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最里面的一间,你那个小朋友什么时候放走,就取决于你怎么做了……我的二当家……”
“哦对了,我还是建议你明天再去,现在那小子可晕着呢,我猜二当家你也肯定不舍得把人用凉水泼醒吧……”
布莱克闭上眼,深呼吸,然后推开了牢房的门。
————我是一条分割线————
“老大,为什么要费心思把布莱克那小子留下……”
威斯克甩掉斗篷,意味深长地说:“我喜欢用锋利的刀,但是锋利的刀往往很危险,刀锋上一秒很可能还对着别人,下一秒可能就对着我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是有软肋的刀就不一样了,用着一样的顺手,而且……”
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抬了抬手,做了个手势,说:“下去吧。”
“是。”
————我是分割线————
人呈十字型被绑着,除了衣服脏了些而已并没有多出来的伤口。
布莱克微微松了口气。
听到牢门开的声音,卡修斯微微抬起头,看见来人是布莱克后,又闭上了眼。
布莱克遏制住想把人放开的冲动,面无表情向前走了两步,挑起卡修斯的下巴,说:“感觉邪灵怎么样?不比怀特市赖吧?”
卡修斯有些愤怒地看着他,喝道:“闭嘴!”
布莱克轻笑一声,有些挑衅意味地说:“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卡修斯猛地偏开头,说:“滚。”
布莱克手下用力把人的脸给转过来,鼻尖和卡修斯的相碰,说:“呵,你莫不是忘了……你现在在哪啊……卡修斯?”
“不听话的孩子总要受到惩罚对吗?”布莱克注视着卡修斯,声音听不出喜怒。
“来人,鞭刑。”布莱克甩开卡修斯,冰冷地说。
我曾遇见过一束光,
刺破云层,
尽管它是冷冰冰的。
我看着,
看他在我心里从暖黄色变成浅粉色,
沦陷的人总是心甘情愿。
我听过卧冰求鲤的故事,
我相信,
总有一天我也能融化自己的冰块。
我看着寒霜渐渐消失,
在某一天,
我自己的心却蒙上了霜。
散发着铁锈味的血渍附着在心头,
用尽一切也抹不掉。
我下不去手,
内心有藤蔓在拉扯。
心碎成片,再粘合,
我已受过一次。
我以为这一次也是,
只不过我没了粘合的勇气。
但事实是——
我眼睁睁看着鲜活的心脏变成石头,
我知道,
该到此为止了。
形同陌路也很好,
如果我活着。
*
我第一次制造杀戮时,
把一个小孩从烈火中抱出。
十二岁的少年抓着我的衣襟问我,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
布莱克,
我叫布莱克。
卡茨,
他的小名。
我把他放到福利院,
但愿他过的好。
六年之后,
我遇到了一些人,
一年的时间轻易把冰霜融化,
我第一次知道,
名为布莱克的机器,
也有爱的枝桠。
光明,黑暗。
我一共经历了三次交替。
我将把他弄得遍体鳞伤,
然后还他自由。
他应该是阳光下的青鸟,
而我,
深渊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