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高台上此时仅有两个人。
苏念被台下激动欢呼的人吵醒，挣扎着起身，没来得及站稳。被前面这个与自己身形相差了几倍的大汉一拳打倒在地。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疼让她不得不蜷缩，喉咙腥甜。
“杀了她！杀了她！你就能活下去。”
“杀了她！杀了她！”台下的人群一致欢呼。
这种力量相差悬殊的碾压性比赛，他们最爱了。
爱看强者欺负弱者，自己又不承认自己是弱者。
苏念眯起眼，用力驱散晕眩，让自己保持清醒。
围栏，血，人群，以及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台下的人，有的激动，有的叹息，有的怜悯……各不相同，出奇一致的是，事不关己的麻木。
苏念一把抹过嘴角的血，睥睨这个双目无神浑身苍白的大家伙。
那是一个男人，不成人样的人。
是失败品，政府实验的失败品。
苏念站起身，没有改变位置，静静的站在那儿，打了个响指。眼中透过一丝阴狠。
“肉弱强食……不好意思，我是强。”
下一秒，七窍流血，暴毙。
台下霎时间寂静，被他们看作赚钱工具，在这个斗角场停留几周的大家伙，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底下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杀了。
很快，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
“她是异能者，抓住他！”
人群开始嘈杂，混乱中有人用枪指着她。苏念反应极快，伸手敏捷地翻下栏杆，用人群做最好的掩护。
“谁在闹事？”一名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大声喝止，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另一个穿着西装的人：“陈老板，你的地盘私藏异能者，这可是违法的，你这势力，恐怕不保。”
西装男奸笑。
“张老板别开玩笑了，一个小姑娘，一场意外，能说明什么？哪儿来的异能者。”
“你唬的了别人，唬不住我，今天，你如果不把上局的钱连本带利地还给我，我就去政府告你。”
“哦，这样啊……那倒不如……”陈老板掏出背后一直端着的手枪。
“这样，就没人能知道了。”
“你……”
开枪，收枪，那人已经没了气息。
“陈老板，那个小姑娘怎么处理？”
陈老板朝着枪口吹了吹，若有所思：“按流程走，别杀她，说不定，她会是我们这里的下一个摇钱树。”
——
黑暗中悄然一双手从身后捂住她的嘴。
“想活命就闭嘴。”
冷冽的女声让苏念停止挣扎。
渐渐地，那人松开了手。
是一个面容消瘦的女子。
“你是谁？”
女子看了看她，眼中流露出苏念看不懂的情愫，吐出一个名字：“洛伊。”
“不想被抓到，就在这儿呆着，别出声。”
她们两个人此时躲在一个大柜子里，从门缝里盯着人来人往的搜寻人员，屏住了呼吸。
良久，那些人终于不在找，恢复了之前一样平常的人员布局。
女子松了一口气，悄然从柜子里出来。
“敢在这里使用异能，胆子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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