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青年皱着眉,额间的发湿湿的贴在太阳穴处,就好像要故意贴近那个能让人头疼的地方,毕竟伤口总能挑人身体机能最弱的时候入侵到人体保护机能最弱的时候。
他缓缓睁开眼。
整个人蜷缩着,像个青涩的少年一样不知所措地咬着指尖不敢吵到男人睡觉,只能满眼水汽的看着男人在黑暗中仅靠那朦胧的月光映衬着泾渭分明的立体五官,闭上了眼少了几分冷漠凌厉,和平时比起来多了几分反差。
他面对着他。
就很好。
青年微微扯了扯嘴角,又被浑身的酸疼逼得小声呻吟一声,只能咬紧了口里的指节。
汗水已经把后背打湿,入后半夜的凉让整个房间都开始冷热不均起来,让青年不适的向男人靠了靠。有些凉的脸蛋贴着男人滚烫的脖颈侧,让浅眠的男人飞快睁开了眼。
"睡不着?"
男人刚睡醒的声线带着不自知的慵懒调子但仿佛带着一股子清冷的冰凉质感,微微沾染着低低的磁性,又带着七八分禁欲的温柔。
连声音,都是如此的矛盾啊。
青年摇头不说话,但看着男人却很欢喜,他笑不出来,但手指缓缓从口中放下来,想背到身后去。
男人自然而然去顺他的手,右手揽过他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怎么这么凉?"
他狭长双眼透出的满眼爱意在将青年揽进怀里后不遗余力地散发,似乎它是个什么实物能让青年看到,触碰到,让青年感知到。
他低头吻他的额,郑重的很。
怀里的人自然也是欢喜的很。
他嗫嚅着开口,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孱弱。
"***——我腰疼。但是,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才醒的。"
"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男人不忍心说他,当然更心疼他,也反省自己不节制,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将青年背后的被子压好,探上青年腰间如凝脂般的细腻皮肤轻轻揉捏着。
怀里的人皮肤娇气,一捏就见红印,腰肢和脖颈耳朵都出奇的敏感,似乎轻轻一吻就要红透了,像个害羞的姑娘。
"艺兴,有没有好点?"
头顶的清冷声线再次响起,青年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再环上男人劲窄的腰身,姿势亲昵,看上去青年整个人都在男人怀里,男人骨架很大,青年也很高,但由于骨架小的原因看上去竟分外娇小。
"要抱。"
男人闻言便知道他觉得好多,唇角极淡的勾了勾,将人揽紧。
"粘人精。"
"我就是粘人精,我就粘你。"
青年闷闷的声音响起,裹着水汽的软调子总是拖着湖南的口音自成说话的特点,男人总是很喜欢他说话。
闻言男人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多亲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