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米寿,在路对面听不清两人的对话,在她面前跪下的x-man,该是请求复合的吧!
同守这么猜想着,转身就想离开“既然不想看见我,那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被我看见了就想跑吗?”走开百步左右,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大声喊叫的话语。
“不是的,只是…不想打扰你们两人的相聚”时机没掐对,出现的真不是时候,不愿回头看米寿那张魂牵梦绕的脸。
可是脚步声渐进,直到停在身旁,低着头看着那双穿着黑色素高跟的脚“我们谈谈吧!”说着先一步走上前,同守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落座在路边的长椅上,沉默着的两个人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一个小女孩的出现打断了这样的平静“哥哥,买一枝玫瑰送给姐姐吧,马上情人节要到了”。
同守看着小女孩手上鲜红的玫瑰,露水还留在花瓣上没有散去,同守不禁掏出钱来接下了这支玫瑰花,小女孩收到钱递上玫瑰花,开开心心的转身去迎接下一位客人了。
“这个给你”转手把玫瑰递给了米寿,米寿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我不是你女朋友,花该送给你喜欢的人”开口还是拒绝了。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也觉得我配不上你,但是喜欢你一直是我的初衷,也是我余生想要努力完成的事”心声最是伤感。
“我没多少时间了,你的余生,我参与不了”米寿冷静的陈述了事实“我愿意陪着你,陪着你直到你离开”。
米寿不再接话,转过脸来看着同守还没有收回去的手和玫瑰花,轻轻的接了过来,看着花拿到手里,好像稍稍一用力就会断。
米寿接过玫瑰花,他心里是开心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移植中心登记?”
“暂时没这打算”同守绞着手,不想谈这个话题。
“我接受了这支玫瑰,你是不是该听我一句,我不想你就这么跟我走,不值得,你还有哥哥姐姐挂念你,我独身一人,已没有任何牵挂”米寿的开导等于在同守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我不喜欢以那种方式活着,成功率高低不论,还浪费了别人活下去的机会”第一次同守气急了。
“可是你还有机会活下去,而我已经没有了,为什么不抓住了”米寿气愤于同守不珍惜生命的同时也感叹命运的不公,生死簿定好的命运,说改就改怎么可能。
同守送米寿回到家后,在家门口同守请求留下来陪她,米寿点头同意了,疲惫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被忽视的头疼也就被无限放大,用手揉了揉额角,留下同守在客厅里,自己自行回到卧室躺床上歇会儿。
躺床上的米寿并没有睡着,头疼渐渐扩大开来,不只是额角,整个脑袋都抽动起来,疼痛也越演越烈,实在忍不住了就翻出包里的镇痛剂来吃,没有水的房间只能生吞下去。
仔仔细细的把屋子里都看遍了的同守开始替米寿收拾起来,厨房水池里搁置的碟子和碗要洗干净归类好,阳台的花草因为米寿没有时间看顾它们,有些干枯了,好心的同守给它们喂了点水,再观察一下吧!
肩颈的酸麻是越来越严重了,就做了轻微的一些家务,就难受的抬不起来了,活动了一下脖子,想着明天是不是该去停一下工作了。
专心的陪着米寿逛逛转转,擦干手上多余的水渍,轻手轻脚的来到米寿的卧室,敲了敲门“进”。
一个字就知道米寿没有睡实,睁开眼睛看到同守就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开口“明天不要上工吗?怎么还不回去?”
“我想睡这里,可以吗?”看着卧室那张超大的双人床,同守想象和米寿一起滚床单的画面(小孩子不可以乱想哦,这是禁忌)
笑得贱贱的“不可以”看着同守猥琐的笑容,立刻否决了这一决定“今天太晚了,回去惊到哥哥姐姐不太好,就一晚”。
收起坏笑求饶着商量着(虽然只是单方面)“那你去客厅沙发睡吧!”退后半步的米寿在心里画了一条和同守之间的‘三八线’互不干扰的情况下,可以客厅暂留。
“那我等你睡着就出去”争执后果就是逼急了同守直接赖坐在床上不走了,米寿力气有限,推不动这尊“大佛”作罢只能先入眠会周公去了。
被香味熏醒的米寿揉了揉眼睛,光线已经从窗外照进来在床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斑驳的不规则图形。
不知道昨晚睡着后,同守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现在已经在准备早饭了。
拖拉着脚步隐身似的蹭到厨房,只听见关大门的声音,人已经不见身影了,台子上隔着的鲜牛乳和方糖,咖啡也依滤好了在咖啡壶里保着温,面包和鸡蛋都煎好了。
厨房整理的都有点陌生了,以前顺手就知道的各类酱料不见了,柜子里都没有“是我记错了吗?”疑惑的米寿继续翻找着。
压在面包盘子下面的便利贴吸引了米寿的注意,轻轻抽出来看了看,才发现,同守给它们都归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