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人在京城打听北疆地图。”黑衣人恭敬地跪在秦彦舟面前。
秦彦舟被贺行川带离京城,一路东行,想要回师门治疗他复发的心悸。
此时正是午夜,二人歇脚的客栈已经打了烊,月华微凉,薄薄地在寂静的小镇里,宁静而又祥和。
“可知道是哪路人马?”秦彦舟坐在床边,因着夜色,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黑衣人低声回答:“属下一路跟踪,发现那人进了宫,皇宫戒备森严,属下就没有继续跟随。”
“好,继续盯着那边,一有什么消息马上汇报。”
黑衣人领命离开。
他借着贺行川师弟的身份来到这里,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份,更不用说知道他的意图。京城寻地图的人少之又少,宫里的人恰好趁着贺行川和他离开的空档查,这就有几分耐人寻味了。
“母后,您就让我去吧。”
一大早,安舒就跑去了皇后的寝宫,想要出宫玩一阵。
“你是为了不想选驸马吧。”皇后看着镜子里宫女刚挽的髻,看都不看她。
安舒挑了一只簪子轻轻地给皇后戴上:“母后,就是因为我要选驸马了,所以我才要出去好好游玩啊。”
“哦?”
安舒连忙拉住皇后的手,一脸懵懂无害:“母后,您看我一旦选了驸马,就得准备婚事了。”
“准备婚事肯定是不能随便出去的,等到成婚之后更是得好好待在京城,哪里出得去,”安舒看着她,一双杏眼水汽弥漫,让人忍不住了怜惜。
皇后也被她的说法打动了,安舒一直以来就是她最疼爱的女儿,这孩子向来待不住,若不让她出去,将来成为人妇,更是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端。
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我去劝劝你父皇,若是他不同意,我就没有办法了。”
“谢谢母后,母后真好!”安舒笑得眉眼弯弯。
拿下皇后,就等于已经拿到可以出京城的通行证了。
果然,第二日晚上,安舒就收到了可以出去一个月的好消息。
去玄武山一个来回再加上上山,一个月肯定是不够的,不过只要出去了,回不来他们也没办法。
按脚程,贺行川他们差不多走了一半路了,她只要在贺行川他们回京之前回去就没有问题。
安舒和皇后一起吃了顿晚饭,当天夜里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了皇宫。
“这储物戒真不错。”安舒出了宫,直接就打算去离皇城几十里的业城。
她摸了摸小指上的戒指,忍不住夸赞。
她知道自己这一路上困难肯定少不了,就早早准备了大概有一马车的物件,不管是干粮肉干,还是篷布毛毯,都一应俱全。
储物戒不光装下了,还有大半的空闲。
时间其实非常紧迫,安舒借着月色从官道一路前行,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到达了业城。
业城守卫一见安舒的令牌,赶忙开门:“恭迎大人。”
安舒为了方便,向皇上要的是监察史的令牌,她本来人就高挑,一身男装穿在身上毫不违和。
“住店,一间上房。”安舒进了业城唯一提早开门的客栈,对着坐在门口打盹的小二说道。
“啊?啊,好嘞,上房有,爷请进。”小二来了精神,忙把安舒往里面迎。
安舒赶了一晚上的路,早已经困得不行,付了房钱就进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