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她都要走了,想这些以后的事情干什么。
安舒说不清楚自己如今到底是种什么情绪,她视线停在书上倒是不假,但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叹了口气,把书扔在一旁起身。
“出去走走。”
秦周也起身跟上。
晨光朦胧,朝阳隐没在天际,金色朝晖印在层层云朵之间,带来无尽的生机。
人间永远有着其它各界没有的烟火气。
他们四处定居,每隔几年都会搬到不同的地方,这次搬到了一个小村子里,村子十里处就是镇上,非常方便。
此时虽然是清晨,但村子里早已经忙碌了起来。
家家户户房顶炊烟袅袅,有农人早吃完了饭,扛着锄头往田地走。
见到安舒和秦周,农人停下脚步,,笑着开口道:“秦先生和夫人这是要出门去呀。”
秦周相貌气度都是不凡,时常指导村里的孩子读书,村里人都唤秦周为先生。
“对,钱大哥,这是要去田里?”秦周和村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距离感,语气十分熟稔。
打了招呼,就开始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秦周和安舒走出村口,拐到后山的小路上,两人的身影在郁郁葱葱的林木间若隐若现。
安舒看了秦周一眼,对方立马会意,默契无比地同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同时出现在了后山的山巅。
彼时朝阳初升,天边的金色璀璨夺目,随着大亮的天光缓缓升起。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肩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朝阳从地面跃出。
“又一个日升。”
安舒转头看向身旁,身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辉,让原本明媚的五官多了些柔和。
“日升日落永恒不变,但世事都在变迁,”她继续说,“我没有教过你什么,但希望你能够打破一些束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未来还很长呢。”
“未来长不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的身边有师父在。”
“怎么,是想现在甩掉我?要是被别人发现,秦周的道侣舒夷仙子不见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原本因为他的话有些心动的安舒额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原本的气氛被打的稀碎。
“我还等你嫁给我呢,其它的以后再说。”
一边说着,他整个人贴了过来:“娘子,我们今天比捉鱼怎么样,谁赢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话音还未落,安舒一拳就挥了过去。
“少占爷便宜。”
秦周先是一怔,然后笑着捂了捂被打的胸口,眸光深沉:“打都打了,我就当师父答应了。”
两个人从河边回来的时候,秦周手上胳膊上挂了好几条鱼,他脚步轻快,看起来十分轻松。
安舒则是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手中拿着一根狗尾巴草。
“我的条件还没有想好,先欠着。”回到家的秦周目光灼灼地盯着安舒,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安舒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抬手拎了拎衣领,盖住脖子上浅的几乎看不出的印记。
两人捉鱼都没有用法术,一来二去布料上深深浅浅湿了一大片,虽然顺手用法术烘干,但衣服难免凌乱。
见安舒伸手挡,秦周眼中终于再次发生了变化。
安舒暗道不好,还没等她避开,就被男人预判了走位,被堵在对方的怀里。
“你离……嘶……”
安舒颈侧一痛,原本要恢复的齿印再次被加深。
她脖子上的压印注定好不了了。
秦周每次发疯都会咬她,而且只要一个地方,每次好的差不多都会被重新咬上,反反复复。
但他每次的发疯仅限于此,不会再有更逾矩的行为,这一点倒是很让人放心。
“师父,我不会走的。”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