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长,你没事吧?”
尔雅找了许久,张伯玉去的时间太长,生怕他出了啥事儿,毕竟是请回来的客人,不能够在自己家里头出事,这不吉利。张伯玉说自己是去收拾那个人的遗物,怎么会去这么久。他摸着黑来到了沉渊住的小院,终于看到了坐在长凳上的张伯玉。
他走了上去,张伯玉驼着背,卡利亚窝在他的怀里,一人一猫很安静,而张伯玉的手中什么也没有。
张伯玉道:“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儿难受,难受什么呢,他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头闷得慌。胸腔鼓胀着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很苦涩,张伯玉鼻头发酸,吸了吸鼻子,对着尔雅道:“她死了。”
尔雅没反应过来,“谁?”
张伯玉道:“那个侍女。”
尔雅:“哦,是她啊,死了……也好。”
张伯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流鸢所托非人,而他没能够救下她。一股自责的情绪在胸腔里蔓延,几近于要将他沉溺。
“流鸢呢?”
“流鸢她有些累,就先歇下了。”尔雅摸了摸鼻子,他鼻子裸露在冷空气中,冻得发红,有些不太舒服,擤擤鼻子,“这个地方大的很,你不要乱走。”
“我想要回去了,还有很多文件等着我处理。”张伯玉站起身,长凳随着他的动作抖动着,最后“轰”的一声倒下了。张伯玉回头看那已经倒下了的长凳,“哦,它倒下了。”卡利亚抖了抖耳朵,转了脸,屁股对着尔雅。
尔雅闻言,脸色大变,激动道:“这怎么可以?!”
“啊,不是,我是说,你在这里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要走了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我好像在这里待了很久,可是想了想,也不过是几天十几天而已。”
“你之前出现在那个火车上,也是要来这里吧,既然要来这里,为什么又要回去呢?”
“实不相瞒,我答应了一个人,我要得到正正国国王的皇冠。”
“哦,这可真是大逆不道。”尔雅这样说。
“但是你也没有把我给逮捕了。”
“逮捕,是啊,逮捕,如果我把你给逮捕了的话很多事情就解决了,但是我没有选择这样做。”
“为什么不选择这样做呢?”
尔雅看着他,“你可真奇怪。”
张伯玉却收拾了心情,道:“奇怪的人才会让人觉得厉害。”
“我不走了。”张伯玉转过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尔雅当然知道张伯玉是真的,他不会走了,不过,他要是现在不走,以后也走不了了。真可惜,他明明可以现在走的。
尔雅想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是不喜欢喝酒的,被人灌过几次,醉了的滋味并不好受。清醒着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就是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特别不好。
“正正国国王的王冠?很快你就会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