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杜父和杜母故意提到打仗的事情。
“清哥,你打听到什么了吗?”杜母边吃饭边问。
“宫中的内丞说,边关情况未定,一旦开战边,关撑不了几日,那我就得奔赴疆场了。”杜父边说边叹气。
“杜伯伯,为什么要打仗?”喻素瑾心中一紧。
“穆元非说我南魏劫了他们的公主,兵临城下要讨人,可是,我朝政治者做这些无用之举做甚?”杜父故作不平。
“可是,我穆元的圣上并非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可如今这强兵之势,可不像是他的作风呐?”喻素瑾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这确实不是穆元皇帝做的,两天前穆元的皇帝驾崩了,穆元公主失踪,目前是穆元太后掌权,穆元太后爱孙如命,以为穆元公主在我南魏,就发兵迟越城了。”杜父说完无意瞟了一眼喻素瑾。
从心口出传过来的剧痛使得喻素瑾差点没坐稳,做在她旁边的杜母见状赶紧扶住她,并看了一眼杜父,杜父对她点了点头。
许久喻素瑾才缓过来,眼泪已经盈满了眼眶,可被她使劲憋回去了。
“杜大娘,杜伯伯,我便是穆元的公主。”喻素瑾“扑通”一声跪下了,说。
“喻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呀!”杜母见状忙过来扶她起来。
喻素瑾轻轻推开杜母的手,说:“穆元宰相严若怀犯上作乱,谋杀我父王,又将我送到南魏,意欲挑起两国战事,如今王祖母爱孙心切已兵临城下,只有我回去才能制止这场战事,希望你们能助我回国。”喻素瑾一脸诚恳地看着杜母和杜父,眉头紧皱。
“真是个傻孩子。”杜母边说边把喻素瑾拉起来,喻素瑾一脸疑惑地看着杜母。
“我们其实早就猜到了你的身份了,”喻素瑾坐好以后杜母又接着说,“姑娘也是,一点心眼也不留,身处异国,还随便告诉别人你的真实姓名。”
喻素瑾淡淡一笑。
“姑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南魏,又恰好是穆元国的人,又恰好姓喻,也不难想到。”
“我们也在商量送姑娘回国这件事情,毕竟我们双方谁也不想战争发生,不想让奸臣得逞,但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杜父接着说。
“是,得先通知王祖母,不然迟越城下的那么多人头,有几个是严若怀的人也是说不准的,如果让祖母亲自来接便不一样了,严若怀的人便不敢动手。”喻素瑾肯定道。
“还有就是,严若怀肯定在姑娘身边派了人手监视姑娘的,得先解决眼线呐。”杜父提醒道。
“这个你们放心,眼线我已经除掉了,当务之急是如何联系王祖母。”
“眼线除掉了便好,只是又要避开严若怀在穆元皇宫里的眼线,又要让穆元太后知晓此事,恐怕有些难啊!”杜父担心道。
“这个也好办,我们皇室之间有一套专用的字符,只要有一只认得路的信鸽,就能把信传到穆元皇宫。”喻素瑾自信地说道。
“这样就好说了,信鸽自然是好找的,我吃过饭了便去,姑娘便去写信,今晚放信鸽,明天一早送姑娘出城,出了城以后就让华若护送姑娘回国,我们得回来守药铺和等待朝廷征召,对外宣称外出取药,以免别人怀疑,若是有人问起,姑娘便称是我家儿媳便好。”
喻素瑾点了点头,便埋头吃饭了。
吃了饭过后,所有人都按照杜父安排的行事。
第二天一大早,杜父准备好了车,就叫喻素瑾下来了,杜父驾车拉着轿子,杜母和喻素瑾坐在轿子里,杜华若驾着空车紧随其后。
杜母在紧紧拉着喻素瑾的手,给她宽心。
一行人刚到城门口,却被从后面涌出的士兵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士兵拿出一道圣旨,杜母连忙拉着喻素瑾下车跪下。
“魏帝有旨,昨晚在尧都发现穆元国细作,遂令东南西北四处急封城门,自即日起,城中百姓不得进出城门,至细作被查出来为止。”守城人接过圣旨。
“大人,我家母亲重病,我一早便来城中寻医,我得回家呀!不然我家母亲危在旦夕呀!”一个中年男人对着为首的士兵说道。
那人被为首的士兵一剑毙命,众人惊慌失色。
“执意出城者,作细作处理,这个便是下场!”为首的士兵说完便走了。
杜父给一行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