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周长笛是个面热心冷的人,他的温柔是体贴的,他的笑容是温暖的,但他的怀抱却是冷的。因为,一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心脏传递不出爱。他讨厌一切虚伪的东西,比如同寝室的甄solo,明明坏到了骨子里,却还要装作一副虚伪的模样面对这个世界。
恶心。周长笛只能想出这两个字。
他讨厌与人比较,那些对他评头论足的人永远不知道承担后果,这些没脑子的喷子往往会把人不知不觉地推往深渊,掉进一个新的彼岸。
韬短萧是他唯一的朋友,Real。
只有真实的人才能净化他的双眼。
周长笛喜欢站在最高点,高傲的俯视他们。
神圣无法侵犯的感觉令他痴迷。
而在他过了21年的人生里,浊杂混乱的记忆却因一个人的出现而逐渐清明,“蒲熠星”,他念着这个名字。
记忆回溯到两天前,校园的夏是吵闹闹的,混杂着汗水与欢笑声。周长笛温和的看着每个人,在拉拉队的呐喊声中将箱里的矿泉水递了出去。
“谢谢。”那个人说。
周长笛从善如流的应答:“应该的同学,天气挺热的,小心些别中暑。”
低着头的少年软糯糯的应了声好,只一个字,仿佛就戳到了他的心里。
声音挺好听的。周长笛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呆呆的想着。真可惜没看到什么样子。“您好?我来领水。”周长笛一瞬间回了神,面带歉意的递给那人矿泉水:“不好意思。”
“没事。”那人拧开瓶盖,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缓解口渴后才看向他,“你在看蒲词客?”
“什么?”
“蒲词客,就我前面领水那个。”
“蒲词客吗?”周长笛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那人快速的喝完一瓶水,又死皮赖脸的要了一瓶。在周长笛的微笑即将回收时及时开口:“你对他感兴趣?喏,就男子1500米3号位的那个,长得可白可白那个就是他。听说好像是写词写一半被硬拉来凑数的……”
那人说什么周长笛已经听不清了,他的眼里只是那个逆光下的少年,慵懒的,认真的少年。
哨声响起,少年收起慵懒的模样,全力以赴的奔跑着。
观众席上是嗓子早已喊破音的拉拉队成员。
周围好嘈杂。
周长笛闭了眼。
唯有风吹在脸上是清凉的,像那个少年似的,悄悄渲染了世界的色彩。
……
少年温和的眉眼仿佛还在眼前,似乎那日匆匆一见之后便再也移不开眼。
他很高洁。周长笛想。
他配和自己站在同一个顶峰。
少年的名字像是纹身刻在他冰冷的心脏上,为这昏暗的世界拉开了一丝光亮。
他想要了解他。
拉上窗帘的屋子是寂静的,周长笛靠在床边悠哉的刷着贴吧。
看着自己和蒲词客的名字被放在一起,竟头一次不觉得反感,反而还有些庆幸。在庆幸什么?他不知道。或许只是高兴多了个值得了解的对象罢了。
可真的只是这样吗。周长笛问自己。
他按着自己的心脏,感受着那规律的跳动。
我的心脏只为你而跳动。
周长笛脑海里只有这句话。
真是栽了,他无奈的扯过曲稿,思考再三抬笔写下了新曲的名字。
《一见钟情》。
01.
蒲词客至今难忘两天前被强买强卖拉过去参加男子1500米。
哪怕他吃着他最喜欢的回锅肉都不能断绝这种痛。
“想开点。”上铺好兄弟齐锣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顺便蹭了口回锅肉。“至少你收获了迷妹。”
“我宁愿没有这该死的烂桃花。”蒲词客翻着白眼护住回锅肉,“再吃一口我咒你发际线上升两厘米。”
“啧,是不是兄弟了。怎么能咒我发际线呢!”
“走开走开,新曲子还没填词呢。”蒲词客冲着空气比比划划,“等我吃完这碗回锅肉,好日子将不再有。”
齐锣冷漠脸看着满脸写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蒲词客。
在名侦探音乐学院里,蒲词客和周长笛分别霸占两大高峰。
其中蒲词客的填词天下无敌,为人狡诈奸猾却生了一副好皮囊,令万千少女欲罢不能。
而周长笛的演奏举世无双,其人温文儒雅,富有绝世公子之称。
就这样风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在无形中却交织在了一起。
传闻中的 蒲·一表人才·绝世填词·词客 此时躺在他的小猪窝上不停的拉扯自己的鸡窝头。“靠!小齐!我没灵感了。”他深情的呼唤上铺的兄弟。
“叫什么叫!”上铺兄弟丢下来一个人字拖,
“是不是哥今天没拿铜锣招呼你想哥了?大中午的死个觉就这么难吗!”
“不是,我没灵感了。”蒲词客扶了扶眼镜,烦恼之余捏着鼻子把人字拖丢回上铺。“下回扔你自己的!老拿石凯的算什么好汉!”
没有吃到回锅肉的齐锣看着石凯的人字拖跌跌撞撞回到身边,起床气一下子炸裂脑壳,静止两秒后那个人字拖被十分无情的丢向门口。
1秒,2秒……
“啊————”邵耶的尖叫声响彻云霄,一对芊芊玉手不知所措的捂着自己脸上的红印。“我的脸耶!!!”
听着这震耳欲聋的高音,下铺的蒲词客干脆利落的给了上铺的齐锣一个飞吻:“谢谢齐哥!我知道这个高音写什么了!”
