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桌上干净整洁，除了一个烟灰缸和一个盆栽外，就是刚抿了一口的茶。
明烟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她将盒子打开面对着陆希延放在桌上。
女人的声音冷漠至极，是陆希延从没见过的冷。
她说：“这就是你不知道的。”
陆希延不明所以，他疑惑着伸手拿那个小盒子，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顿在原地。
男人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眸子猩红未褪，又染了几分疑惑和不安。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分明是颤抖的，却在强忍着。
明烟看到他这个反应，心里多少有些痛快，可这还远远不够，她抿唇到：“你不知道么?这东西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她勾了下唇，看起来是笑的，却是冷笑，瘆人得很。
陆希延怎么可能不知道，盒子里面装了两发子弹，一个是一片叶子穿过树叶，一个是上面刻了条蛇身。
他在拿起盒子的那一刻便认出这个东西来了，这是他的专属符号。
而且子弹应该有一定年代感，尖端有些顿，看起来还旧了许多，与现在的新型弹夹相比大相径庭，这个东西应该是初代的。
还好男人的手沉稳，没看出颤抖的样子，但他的神情还是出卖了他的不安和害怕。
“你从哪儿得来的?”他问。
明烟淡淡回他：“我妈身上，她去世时从她身体里取出来的。”
她说话时便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像一个审判官，不放过他任何一个惊恐的情绪。
陆希延的脑子根本不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他只觉自己飘飘欲仙，浑噩不已，明烟的话在他耳边缠绕，像一个巨大的发动机，搅得他脑子疼。
身体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颤起来，他的心灵承受着从未有过的害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明烟站了起来，她像没看到他的异常一样，不缓不慢的说到：“我听说这个符号是你个人专属，别人不可能用。”
她顿了顿，站了起来，故作神秘，似乎在折磨他的心理，“而且……听说这个是你最初的子弹型号，时间不早不晚，刚好八年。”
“不可能！”陆希延吼了一声，像个受了刺激的小丑。
“你母亲绝对不可能是我杀的！有人污蔑我！是不是凌慕寒！是不是他污蔑我?！他没有证据，你竟然信他?！”
论力量，明烟是打不过陆希延的，况且这个男人身强体壮，在军营待了多年，满身戾气，看着还是让人有些害怕。
明烟将手背在身后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要害怕，继而平静的说：“这颗子弹是我一直拿着的，从未经过他人之手，而且取弹之日我就在医院外边，手握着沾血的子弹看着我妈在我面前断气。”
到底是忍不住，明烟眼眶红了许多，声音有些颤抖，却又一遍遍对自己说不要怕。
“不可能！小烟！不是我！说不定是有人拿我的枪杀的呢！”
“就是你！”明烟咽了口唾沫摇着头说到，语气狠厉：“要听实话么?”
陆希延瞪大了眼睛，没等他开口，明烟就说到：“别忘了当初你和凌慕寒开火的地方在哪里，就在我家！我亲眼看着我妈倒在我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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