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半下午，你因为于适的拒绝一下午的心情不是特别好，再加上妈又给你打了个电话...

李智瑜妈强装镇定的声音“熊熊，入学了吧？”

听见这幅声音，心里便一清二楚...

李智瑜“嗯，妈，你别担心，在医院和爸好好的...”

李智瑜妈“……”

似乎没想到那个跟她整天闹着不上学的女儿会成长的那么快...

李智瑜妈哽咽到“好...妈...知道了...”

李智瑜“嗯...老天爷让我爸生病就是想让我成长起来，对吧？”

用略带稚嫩的语气安慰道...

李智瑜妈“好...妈马上回去看你，买些水果和菜，让爸跟你说说话...”

李智瑜“好...”

爸“阿宝儿...”

他的声音很虚弱，几乎毫无生气...

这声音你听着怎会不知道再预示这什么，眼泪像断了线得往下流...

虽说以一个过来人在经历一遍的事，真正经历时，内心还是会无比的脆弱...

李智瑜拙劣的伪装道“嗯...”

爸“最近...钱...够不够...花...花啊”

明明是几秒就能说完的话，可感觉他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挤出了这将近四十几秒的话...

李智瑜“够...怎么会不够啊...”

突然电话里的那边传来呼吸一重的声音...

爸...在笑...

对吧...

那边只是传来呼吸机的声音和稀疏的哽咽声...

分不清...分不清是谁的...

良久...那边终于传来声音...

爸“好...不够了...跟爸说...爸微信...给你转...”

李智瑜“……”

印象里，幼年到青春期，他几乎没有主动提过要给你零花钱...因为被学校的风气影响，年少无知，那阵倒还老是因为这个吵架呢...哈哈...

李智瑜“干嘛啊...不用，留着治病吧，你女儿我好的很...”

爸“好...好着就行...”

爸“学校里...没人欺负...我的阿宝儿吧...”

心仿佛被掰碎了、一阵抽搐的疼...刻苦铭心...

呼吸都变得承重了，不由得大喘气...

李智瑜“呵，当然不会啊...你女儿我这么厉害，不会的...”

爸“好...保护好...自己...爸爸...可能这次...不行了...照顾好...妈妈”

李智瑜“干嘛啊...为什么这么说？！当然不会的，这不是还在给你治呢嘛...你这心态就得放平！”

那边再次传来呼吸一重的声音...

爸“好...好，妈妈...马上...回去看你...你照顾...好自己”

李智瑜“……”

回忆起上一世，你觉得特别遗憾的是爸到死之后你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李智瑜“爸，等你病好了...就带我去花卉市场看看吧...我想养含羞草。”

原本性子浮躁的你，竟能主动要求...家里养的花花草草和小鱼都是老爸在养...如今，转头看看，都枯萎的不成样子，鱼也翻肚好几个了...

爸“好好...那等着...爸爸”

李智瑜妈“行了，让你爸休息休息吧，我回去了...”

李智瑜“嗯...好...”

挂掉电话的你心情跌到谷底，按时间推算，前世这是你最后一次和神智清晰的老爸说话...

不知不觉走进厕所，看着镜子前那个女孩...

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比桃花还要媚此刻却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那泪珠防佛留恋那肌肤胜雪，迟迟不愿落下，肩膀还一抖一抖的隐忍...

好一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样子，惹人怜爱...

久久不能平复，就连大姨妈刚来痛经的钻心般的疼都忘却了...

不知从何时起，你的情绪到崩溃边缘时，就喜欢把房子内所有的窗户打开，忍冷风放肆的搜刮走那几丝的暖气...

吹着吹着，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才把你带回神来...

李智瑜摸了摸眼泪，强装镇定“谁啊”

李智瑜妈“妈妈”

李智瑜“好好，来了”

打开门，看见面色蜡黄，憔悴不堪的老妈，感觉她像是一夜间老了十岁般，佝偻着背，手里却依然拿着几大袋你爱吃的和水果，蔬菜。愿前乌黑的头发竟多了好多银丝...

李智瑜妈“熊熊，妈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一些蔬菜水果你自己做着吃吧，这是一百块钱，你平时拿着应急吧，不够跟妈讲...”

李智瑜“好好”连忙从她拿过来...

李智瑜妈“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学习，爸那边不能少人，我还得去”过来拉着你的手，看着你...

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摩挲着你刚刚哭过的眼睛...

李智瑜妈“熊，妈谢谢你，谢谢你...”

李智瑜“……”

此时此刻的你却又怎么也流不出来了，“坚强”“坚强”这是你脑海中唯一的念头...

李智瑜妈“这手怎么这么凉，你本身就体寒，不能开窗户...”

李智瑜“好...知道了”

她松开你的手，去柜子那里翻着什么...

嘴里却还是不停的嘱咐你...

李智瑜妈“爸爸好得很，你好好学习，不用操心，照顾好自己，就是对爸妈的帮忙了。最近大姨妈该来了，少吃冷饮，要不又开始疼的厉害...”

站起身来，匆忙的藏着什么...

可你却还是看的很清楚，几张银行卡，房产证...

李智瑜“！！...”

李智瑜“好，知道了...”

李智瑜妈“那妈走了，有什么急事找楼上蔡干妈”

李智瑜“好好好...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李智瑜妈“嗯...”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你...

李智瑜妈“回去吧...”

李智瑜“好...”

回到家里的你，忍受不了大姨妈钻心的疼...便回到了被窝里...

疼...是真疼...疼的一直冒虚汗，脸色苍白无力，秀发杂乱的贴在脸上，活脱脱的一副病美人...

睡着...睡着就不疼了...或许是太疼...只能是迷迷糊糊的...

头也昏昏沉沉的，鼻子不通气，像是发烧了，整个人难受至极...

虚弱的拿起手机，打了那个排行榜第一于适的电话...

“滴——滴——滴...”回答你的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

只好打开和于适的微信，拼尽全力发了十几条语音...

只是……许久都未得到回复

李智瑜（不是...你说可以...依赖你吗...）

手机摔落，疼的昏睡过去...

乌黑的天空压的人喘不过来气，适时的下了场大雨，如同今天发生的一切...

朦胧之间，听见了

“白痴...干嘛啊...就是这么欢迎我回来的啊...”

“不是说于适就会疼你了嘛...人呢...”

好听的男声温润如玉，仿佛是在适时之际给予了一番甘泉...你连忙抓住他...

李智瑜“小鱼...别走...”

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