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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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乔五岁的时候，见到了那个有点好看的表哥——白戈。

十五岁的时候，对这个越来越好看的表哥暗藏情素。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仗着成年喝了几杯酒，趁机亲了白戈一口。

……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惨了。”白榆乔看着镜子里自己晕红的脸颊，酒意醒了大半。

想着刚才白戈在她房间被她偷袭后冷着脸离开的样子，她的心就一阵钝痛。

果然，这样的感情真的是很难被接受吧……

……

接下来的日子，白戈好像当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而白榆乔却尴尬得不行。

“这样的生活真是太难过了啊……”

一天，白戈到家里来，白榆乔顺势躲进房间趴在桌上发牢骚。

“怎么难过？”

白戈那熟悉得不行的声音传入白榆乔的耳畔。

“哎！妈妈呀！”

白榆乔一个没坐稳就要跌下座椅，白戈条件反射地伸手扶她，结果被她给一起拽了下去。

“咚”的一声巨响。

“诶你，唔……”白榆乔盯着白戈想说什么，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唇。

白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不受控制地就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

“……对不起，情不自禁。”

“没关系，我挺喜欢的。”

……

就这样奇奇怪怪地在一起了。

白榆乔兴奋地想要飞起，但是这样的感情是真的很难被别人接受啊……

……

一天晚上，白榆乔的爸爸坐在客厅等白榆乔回到家问：“你和白戈，在一起了？”

白榆乔一个激灵，“没，没有啊……”

他用已经有些苍老的手拿出一叠照片。

白榆乔沉默了。

“你们两个不可能的，你奶奶年纪大了，别让我们操心，自己解决好。”

“……”白榆乔垂下眸子，无言。

“乔乔啊，乔乔。你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啊！”

“我知道啦，我不会让你们操心的，爸爸别生气啦。”

白榆乔扬起平时爸爸最喜欢的笑容，含泪说道。

……

大学的课程很轻松，六点左右白榆乔就上完课了。

她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今天是她的生日，本该高兴才对。

但她就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白榆乔平时总是没心没肺地笑，好像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对于白戈也没有说是有多深情。

但此刻她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了来自心底的压抑。

一路上情绪低落，她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想着憋到宿舍就好了，就可以缓一会儿了，但当她走到宿舍楼下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里等着。

白榆乔忽然就愣住了，眼眶里的泪水此刻再也抑制不住。

她哽咽着想平缓情绪，过去跟白戈说他们不可能。

但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呜咽着蹲下身子，只能祈祷白戈在短时间内不要发现她了。

可事与愿违，才过没多久，白戈就发现了她。

“乔乔，你怎么啦？我没有忘记你的生日，这不是给你送礼物来了吗？别哭......”

白戈也蹲下身，搂住白榆乔慌乱地轻声安慰。

“欸，乔乔看。”

白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满天星放在白榆乔旁边，看着情绪已经有些平复的白榆乔笑着。

白榆乔最喜欢蓝色满天星了。

若是平时她一定高兴得蹦哒起来，但今天她只是用力一拍，将满天星拍在地上。

“乔乔......？”

“我不需要。白戈，我们分手吧，别在一起了。”

“乔乔是不愿意和我一起面对了吗？是打算放弃我们了？”

一字一顿地问，眼里满是失望。

“是，白戈，我们没可能的。”

“这三年就当是笑话吧，你是我表哥，只是我表哥。”

“好。”

......

白榆乔失魂落魄地回了家，既然分手了，那些东西就不能留着。

她是徒步走的，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轻手轻脚地经过爸妈房间，不打算打扰他们。

却在拐角处碰见了奶奶。

奶奶那双历尽沧桑的双眼好像可以洞察人心，她手里拿着报纸，看着白榆乔问:“乔乔怎么回来了？”

“我......”白榆乔不知道怎么回答。

奶奶笑了笑又问:“乔乔是不是喜欢你白戈哥哥啊？”

白榆乔依旧没有回答。

但奶奶自顾自地说:“其实啊，你和小戈在一起，我还是挺放心的。”

白榆乔:“...什么？”

“其实你和你爸妈没有血缘关系，你妈当年啊一直......啊呀，说漏嘴了。”

奶奶皎黠地笑笑，“但我们也是把你当亲生的养的，不要瞎想。”

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竟然不是亲生的，此刻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人吃惊的吗？

白榆乔原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但此刻围绕在心头的狂喜绝对不是假的。

“快去吧，孩子。”

......

白榆乔狂奔出门，拿起手机打算打车回学校。

她已经想见白戈想到疯了。

她使劲摁了摁开机键，黑屏。

“阿西。”她转过头想回家拿现金，却猝不及防地撞入一个人的胸膛。

她听见她最爱的那个男人说:“干什么跑来跑去的，这里是大马路，撞着车了怎么办？”

“你怎么在这儿？”

“我......”

还未说出口的理由，被一个吻堵进嘴里。

许久后。

白戈轻笑问:“不给理由就和好不太好吧？”

白榆乔环住他的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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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殃【2020.12.27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