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第一眼看到尧盏,只觉得惊艳。他喜好一切美丽的,直到看到尧盏的眼睛,他只觉得他美丽早亡的母亲又站在他的面前。
她们都是那么美丽,深陷在阴影之中。
他永远不能忘记在他五岁那年,他母亲割开了自己的动脉,红肉白骨,她就这么逼着他看着。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母亲的告诫。
“所有的美丽都是注定破碎的。”
他继承了他母亲的瑰丽容颜,所以他的母亲亲手打碎了他。
金泰亨想起尧盏趔趄不稳的模样,心中竟是不忍。他看着房间里铺满的新鲜玫瑰,那样铺天盖地的鲜红色。他蜷缩到雪白床被的一角,环抱住自己。
——可是如果,玫瑰花遇到了同样热烈的海棠花呢?
金南俊陪着我在邮轮上散心。好巧不巧遇到朴灿烈一群人聚在赌桌前。
朴灿烈来一把吗?小姐。
我走上前,向人要来骰子。
随手摇动骰子,心里想着朴灿烈这家伙大概认出我,田柾国应该也知道了,不然按照这人的腔调,可未必听得到那么正经的一句“小姐”。
尧盏我出大
我接过金南俊替我点的烟枪,上帝啊,野烟草,真带劲。
尧盏朴灿烈
我吐出一口烟,斜眸瞧他。
尧盏你是牛皮沙发坐的屁股疼了?跑来这里。
我一手支在赌桌上,另一手随意翻开罩子。
两个六点骰子整齐立着,我随意把朴灿烈的表摘下来,嗤笑一声。
尧盏四年你可真是没多少长进。
尧盏手表不错,当筹码?
没等朴灿烈回答,我把手表戴到金南俊腕上,撞开朴灿烈的肩膀。
尧盏再会。
我轻飘飘丢下一句。
金南俊去给我拿酒,朴智旻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来。
朴智旻你今天下午……
尧盏嘿小甜心
我打断朴智旻的话,顺手摘下朴智旻的墨镜。
尧盏人生总是充满无知无解,而我们只能向前。
金南俊走上来,把白酒瓶子递给我,我直接吹了一瓶。
朴智旻看着笑意放肆的尧盏,只是闷下一口酒。
宁舟
闵玧其倒在一片酒瓶里。玻璃影影绰绰,衬的他似烟似雾,好像虚幻。
狭小的房间充满血腥气,闵玧其面无表情的拿酒瓶碎片割着手臂。
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一划又一划。最终他像是受了寒冻般细碎颤抖。
闵玧其别忘了尧盏,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月光从窗户缝间倾斜进来,房间里几乎全是尧盏的照片,全是高中时期的样子,疏离人群的样子,唯一一张合照,被贴在正中央。闵玧其看着尧盏,温温柔柔的笑着。
闵玧其尧盏……
闵玧其伸手,似乎想要捉住不经意间流露而进的月光。
而邮轮之上,尧盏和朴智旻,金南俊二人正拼命惯着酒。邮轮马上靠港,在今天所有人近乎聚集在甲板上,似乎连要用舞步把邮轮踩烂。
我已经烂醉,不经意间,瞧了一眼月亮。
金泰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倒在桌上的三人,吩咐手下给金南俊准备好车和钱。
金泰亨反正你也跑不了
金泰亨海棠花。
等拍卖会结束,果然还是要把人带回来。金泰亨想着,给自己灌了一口白酒。
哔——
金泰亨怎么这么烈?
金泰亨骂骂咧咧的又灌了一口。
快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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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闵玧其登场!
作者希望大家可以给我留个言,嘻嘻。
作者因为很容易落寞。
作者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