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洁白的门帘床纱轻轻飞舞着,她掀开被衿,艰难地坐起身来。
“嘶!”浑身好疼啊,夕夕揉着腰,浑然不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晕倒前,手指仿佛触电般被弹开,自己登时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江厌离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将热腾腾的茶水递给了夕夕:“醒了吗,身体可还好,还疼吗?”
夕夕接过茶杯茫然地摇摇头说:“不疼,姐姐,我到底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公子呢?”
江厌离拿出抱枕垫在夕夕身后,而后又将被衿向上提了提,嗔怪地向身后看了一眼道:
“不疼就好,这里是我与你的寝屋。阿澄与你修炼,但却失手打伤了你,我已经说过他了,不论他是否有意,但伤了你是事实,此事我也会禀报阿爹,你好好休息,看恢复情况再定夺是否继续进学。”
原来这样,可她不记得晚吟与她有过争斗,一切只源于自己接触到他手中的紫光,有这么严重吗,还要惩罚晚吟吗。
江澄红着眼眶走了进来,看样子一晚上都没有合眼。
碍着阿姐在场,他无法嘘寒问暖,只能站在一旁,小声嘟囔着:
“对不起,苏夕夕,我没有控制好力道,下回我会注意的。”
“修炼如果很辛苦危险,慢慢来便好,夕夕,阿澄也和我说了,他无意伤你。”
“不,不,没事,是我央求公子教我修炼的,我没本事领悟,你们可别怪他,千万别和宗主说,我还是要在这里好好学习的!”
“急什么,我们要待好一阵子呢,你修为尚浅,这小子下手重,你要练不如找我便可。”
一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夕夕寻声望去,只见一位着江家学子袍,马尾高束的年轻男子笑颜满面地步入房内,手中还拿着她的铜镜。
“你是……”
夕夕觉得他特别熟悉,但似乎又素昧谋面,正绞尽脑汁地回忆着。
江澄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铜镜,没好气地回到:“要你管,你自己的事还一大堆呢?”
“哎,我还有啥事呢,书也都抄完了,蓝二公子都不找我麻烦了,我空得很呢,还是说你舍不得让我教?”
那男子眯眼侧脸盯着江澄笑,江澄回瞪他,一把将他推开。
“魏无羡,你别乱说哈,我又不是故意弄伤她的。”
看着江澄递给自己的眼神,夕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男子就是魏大哥,不过模样似乎与先前见到的不太一样,判若两人。只是他真的如姐姐提起过一样,没事就保持着笑颜。
“江澄你着什么急,我就开个玩笑嘛,对了,这是你的灵器吗,还挺蛮横的,你修为尚浅拿这么厉害的灵器,怕是修炼起来会很辛苦的。”
“你说什么!”江澄腾地一下转过身,压近魏无羡。
“哎哎,江澄你怎么了,我可什么也没干啊,师姐你看,江澄就是喜欢吓唬人。”
江厌离也惊诧地看向江澄问到:“阿澄,你是不是累了,去休息下吧,这里有我还有阿羡在,夕夕不会有事的。”
“不,我没事,对不起,我一时激动了,魏无羡,你说,你怎么看出这灵器蛮横的。”
江澄顿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是一想到魏无羡以后修炼的魔道,心中这道坎始终过不去,忍不住问到。
魏无羡走上前,从江澄手中将铜镜拿在手中,来回端详,说到:
“我也只是隐隐感到,没有依据,也说不定是我多想了,只是这灵器拿在手中一丝清透灵动都感受不到,倒是有种沉重混沌感,不是这么好掌控的感觉。对灵力低的人自然是有些吃力了。”
江澄回头与夕夕面面相觑,这铜镜先前可是说这里是很可怕的地方,云深不知处是仙门难得的清心养性的圣地,难道这真是一面凶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