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焦急地左看右瞧,寻思这屋子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匿一个大活人。
他记得当蓝湛撞进来后,他与怀桑竭力装痴卖傻,好不容易寻了个空挡逃了出去,据魏无羡吹牛,他把那蓝二公子灌醉了,着简直就是笑话,不过万一是真的,倒也不是个机会。
现在若出门太冒险了,他可不想难得穿越过来却把自家抹黑一回,事不宜迟,只有那个地方最合适了。
眨眼之间,夕夕感到腰间一紧,身体腾空而起,一阵颠倒晕眩之后被紧紧禁锢于一狭小空间,她刚想惊呼,身后传来江澄的低呼:“别说话。”
什么!她定睛一看,自己卧倒的地方分明就是一张床榻,而晚吟从身后拦腰抱住她,他们身上被晚吟匆忙盖上被衿,被衿下两人身体紧贴,她都能感到晚吟砰砰的心跳。
不,她要冷静,夕夕快速地回忆着打进门起到后面的谈话,生怕漏了哪个片段,可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发展到同床共榻了。
“你,这是做什么!……”忍不住她开口问到。
魏无羡与怀桑酒也惊醒了一半,不带这么刺激吧,这江澄平时为人君子,不会是酒醉变了吧。
容不得他们纳闷,蓝湛准时而至。
“哐当!”门被突然打开,蓝湛颀长的身躯立于门口。
“你们在干什么!”
屋子里的人顿时哑然,酒全醒了,魏无羡心中嘀咕:“哦,好你个江澄,知道蓝湛要来还不和我说一声,自个先装睡!”
怀桑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而后慌忙爬起来,讪讪地笑着,这人他可得罪不起,还是让魏兄抵挡一阵吧。
夕夕自然也明白了晚吟为何有此举了,只是,他怎么表现的如此淡定,这,这,明明不合适好吗。
她活这么大,有记性起还没和谁同床共榻过,当然闺蜜除外。可现在不仅两人躺在一起,而且竟然是紧紧贴合,她都能清晰感受到晚吟吹向她头顶的热气。
他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非要抱着躺一起吗?夕夕有些不自然的扭了几下。
“别动,你别动。”
江澄庆幸夕夕看不到自己的脸,他的脸已经如猪肝般通红,这绝对不是因为他生平第一次抱着女子而卧,一定是天子笑后劲太大。
他也别无他法,这屋子陈设简朴,并无角落或者柜阁可以藏匿人,思来想去,唯有床榻了,夕夕娇小,只要他抱着她侧卧,盖上被衿后,兴许能瞒过蓝二公子。之后就交给魏无羡了,待把蓝二公子灌醉,他们才稳当地逃出去。
只是他没有料到原来抱着女子的感受是这般奇妙,心中油然而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直教人心跳加速,浑身发烫,整个人仿佛在云上走,飘飘欲坠。
魏无羡怎么还不行动?
“哈哈,哈哈,原来是忘记兄,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不如我们坐下喝一杯如何?”魏无羡脸上堆着笑贴了上去。
“云深不知处禁酒!”蓝湛冷冷答道,眼睛平静地扫了一眼屋内。
魏无羡不依不饶地挡在他眼前道:“忘记兄,别那么古板嘛,一杯就好,难得大家聚到一起。”说罢趁蓝湛一个不注意,将符贴在他的背后,蓝湛瞬间止住责难,一动不动了。
怀桑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手在蓝湛眼前晃了晃,惊呼道:“魏兄,你使了什么魔法,蓝二公子都不动了。”
魏无羡推着他往门口走:“还不快逃,我也不晓得效果能维持多久。”
“哦哦,对,那江兄怎么办?”
“你放心,我怎么会忘记他们的,你快回去吧。”
“哎,魏兄辛苦了!”怀桑呲溜一下跑没了。
魏无羡看了一眼蓝二公子,再回头瞟了一眼床榻,嘿嘿一笑:“哼,叫你江澄不告诉我,我也不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