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很快便走到了他的跟前,见到江子真不打算开门,面露疑惑,没有好气说:“干什么?!”
江子真直接伸手一拦,摆出笑脸“金公子,有一事还需跟你说明,暂且不能进去。”
金凌秀眉一蹙,一手挥开,边走边骂“说便说呗,怎么还不让人进去了?你又是哪来的?还不让开!找打不成?!”
“哎哎哎!”江子真匆匆走上前挡在门前,笑容不改,“金公子,同窗之谊,莫要忘了!”
金凌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上下打量了一眼,“不记得了,你堵在这儿干什么?你谁啊?凭什么拦着我进家门?”
江子真心里暗自叫苦,直言劝导“金公子,此事真的不可在师父面前说,你还是跟我道别处去一趟……”谢谢您了!
金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说“我记起来了,是你呀——”
江子真眼皮子跳的厉害,总觉得有些不太妙。
“垫底……?”金凌故意拖长的尾音,见眼前人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嚣张的挑了挑眉,这会儿就更加不客气了,“你跟在我舅舅身边这么久,怎么歪成这幅样子了?怕是也没少被舅舅说打断腿吧!你要是不让我进门,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还不快滚!”
江子真面不改色:“此事与师傅有关,信不信随你?若你不听,我绝不会把你放进去!”
金凌闻言瞪大了眼睛“我难不成还打不过你?……”看见人依旧不动声色,面色肃正,勉勉强强压住了火气,不耐烦的说,“行行行,走走走,去哪都成,赶紧说完,赶紧滚!”
江子真露出一脸假笑“我就知道,金公子最有能耐了。”
金凌“……”你大爷的。
小江澄醒来之后,所有的事还记得一清二楚,本以为要彻夜不眠呢,谁知那人见自己没睡,有颠颠的跑过来拍了一会,这人跟个催眠药精似的,一会儿小江澄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一边将昨夜发生的事在恼海中过一遍,小糯米团子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精致可爱,矮墩墩的糯米团子,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眼睛一晃,他再次定睛一看时,竟发现镜子里的人已然抽条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郎,眉眼俊气,洒脱自然,微抬下颔之时,满眼尽是锐利傲气,去美中带了几分咄咄逼人,但却并不矛盾。
小糯米团子看傻了,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镜子里的人又变了一个模样,变得更加成熟几分了。
镜子之人一身紫衣,箭袖轻袍,手压在佩剑的剑柄上,腰间悬着一枚银铃,魔目光沉炽,隐隐带着一股攻击之意,右手食指上带着的一枚指环……是紫电。
……是他。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是他,那个阴冷锐气的男人也是他,都是他。
小糯米团子抿了抿嘴。
既然都是自己,那定有自己的一番用意,何必深究?且尽人事,听天命。
毕竟他现在只是一只小糯米团子。
(一只连束发都束不了的小糯米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