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肯定记不住她们,不像我,只钟情他一人,不想那些女人,一旦被他抛弃,就不敢来找他。
我敢肯定,这么久,只有我一人日日夜夜陪在他身边。
桃夭夭见了说他花心,我也曾问过他,他是否花心,但他只是摇摇头,微笑着说没有,那是他第一次见我时眉眼间带着温柔。
我信他,只要他说我就信,为此和桃夭夭生了不少气,但我家桃夭夭是个好姑娘,特别好哄。只要给她卖糖葫芦就行。
但是饶憬仑的行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他就是花心。
今天我家桃夭夭又生气了,把我拖到了买糖葫芦的小贩前。
小贩一句又一句吆喝着,声音一本正经,像是巷尾那家茶馆的说书先生。
每当吃糖葫芦是,桃夭夭笑的最欢,也是我们两个最高兴的时候。
不巧的是,我看见了饶憬仑,他的身旁又有了一位姑娘。
我不懂,为什么饶憬仑接纳谁都可以,唯独我不行。
我紧紧攥着糖葫芦,我瞧着两人渐渐走远,而他连一个余光都没给我。
我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不向往日那么甜,是酸的,比王奶奶酿的醋还酸,比十里外贩卖的果子还酸。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贩已经走了,记得每日这个时候,他还在的。
桃夭夭看着我说着我不争气,喜欢上这么个人。
喜欢吗?这是我第一次正视这个词汇,我对他是喜欢啊。
我不是那种爱逃避的人,知道我喜欢他我就向前跑着,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
我看见了他笑的很甜,却不是因为我,那姑娘还在,我的腿仿佛灌了铅,一步也动弹不得。
他温柔的叫那姑娘为阿岁。
阿岁,我喃喃着这个名字,真好听,阿岁啊,你不该来到这世上,你不该和我争。
再次见到饶憬仑,他仍旧和那阿岁在一起,不过这次不是欢声笑语,而是鲜血淋漓。
我毫不犹豫的举起自己的真身,我是剑灵,但也是可以运用自己的剑的。
我故意放了水,但保证了饶憬仑不受伤,阿岁身上多了好几道血口子。
我怔愣了片刻,他舞的剑很美和我第一次见到时一样美。
突然,他丢下了剑,朝后奔去,阿岁死了,她的胸膛贯穿着一柄剑,我眼瞧着饶憬仑发了疯,他紧紧抱着阿岁的尸体,一刻都没有松手,他甚至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那句尸体。
“啊!”
我听见了桃夭夭的惨叫这才回了神。
我的桃夭夭!
她同那阿岁一样虚弱的倒在地上,只不过流的不是鲜血,散去的是她的魂魄。
我的桃夭夭!
阿岁可以轮回,而我的桃夭夭魂飞魄散了。
我朝前扑去,我的桃夭夭恢复了原体,我看见琴的弦一根根断掉,我的桃夭夭不见了。
都是因为我,干什么不好,非要拉着桃夭夭和我一起趟这条浑水。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饶憬仑杀光了那些人。
他蹲在地上喃喃着什么,我不知道。
我的桃夭夭再也回不来了,而高殷岁留下了一具尸体。
我的桃夭夭好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