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法会结束后，南离回了即墨。

彼时，素素正在梧桐树下，梧桐花落，一枚花瓣落在她的肩上。

素素见南离便慌忙行礼：“素素见过帝君。”

南离瞧素素单薄的样子，变出一件披风披在素素的肩上。

素素：“谢帝君关心。”

南离放柔了些声音：“即墨处于天凡交界，天凉了，莫要在外多待。”

过了两三日，凡间入冬，即墨也下起了大雪，素素怕冷，南离便携素素上天在宁稷宫小住。

“帝君，我住哪里呀。”

“南梁江梵有一偏殿，你住那吧。”

“谢谢帝君！”

“无碍。”

素素眼睛的眼睛亮亮的，南离看着有：些手痒，牵手摸了摸素素的头。

素素愣了愣，面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蕴。

帝君……好好看……好温柔……

南离不觉莞尔一笑，素素看得入神。素素娇娇小小的，发着呆的样子，南离觉得可爱的紧，启唇：“真可爱。”

五夕子：“明明我也很可爱……唔……”

嗯，小东西也可爱。

空间里的光球慢慢红了起，五夕子：“唔，你知道就好。”

只是小东西是个废品。

五夕子：“……！”

素素羞的整个脸都红了。

“来人。”

几个仙娥走近来：“奴婢，见过帝君。”

“嗯，领素素神君去一览芳华。”

“诺。”领头的仙娥道，“神君且随奴婢去罢。”

素素回神：“好……好。”

素素随仙娥出去后，南离淡淡道：“出来。”

一位紫衣银发男子现身：“你对那丫头可真不错啊……”

“东华，不要阴阳怪气。”南离坐到桌前，斟了杯茶，呡了一口。

东华顺手拿过南离手里的喝了口，道：“我怎么就阴阳怪气了？”

“本君喝过的。”南离抬眸看他。

“我知道。”东华将脸凑过去道。

南离垂眼，又斟了一杯，正要喝时，东华凑过来就着南离的手，喝了一口南离手中杯里的水。

“你做甚？”南离微恼，一把揪住东华的领子。

东华勾唇：“做|你。”

南离放开东华的衣领，淡声道：“老不羞。”

“小知羞，搞皱了我的领子，你得赔我。”

“老不羞，喝了本君的茶，得赔钱。”

“我一贫如洗，没钱。不如……我赔你？”

“你赔我？你一贫如洗怎么赔本君？”

“我这样赔。”话落，南离唇上一热。

一吻毕，东华伸手抚摸南离的白皙肌肤。

南离不悦蹙眉：“放手。”

“放不了了……”东华吻在南离皱着的眉间，似要吻平她的不悦。

呵。

南离将东华压在桌上……

·

东华次日醒来见南离仍在身旁安了些心：“小离儿……”

东华的声音还有些嘶哑，显然是昨晚叫唤得太厉害了。

想到昨晚，东华都有些不好意思，必竟被她折腾了一宿，任是他百般求饶南离也不肯停下来。

“何事？”南离声音清冷，不染尘埃。

“你得对我负责……”东华边说边伸手抚向南离背部和腰部的伤疤。

这是昨晚上发现的，好像自己只要触碰到那两处长长的凸起，她就会颤栗得厉害，并且越发情动，恨不得把自己吞进肚子里才肯罢休。

那疤是素锦幼时被一只凤鸟抓的。南离也因此不喜凤鸟。

东华此刻暗使心机的撩拨南离，果然南离的气息有些不稳。

“不过一夜情缘，你没亏。”南离挣开起身，从储物空间拿出衣裳慢慢穿上。

“你碰了我还不对我负责，始乱终弃……我心疼……”

“你若心疼，可以喝忘情水。”

东华有些怅然若失。

南离挥袖，东华消失在了南梁江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