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回来了,国君已在驿馆等候多时了。”陈翔刚从外面回到驿馆门口绿珠就急忙迎了上来,看来应该是在门口等候多时了。陈翔急忙进入驿馆,来到会客厅就发现国君一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看到陈翔进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上来拉住陈翔的手,激动地说道:“姬公子,你可回来了,前几日我服用了你给的药后,果然神清气爽,精力充沛,那几日张美人还夸我老当益壮,堪比年少健儿呢,嘻嘻。可是今日本王又感觉浑身无力,头晕目眩,所以过来看看姬公子的药炼好了没。”听罢陈翔便从怀中缓缓拿出药盒,国君见状眼睛立刻放光,恨不得马上将这药盒抢过来一口吞下,陈翔摆了摆手道:“大王不可操之过急,此药药性太烈,要用醇酒慢慢调服,不然会有生命危险。”陈翔将药调匀,一边喂药一边说道:“大王,这药还不够完美,只能帮助大王调养身体,还无法彻底根治大王的病,恳请大王平时不可再为国事操劳过度。”国君忙打哈哈道:“没办法,国事繁忙,国事繁忙啊,哈哈哈。”
用药完毕,国君又恢复了神采,谢过陈翔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见国君离去,绿珠便端着一碗酸梅汤进得门来,“公子一路奔波劳累,天气炎热,赶紧喝碗酸梅汤解解暑吧。”陈翔笑道:“多谢绿珠。”说着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绿珠见陈翔喝完,忙接过碗来,并从怀中取出手帕替陈翔擦去嘴角渗出的汤水。
这一日,陈翔正在书房读书,忽听绿珠进来禀报道:“公子,宫里来人请你速速进宫。”陈翔问道:“可知是什么事,这么急?”绿珠摇头不语,急忙安排陈翔沐浴更衣,待穿戴整齐后,便领着陈翔出来见使者,使者站在门外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见陈翔出来,便不顾礼仪着急忙慌地拉着陈翔就往马车里拽。
来到宫殿,见国君身旁还坐着一位男子,看起来虽然年纪有点大,但身上却散发勃勃英气,真可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姬康老弟,怎么几年不见就不记得老哥哥了吗?”老者笑道。陈翔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激动地脱口而出:“重耳大哥,是你吗?”不错,这位老者就是重耳,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位四处飘摇的落魄公子了,而是刚刚继位的晋国国君。重耳笑了笑,招手示意陈翔上去,陈翔冲了上去,紧紧握住重耳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重耳也是相视无语,只是把陈翔紧紧地抱住。过了良久,重耳回过头来对郑国国君说道:“姬康老弟是我的挚友,已经在你们郑国做了很久的客,这次我巡游到此,想顺道送他回家,不知国君意下如何?”郑国国君慌忙答道:“那是极好的。”
重耳亲热地拉着陈翔走下王座,刚走到大殿外,突然转过头来对郑国国君说道:“大王好客之名远播天下,姬公子在贵国做客多年,明日将与我一同启程回国,大王应该备份厚礼相送吧。”郑国国君连连称是,陈翔便和重耳回到驿馆,一到驿馆,就看见绿珠早已在门外恭候,重耳一见绿珠就笑道:“多年不见,绿珠姑娘又漂亮了许多。”绿珠心下欢喜,定睛一看,似乎眼熟,又见公子跟他如此亲热,便问道:“您莫不是重耳公子?”陈翔和重耳哈哈大笑,绿珠赶忙将他们引进室内。陈翔和重耳多年不见,自有千言万语,两人一直聊到日薄西山、月上眉梢还未尽兴,直到重耳贴身护卫提醒他该回去了才得作罢,反正接下来一路相随,两人说话的时间多的是。
重耳刚离开驿馆,陈翔忙了一天也累了,正准备宽衣解带,忽闻家丁报告说郑国国君来访,陈翔又得重整衣冠出去会客。来到客厅,郑国国君便凑上前来笑道:“姬公子明日就要回去了,本王想起这些年我们之间的情谊,想来甚是不舍,但公子要回国尽孝,本王纵有万般不舍,也不敢阻拦这天伦之义。只是公子这一走,本王的病如何是好。”陈翔微微一笑,命人取来一个大药盒,递给国君道:“大王的药,本公子早已备下,想必等大王服完这十颗药丸便可痊愈。”国君喜上眉梢,急忙欲伸手拿取,陈翔却将药盒微微举起,笑道:“本公子为了这十颗药丸可是殚精竭虑,大王可要好好赏赐与我啊。”国君忙说:“那是自然的,今日我已在大殿答应我晋国国君,明日要送你一份大礼。”陈翔说道:“多谢大王,不过我还想用这十颗药丸换回我当年送给大王的定风珠,不知大王意下如何?”国君忙答道:“那本是公子之物,现今公子回国,自当原物奉还。”陈翔哈哈大笑。
次日,陈翔与重耳同车启程,郑国国君和所有大臣都出城相送,场面宏大隆重,新郑城万人空巷,人们鱼贯而出,争先恐后地一睹这位传奇的晋国国君的风采。
大军一路前行,不日就来到滑城城下,滑国国君收到消息早就率领百官在城外翘首相迎了。只见一辆华丽的大车缓缓驶来,从车上走下一人,见正是阔别多年的姬康,老国君突然老泪纵横,冲上前去紧紧抱住陈翔,呜咽良久,这时重耳也从车上下来,陈翔连忙介绍道:“父王,这位就是晋国国君重耳。”老国君闻言当即收住泪水,忙拱手行礼,重耳急忙扶住,忙不迭道:“国君不必多礼,我与姬康公子亲如兄弟,应该我向国君行礼才是。”老国君非常开心,即刻命人回宫大摆筵席,一行人来到宫中,分主宾坐定,便开怀畅饮,相谈甚欢,老国君更是激动异常,席间几度哽咽,又几度放声大笑,因为他日思夜想的儿子终于安然无恙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