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拧着眉,她好像能感受到东方不败的情绪似的。自己的心脏此时又想被人塞进了满是盐的罐子里,而且还在用细竹签子一下又一下往这里面戳。那深红的血一淌一淌的流出来,似乎永远都流不尽。
“啊!”任盈盈痛的眼泪一通流,下意识就想咬自己的舌头。还有蓝凤凰反应快的朝她嘴里塞了一块布,冲着令狐冲大喊,“不好,令狐冲,盈盈她恐怕是想咬舌自尽!”
本来听了东方不败说的话,还有一丝动容的令狐冲,这下正是又突然变了脸。他红着眼睛,脸上发狠,“你不要再狡辩了,你快说,你到底对盈盈做了什么!从你一出现,她就这么痛苦!”
东方不败已经没有心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心痛。她也分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伤心还是该恨眼前这个不分青红皂白、随随便便就能冤枉自己的男人。平一指不就在附近站着吗?他都没想到先问一问。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相信自己。
东方不败看着远处痛苦万分的任盈盈,她为什么要捂着胸口呢?哦,对了。她的那颗心以前不就是我自己的吗。我的那颗心啊,你现在是在替我感受痛苦吗?别了吧,我既然已经把你给了别人,你就不再是我东方不败的了。
令狐冲眼瞧着东方不败把眼神转移到任盈盈身上,还以为她又要冲盈盈下毒手。盈盈都已经痛的不成样子了,她竟然还站在那里看笑话,“东方不败!一年了,你怎么还是如此狠毒,你快说啊,你到底对盈盈做了什么!”
东方不败收回视线,眼睛竟然比刚才的令狐冲还要红,红的似乎都要流出血来一样。她抬头看向远处黑隐隐的大山,扯开嘴角无声的笑了几声。她侧过去脸,抹去眼角那地滚烫的眼泪,用五个手指来回不停的摩擦,直至眼泪在手上完全被蒸发掉。
一直都在远处偷偷观察东方不败的月流花发现她哭了。她怎么哭了呢?月流花从小到大没出过嵩山派,这次还是第一次出山。关于东方不败的传闻,他也只是从派内的弟子们口中听到。今日一见到她,月流花觉得她似乎也并不是其他人口中所描述的那样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可是现在她却哭了?流花握着扇子,大拇指甲盖儿用力的都要将扇骨扣出一条小印儿来。他担心她。
令狐冲这么厉害都没动手,那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说了,就只敢在一旁先看着。
令狐冲很担心任盈盈,他没心思去看清东方不败是不是哭了,他就觉得现在的东方不败就是个疯子。
眼泪不见,情也就不见了。东方不败啊东方不败,不是就爱情那点事吗?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你每次为了令狐冲流泪,可他真正在乎过你吗?你不该只拘泥于男女之事啊,你多了多大的辛苦才练就了今天这一身本事,你就是用来处理这些男女之事?
是时候该真的放下了……刚才还满目猩红的双眼这会已经恢复清明,东方不败漠然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