了一些人，但也有结梁子的，就比如面前这位向他们迎面走来的女生。

董杰第一个说：“没输够吗，还敢主动来找我们。”

对面带头的女生十分嚣张：“往常我是比不过你，但是别忘了这是团队赛，比总分，就算你们三个分数再高，但是，”那个女生看了看段凡轩说，“他你们确定能和你们一样？”

段凡轩说：“别人身攻击好吗？”

“好不好我们自己清楚，你把自己做得做好就行了。”秦越然走到那个女生面前。

“好啊，那我们待会见。”说完那个女生就带着身后的人走了。

“那是？”段凡轩忍不住问。

“一个‘朋友’，她也就这种时候嘚瑟嘚瑟，平时人还不错，就是爱缠着我们老大。”李戊说到。

“哦。”

秦越然看着走远的那个女生，以他们三个都听不到的声音叹了口气。

董杰又补充了一句：“她叫李韵，一中的，实力很不行，不过放心没有我们好。”

秦越然揪了他一下“老吴不是跟你说了别轻敌吗。”

“知道了。”

段凡轩带着他们三个在操场绕了几圈，走到秦越然身边对她说：“你醒了吧。”

秦越然揉着脸：“早醒了。”

“那还不爽吗？”

“你讲个笑话我就不会不爽了。”秦越然就是单纯想逗逗他。

“呃，这个我想想。”

过了一会段凡轩说：“我想到了，你知道皮卡丘站起来叫做什么吗？”

秦越然一脸迷惑“什么？”

“皮卡兵。”段凡轩一本正经地说。

“气温怎么下降这么快。”秦越然保证胳膊搓了搓。

段凡轩自己不知道被秦越然逗笑了还是被自己逗笑了别过头闷声笑了好一会。

董杰和李戊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跑道上，所以并没发现这两人的行为。

段凡轩笑完又转过头和秦越然并排走着，“我发现你这人挺好相处的啊。”

秦越然听了立刻说：“你也一样。”

“我说真的。”

“我也没说假话。”

段凡轩掏出手机说：“我们加个微信？”

秦越然愣着看着他。段凡轩见势：“不……不可以吗？”

秦越然想了一会才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把二维码调出来：“加吧。”

段凡轩很快地扫了扫：“诶？我什么时候加你了？”

秦越然看着自己手机：“可能董杰他们拿你手机加的。”

段凡轩想了想：“噢对，他拿过我手机。”

“所以你昨晚熬夜了？”秦越然问。

“没有没有，我看到你发的那条信息，只是没点进去，但我真的没熬夜。”

秦越然笑了笑：“熬夜真的会变笨哦。”

段凡轩挠了挠后脑勺笑了。

终于十点了，四个人都已经到了礼堂，只是进去的时候除了以前竞赛碰到过的学校，准确来说只有站在前面的三中的人自觉离他们远了好几米。

董杰看了觉得好笑：“老大你威力不小啊。”

秦越然一脸无语。

碰到老吴，老吴拉着秦越然说：“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火气大，但是下次别动手，能忍就忍。”

秦越然说：“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嗯，好样的，去吧。”老吴还是很开心的，不管她说的是假是真。

每一排桌子都是四张一起的，秦越然他们随便坐了一排，她们前面就是一中那几个，李韵见秦越然坐她后面，便转过头来：“打个赌怎么样？”

“赌注是啥？”秦越然看着她说。

李韵想了想，说：“请吃饭怎么样。”

“嗯。”秦越然是这么想的，吃饭的话，她可以顺便把前几周说请吃饭的人全叫上，省钱省精力。

李韵转了过去，三中的校长开始发卷子。

董杰坐在段凡轩旁边小声说了句：“轩哥，尽力而为就行。”

秦越然看了看卷子，一共十道题，答错扣五分，答对加十分，最后看扣的分数。过了一会每一排后面都站了一位老师，避免作弊。

秦越然盯着卷子先把名字和学校写上了，十分潇洒的几个字。

李戊坐在秦越然旁边余光看到了秦越然写的几个字，想说为何会有如此潇洒的字体。

过了五十多分钟，秦越然把前面九道题都做完了就差最后一道，她盯着卷子上的题目，在心里试着做，但都是做到一半做不出来。

李戊也做到最后一题来了，他和秦越然一样盯着。

最后五分钟，董杰做出来了他长舒一口气，把卷子交给了身后的老师后去找老吴了。

最后一分钟，秦越然在心里做了一遍竟然做出来了，但是写过程不太可能了，她只能能写了个解后面跟着答案。

李戊在草稿纸上差不多做完了，最后也跟秦越然一样只写了答案。

段凡轩还在看题目，结果就交卷了。

李韵交完卷子就过来搭着秦越然：“秦越然，怎么样啊。”

“还行。”秦越然说出这话自己都不信。

李韵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知道秦越然不管做啥都是还行，“你啊，每次都是。”

“哈哈哈哈。”你懂的挺多的嘛。

段凡轩有点泄气，李戊看了连忙走过去和他拉开话题：“轩哥，中午吃啥呀。”

“随便吧。”

“哎呀，你别这样，你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所谓失败是成功之母，下次咱就有经验了哈。”

“我相信等下次，你肯定能有很大进步的。”

李戊就这么半楼半推地走到了老吴面前，董杰看了也过来：“轩哥，你咋抑郁了呢，不就一道题吗，等回去，我给你出十道难度一样的题。”说完又抱了抱他。

老吴挺开心见到自己的学生这么团结的：“好了好了，段凡轩啊，你这次表现不管怎样，我都为你感到骄傲，等下次，我相信你会更棒，你们几个孩子都是我的骄傲。”

段凡轩本来只是自责，现在还有点感动想哭：“知道了，我想去下洗手间。”

老吴笑着说：“去吧。”又双手抓住了想跟去的董杰和李戊：“让他自己调整一下。”

秦越然见段凡轩低着头往洗手间走，对李韵说：“我想去下洗手间。”

“行吧，下午老规矩？”李韵问。

“看时间吧，有空我给你发信息。”

“OKOK。”

说完秦越然就往洗手间走，她并不想上厕所，而是在洗手间前面的洗手台那里站了一会，洗了一会手，段凡轩很快出来看到她：“你怎么在这。”

“这是公共场所我在这很正常。”

“哦。”段凡轩洗完手想走。

“你别走啊。”

段凡轩愣在原地，过了一会秦越然说：“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第一次跟他们出去参加竞赛的时候也失误过，那时候我的心情也不好，甚至想逃避，想离开附中。”

“但是我明白他们并没有怪我，现在也一样我们并没有怪你，而且为你感到开心，我也知道跟那么多比自己好的人站在一起有压力，所以以前我每天刷题到深夜。”

“以前？现在呢。”

“老了，不太能熬夜了。”秦越然笑着说。

段凡轩笑了两声。

“所以啊，只要你肯努力，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秦越然在段凡轩肩上拍了两下就往外走，“走了，我都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