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德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苏若颖为什么我总有种你很欠揍的错觉?
殷受德既然你都已经说是错觉了……况且,你觉得我欠揍只能说明你自己心中就想着欠揍的话题。施主,你着相了。
苏若颖敢问大师这几天又是如何所想呢?!!
殷受德不是,你这不讲武德啊!怎么能这么直接呢?
苏若颖废话!自从那天以后,便把你厉害得,拿着鸡毛当令箭。
殷受德那也要看这鸡毛是什么鸡……咳咳,你没对我最开始那句话有什么感觉吗?
苏若颖能有什么,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呵,男人!
殷受德所以说,人类那,千万不要说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因为谁知道你下一刻又是怎么想的呢?
苏若颖突然间沉默了,沉默的有些莫名其妙,更让受德不知所措。
苏若颖受德啊,你说世上应该没有如此巧的事情吧!
殷受德怎么了?
受德表示自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若颖没什么,没什么。对了,咱们回去吧!
……
今天到家倒是极早,这才下午,受德便吃过午饭百无聊赖地再一次躺在床上。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苏若颖的身影,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每次一闭眼便是她。可是今天受德却敏锐地感觉到了格外的不同,就像是一种,呃,不安感。对,就是不安感。他是商王,这一切本应都该是由他掌控的。
其实,纵使千年的时光也没洗去他灵魂深处的一些……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甚清楚这些什么时候会出现。
神秘人汝之惑何?
殷受德猛地清醒了。
殷受德尊上何人,不知可否示孤以面?
受德的耳边传来了大笑声。笑声似幻似真,并不刺耳,反而给人以亲切之感。
神秘人施主,着相乎?
殷受德大,大师……
话将出口,受德便感觉到了不对。
殷受德不对,这是梦,这是梦!
神秘人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神秘人你没对我最开始那句话有什么感觉吗?
神秘人所以说,人类那,千万不要说自己究竟要做什么,因为谁知道你下一刻又是怎么想的呢?
随着神秘人对自己早上话语的重复,受德却愈发陷入了沉默。他,感到了一种惊悚。
神秘人哈哈,施主何以知之,施主意欲何为哉?
这些字一个一个打在受德的心上。受德原本说时也许只是口嗨,如今听来却又是另一番滋味,由不得他不想多。
受德的心再次乱了起来。说实话,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虽说以往几千年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出现,但却与如今这次是大大不同。他猛然间想起,上一次这般感觉应该是……
过于久远的记忆连带着往日的伤疤早就被他埋到了不知何处的的尘埃之下。而这次却被人活活地挖了出来,生生地撕开,露出那看似早已结痂,应是快要痊愈的疤痕。
受德想拼命捂住,却无能为力。
神秘人子非问道,亦非求佛,何苦为之,何出此言?
殷受德我没问吗?我,没求吗?!!
殷受德何苦为之,何苦为之,你又如何知道……你又如何不知?
周围再次归于沉寂,声音也遁入了虚无。
没多会儿,敲门声响起,受德强压住心中的烦躁、不甘、委屈、无奈乃至愤怒。
看着满脸担心神色的苏若颖,受德有些惊诧,但旋即心头就是一暖。
苏若颖我看你今天上午心事重重的,怕你出啥状况,结果来看看。
见殷受德还是没有说话,苏若颖便接着说了下去。
苏若颖虽然我对求道没什么了解,但小时候也听我爸说过,所谓道,就如青山白云,物与我俱,均是求个放下。你又何必如此心事呢?
……
殷受德沉默了半晌,轻轻地摇了摇头,苏若颖甚至可以听到微弱的叹息声。
殷受德恩,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我应该没事。
尽管如此,受德还是回复了一句,以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