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现如今是巴不得能跟天帝撇清关系,旭凤如今跑上前求亲若是锦觅认可还好,若锦觅不答应想来水神也是不会点头的。这事情,有的磨了。别说是锦觅了,荼姚那关就够呛的,她可是心心念念地想把穗禾塞给自己宝贝儿子呢。可惜了穗禾目前被感情所累分不清前路了。”
月瑶对于旭凤求娶锦觅一事并不是很看好,也对穗禾有些同情。抛开她在旭凤一事上的拎不清之外真的是个不错的姑娘,也是荼姚厉害,把一个好好的人洗脑成了恋爱脑,罪过啊罪过。
“你不看好这事?”簌离转头看向月瑶,倒是对于她的不看好有些意外。
“只是我看的清楚罢了,这事情只要荼姚在一天就成不了。”耸耸肩,月瑶实话实说。
“确实。”簌离点点头,荼姚那女人最是恶毒,她对自己尚且能下此毒手,更况论先花神乃是太微心尖人。若她儿子求娶成了先花神同水神之女,此后余生天天对着情敌的女儿过日子,看着儿子在情敌女儿手底下小意殷勤,可不得痛苦死。
“簌姨,要我说你也不必躲在此。”月瑶说出自己的看法,不待簌离说什么她又解释道。
“润玉是天帝长子,他的身份已经是板上定钉之事。荼姚虽然视他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可若是润玉不出错,荼姚便也奈何不得他半分。天界对于润玉的生母闭口不谈,只道是一个不受宠之人。”
“你若是如今龟缩一隅,荼姚想要杀你或者对你下手,自然是轻松之事。若你现于人前活动,只你不出错,荼姚若是敢动手便会累及旭凤之名。”
“可我如今得水神庇佑才得以安身于此,若是我出去,便会累及水神。”簌离觉得不妥,她如今这般低调龟缩,不过是想暗中蓄力,若她现身人前,那太湖剩余残部便也会又危险。
“簌姨,如今不同往昔,当年荼姚对太湖龙鱼一族下手可有名正言顺的罪名?若没有便是荼姚之过,她之过为何要你来背负?”
簌离呆愣着看向月瑶,对于月瑶之言第一次开始正视太湖龙鱼一族被杀是何罪名。
“当年残部曾言,荼姚同我父皇说他教女无方,闺门秽杂,说我败坏天家血统。”簌离的眼中有些悔恨,皆是因为她所以龙鱼一族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父皇临死之前原谅了她,可她心里却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什么教女无方,闺门秽杂,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龙鱼一族势弱,所以荼姚才能自持高贵。簌姨,难道你还要这般低调地活着?龙鱼一族的冤屈难道你不想昭告于天下?”
“恩主不可!荼姚心狠手辣,若是知道恩主还活着,定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届时恩主如何活命?”鼠仙皱眉反对,在他看来若是没有十全的把握,恩主早早暴露在人前,怕是再也不能如今时这般安全。
鼠仙的话让簌离陷入一片沉默之中,月瑶所言不无道理,然而她心中也有顾虑。她的出现若是能够撕扯下荼姚的毒妇脸皮也好,只是如今她还未有万全之策,贸然露面,那之前安排的一切便都成了空。
这么多年了,对荼姚的恨支撑着她活着,对润玉的思念支撑着她的理智。无时无刻她都想为龙鱼一族申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