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看着那中年男子,只见白姨娘微微一笑,行礼道:“相爷。”
相爷?莫非这是原主的爹?
只见那相爷大笑的走进屋内,按住了刚要行礼的南辞。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南彦阳的女儿!聪明!”南丞相大笑着拍了拍南辞的肩膀,眼里满是赞许。
“多谢父亲夸赞,都是母亲教导有方。”南辞微微屈身,眼里闪过一丝阴沉。
“哈哈,好!夫人果然是将门出来的大家闺秀!”南彦阳微微点头,一旁的白姨娘脸色大变,慢慢走上前来。
“相爷,辞儿这孩子一直就聪明,对待下人也和家人一样,根本不需要我们担心。”白姨娘捏着帕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依儿就不如辞儿那么听话了,这么久了,才学会阳春白雪这首曲子,也不知三王爷喜不喜欢。”
南辞看着白姨娘在哪里叹气,略感好笑。
对待下人如家人,这话不摆明了南辞没脑子,把一国之相和下人相提并论?
这表面捧南辞贬南依,实际上,拿三王爷压南彦阳呢。
不过,她倒是料错了,哪个男人愿意被女人压一头?
更别提这位丞相了。
果不其然,南彦阳脸色一黑,沉下脸来,说道:“知道笨还不多练?整天三王爷长三王爷短,光想三王爷,一心怎可二用?”
“你这个做姨娘的也是,不把心放在女儿的功课上,老想着如何让依儿攀上三王爷,攀上又怎样?不能为民还是白说!”
“做官要清廉,两袖清风!”
这个南彦阳三观还挺正,是个清官,但是这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后院那么乱,也没见他打理。
“这,依儿也是为了相爷您的官途着想啊。”白姨娘见南彦阳生气,急忙解释。
“我的官途不用靠牺牲女儿来升位!再说了,我现在是丞相!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已经用不着牺牲女儿了,就算牺牲女儿,我也就这么高的官位,怎么,我能当皇上啊?”南彦阳气冲冲的瞪了白姨娘一眼,拂袖坐在了椅子上。
“我告诉你,百荣,我不需要靠女儿!她们要靠爹!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就好!”
“诶?你在这儿跪着干嘛?”
南彦阳一低眼,便看见跪在地上掉着眼泪的夏春,好奇的问。
夏春用袖子擦着眼泪,抽抽搭搭的满脸委屈的说道:“是,是大小姐让我跪的。”
说罢,还偷偷抬起脸,看了一眼南辞,满脸惊恐。
“辞儿,这是怎么回事?”南彦阳疑惑的看着南辞,不解的看着这一幕。
南辞猛地跪下,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坠:“父亲,夏春她,抢了我的点心,还说了我的不是,说女儿是将死之人,这点心女儿不配吃。”
南彦阳皱起了眉头,道:“点心?你个奴婢,抢主子的点心成何体统?今天抢点心,明天指不定偷什么东西呢!来人,把这贱奴拉出府邸,发卖!”
“相爷!相爷!不要啊!”夏春知道,但凡被拉出去发卖,只有死路一条,抢过主子东西的奴仆怎么会敢再用。
“白姨娘,您救救奴婢吧!”夏春拉住白姨娘的裙摆,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白姨娘,今天,夏春抢我的点心,倒没什么事,毕竟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但万一,她偷其他人的东西,可就不好了。”
南辞盯着白姨娘的眼睛,说道。
刚惹了南彦阳生气的白姨娘只能默不作声,怕再惹怒了南彦阳,毕竟安排在南辞身边的人又不止一个,少一个毛毛躁躁的棋子也无所谓。
想清楚了利弊,白姨娘淡淡说道:“辞儿说得是,来人,拖走!把她的嘴塞住!别让人听了笑话!”
见侍卫已经将夏春拖走,南彦阳也就作罢,对白姨娘说道:“你回去看着依儿吧,天不早了。”
白姨娘有些不甘就这么回去:“相爷,依儿说她想您了,去看看依儿吧。”
南彦阳不耐烦的挥挥手:“天天见,又不是我去探察民情了,几日不回来,我几日不看辞儿,辞儿都没有这么矫情过,去去去。”
白姨娘只好作罢,愤然离去。
屋里,胭脂点好了蜡烛悄然退去,只剩下一对父女,静静的坐着。
烛火在微风下轻轻的晃动着,映在墙上的影子有些唯美。
良久,南辞轻轻开口:“父亲,有时间,去看看母亲吧,她想你了,去见见她吧。”
南彦阳点点头,说道:“好,这几天我多去看看你母亲,你也是,多陪陪她。”
南辞点头,只见南彦阳伸出小拇指,笑着看着她:“那我们,拉钩,好好陪你母亲,我的夫人。”
半响,南辞伸出小拇指。
“好。”
“那你随便玩吧,我去找你母亲了。”
“嗯。”
南彦阳离开了屋子,南辞慢慢陷入了沉思。
这个父亲,还,不错?
“胭脂,磨墨,我要写信。”胭脂闻声进屋,高兴的两眼放光。
“小姐小姐,相爷去夫人院子了!太好了!”
南辞也笑了笑:“是啊,的确值得高兴。明日,我们去趟翠竹园看看母亲。”
“好啊好啊!小姐终于愿意去看夫人啦!夫人见到小姐一定很高兴!”
“是吗?”南辞微微挑眉,笑道。
“是啊是啊!小姐听白姨娘挑唆,一直不肯见夫人,小姐终于想通了!”
“好了,去,把这封信用白鸽传到我哥手里。”南辞装好信,递给胭脂。
“好啊!”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出屋子,留下南辞一人留在屋子,沉思着。
据说,这相府老太君脾气古怪的很,只要赢得她的喜爱,那原主这仇,就好报了。
不过,原主的身子骨,是真的差,需要好好调理一番,否则,自己用着也不顺手。
相府这水,也是够深啊,南辞抚着手上的红色的似凤凰一般的胎记,皱了皱眉头。
下一秒,自己就身处在训练馆里。
她拿起一把剑,回了几下,嗯,手感不错。
剑尖指向前方,南辞勾起嘴角,相府,咱们来日方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