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
三十层得高楼上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的长发随风舞动,好似在庆祝她即将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
楼上一个人,楼下一群人。即便他站在人群中,她也能一眼认出他。
楼下的陌生人路过的时候都会停下来,阻止楼上的人。可他却像一个木头桩子一样,处在那一动不动。“谁认识这小姑娘啊,快去劝劝她。”
“看样子应该是失恋了,这些年轻人啊!莫的说,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人家革命的想活都没的活。”
“就是就是”
“唉!你们够了啊,这要是让人小姑娘听到了,她要是真跳了,真的死了,你们可就是间接杀人犯,你们这辈子都不得安宁。”
“……”
“……”
男人在那些人说话的期间,默默的朝楼里走去,墨薄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温柔极了,可是他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狠的人。
一个掌管着海市经济来源的人,怎么可能温柔。
到达楼顶墨薄言一言不发,就站在那看着蔚然,看着那纤细的身体在楼顶上被风吹得好几次要掉下去。
“闹够了吗?如果没有,那你继续,什么时候尽兴了,什么时候下来。”
“闹,呵呵,闹……”多么热闹喜庆的一个字为什么从他的口中出来,却变成了另一种味。原来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拖油瓶,一个累赘。蔚然将眼角的泪珠摸去“好,那我就闹的你身败名裂”蔚然特意将身败名裂四个字的音要的死死地,好似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这几个字上。
墨薄言一听不对“蔚然你想干什么。”他不是担心她会不会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而是担心她……
“你不是说我闹吗?既然你想看我就闹给你看。”说着便把手朝天台上的旧金属上滑,一个鲜红的口子就出来了。蔚然还想继续,却被墨薄言一个箭步冲上来阻止掉了。
“蔚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可以闹,但是你不可以以任何理由伤害自己。”墨薄言将蔚然的手紧紧握住,拿出胸口口袋里的方巾,把蔚然的手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蔚然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在看见她受伤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一种担忧的神情,虽然男人很快的掩饰住,但还是被蔚然看到了。
“怎么,墨总这是在担心我吗?你是怕我死了之后,不好跟墨爷爷交代,还是……”
墨薄言看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蔚然,险些有点认不出来,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和之前那个只会在自己面前撒娇的人,是同一个。
的确,之前的蔚然却是是温柔到了极致,即便墨薄言对她冷淡,她也不会在意,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蔚然,你够了。”墨薄言的声音有些抖,但还是不影响他的气质。
“这就够了,不――这远远不够,不够,以前我所受的委屈,所流的泪,我统统都――要――你――还――给――你”说到最后的时候,蔚然的眼睛已经红的充血,身体也在抖。有弄么一瞬间差点掉下去。
“我们离――婚吧。”
短短的四个字,却表达了蔚然结婚以来所有的委屈与不公。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轻易地说出‘离婚’,即便没有爱也不会。因为至少他们之间还有利用的价值,可蔚然和墨薄言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