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礼服,圣洁的礼堂,身边的心上人,还有……肚里的...直到站上台阶,手被身边人握住时,安迷修才反应过来:“居然,就要变成他的人了呢”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抬头,与那片星空碰撞,安迷修匆忙躲避,生怕旁边的人发现他微红的耳尖和眸底深藏的兴奋,漫不经心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喂,傻子,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愿意和你结婚吗,要不是为了联姻,本大爷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后面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清,动不了,像是被什么捆住,指间,被从心底传来的寒意逐渐净透,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是啊,谁不是被强迫的呢?”丝毫没有注意到,雷狮眼底一闪而过的忧伤。
“走吧。”依旧不带有一丝感情,冰冷得,如同身坠冰窟,带着应付的笑容面对着祝福,神父前的祷告,讽刺的如同利刃,直接插入了安迷修的心里,很疼,也很冷。但是是他必须保持礼貌的微笑,只为了不让自己保护的人为他而担心。
<这里插个卡视角:大哥明明在听到要结婚的时候好兴奋的,怎么在和大嫂说句话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今天,又是一个喜欢但是说不出的大哥呢。有点着急怎么办,大哥大嫂婚后生活不好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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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有些呆愣的坐着,脸上是无尽的疲惫与悲哀,脑子里,不断闪现着那片食深沉而没有温度的星空,很美,但是只有冷漠,无尽的冷漠。安迷修觉得冷,从心底传向指尖,礼服还没有换下,一如开始时的洁白与圣洁。身后的脚步声传来,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是那个人在慢慢靠近。他再一次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只穿着礼服里内搭的衬衫,锁骨微露,身材瘦削。只是那双眼底,为什么有着一丝兴奋与期待掩埋在星空里,但又在对上的那一瞬间转瞬即逝:“安迷修,你我现在已经是法律上的合法的夫夫了,怎么感觉你有害怕我呢?然后,转身离开房间:“算了,以后,你就先在主卧吧,既然你那么害怕的话。”还有,我爱你啊,安迷修。
最后的那句话,雷狮当然是没有说出口的,只是默默的压在心底。
“看来,他还是不太愿意接受我呢。”安迷修轻轻摸了摸小腹,“对不起,宝宝,以后,怕是要你我相依为命了。乖,妈妈不会抛弃你的。”
雷狮说到做到,这两天里,除了偶尔的必须的交谈,两人就像合租一套二层楼楼房的合租室友,不,或许比那还冷漠,就像旅行中匆匆擦肩而过的旅行背包客,只是视线的碰撞又急忙错开,眼底的悲伤与期盼,也都在错开的那一瞬间,慢慢碎裂,然后,划过内心最为柔软的那个地方,渐渐留下伤痕,又渐渐结成冰,压在心口,难以呼吸。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多月,安迷修的肚子也渐渐的变大了,兴许是还不知道怎么和雷狮说明情况,安迷修这几天都基本躲着雷狮,能不下楼和雷狮见面就尽量不下楼,衣着也在逐渐的偏向宽松。雷狮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该和喝酒的喝酒,该撸串的撸串,有时甚至一晚上都不回去。安迷修也开始松懈了些,只是怀孕带来的孕吐也渐渐开始了,睡眠也带着有些影响,半夜翻江倒海的恶心感随着梦魇不断袭来,常常一个人努力忍住孕吐感,慢慢下楼,然后,抱着马桶吐的不省人事,有的时候,安迷修有的时候看着那个人住的房间,门开着,人还没有回来,灯没有开,放眼望去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无边的寂静,没有一点温度。就像安迷修的心,在慢慢的变凉,一如从眼中滑落的泪水,划过脸颊,流进已无血色的嘴角,苦涩得变了味。安迷修或许也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么憔悴,依然撑着身子,摇摇慌慌的站起来,准备挪出卫生间时,门外的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