齐锣:我去你的八辈祖宗……
最后齐锣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安慰好了哭得梨花带雨的邵耶。
沉浸创作的蒲词客被他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行,你小子行。
齐锣咬牙切齿的爬到铺上,等你过几天写完词的,老子不敲碎18个铜锣就誓不罢休!
外出买午饭的石凯弟弟掐着点儿推开宿舍门,拎着一堆盒饭冲屋内的三人打招呼:“吃饭了吃饭了,明天就轮到阿蒲买饭了,你可千万千万千万别忘了。”
“你要忘了你就死定了。”上铺的齐锣发起死亡警告。
“知道了知道了。”蒲词客极不耐烦的打发了他,“明天绝对不会忘。”
“信你个鬼。”齐锣翻了个白眼,随后便向饭盒屈服,招了招手示意石凯送过来。“我就不下去了,难得我们系没课。”
“搞得你们系除了你还有别人似的。”石凯无语的将饭盒递到上铺。转头看向仍然林黛玉落泪样的邵耶:“你受啥刺激了?”
“哦,没什么,就是被你的臭鞋给砸了脸。”齐锣斯哈斯哈的吹着盒饭,还不忘补刀。“为了评选最干净寝室,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你移出去了。”
“……拉倒吧你,饭还堵不住你嘴。”石凯沉默的拿着那双拖鞋走向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回荡的是美妙的刷鞋声。
01.
今天的韬短萧一如既往的懵逼,周长笛哪儿吃错药了拉着他出来喝酒。
“别说话,”周长笛起开一瓶啤酒,“看着我喝就对了。”
“不是吧你!拉着我半夜叛逃,还不给酒喝。”
“你知道的。”周长笛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我做事有我的道理。”
“知道归知道,真搞不懂你抽什么风了,不是一直当着高岭之花吗,咋个今天想下凡了。”韬短萧无奈的给他递纸巾,“也是,憋了这么久,也该发泄发泄。”
“发泄你妈。”周长笛懒得看他。
“哎你别说你这样还真像正常少年失恋的样子。”
周长笛顿了顿,空酒瓶倒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酒瓶里放映的是韬短萧放大的双眼。耳边传来的是他的惊呼:“我的天哪不是吧周长笛,你心脏活了?”
“……”
周长笛继续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似乎并不想理他。
韬短萧叹了口气,终是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开口便是老鸡汤了:“再冷的冰川也有融化的一天。别再讨厌这个世界了,周长笛,你会有更值得追寻的东西的。逃避没用。”
是啊,逃避没用。
周长笛一点一点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意识。
可越迷醉,脑海里的身影便越清楚。
真栽了。
他想。
或许清心寡欲的神仙终有一日也会下凡追寻自己的光。
周长笛眯着眼,醉在了这个身影的光环下。
追寻一下吧。
在世界彻底黑暗前,他说。
韬短萧沉默的看着不省人事的他,起身结了账。
他果然就不应该相信这人出门会带钱包。韬短萧看着空瘪瘪的钱包不知道是该痛苦还是心疼。
他轻轻拉起周长笛,坐上了早已叫好的出租车。
周长笛这人…温柔之下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别人不了解,但他清楚,周长笛厌恶这种浑浊的世界,他的温柔是最基本的包装,将自己化为蛹紧紧的包裹着,封印真实的内心。就连他也无法触碰到他内心的一角……
韬短萧叹着气付了钱,拉着他下了车。
希望你早些遇见你的幸运。
“唉!同学干什么呢!”保卫室大爷一嗓门敲碎了他的走神,“这都快宵禁了!还往里进什么进!先过来登个记,明天再找你们算账!”
可真尽职尽责。
但这你能去?
韬短萧不屑地一扯嘴角,扛着周长笛就跑。可谁知这醉鬼人高手长,一把把他拉了回去。这货醉酒了反而认为自己是个三好学生,踉踉跄跄的拖着韬短萧走到门卫室签下了大名。
无人可知韬短萧那日的愤怒都可以灼烧地球一年不带灭的。
好家伙你给你自己写别人的名字你不给我写!
韬·一脸愤恨·短萧 离开门卫室后是拖着周长笛走的。
“砰——”韬短萧一脚踹开寝室门。把周长笛扔了进去。
唐钢琴一脸诧异的看着刚要开门出去的甄 Solo被门哐的一下拍在墙上。
又是砰的一声,韬短萧头也不回的关上门离开了。
墙上,是眼冒金星的甄 Solo挂在那里冲星星招手。
地上,是醉的不省人事的周长笛,他拿着地上的拖鞋朝天花板乱扔。
唐钢琴抱紧弱小的自己。
呜呜呜妈妈我想回家……这里好可怕…
第二天周长笛是在地上醒来的,他感觉自己的头疼的快要裂掉了。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件也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他好像昨天拉着韬短萧喝酒。
扶着地板艰难地站了起来,一转头就是瞪着死鱼眼的甄solo指着他鼻头大吼:“你是不是嫉妒我的音乐才能!居然暗算我!害得我完美的身形受到了伤害!”
“吃错药了吧你。”周长笛嫌弃的看着他,揉着头拿着洗漱用具走向卫生间。
韬短萧居然一连打了20多个电话。周长笛边擦脸边刷着手机。耐不住好奇心回了一个电话。
“喂。”
“喂啥喂,闯祸了你,咋断片儿断的这么彻底呢!”韬短萧的声音像炸弹一样透过电话传到耳边。
“我闯啥祸了?”周长笛不紧不慢的找着衣服。
“?你还不知道呢?你把人家蒲词客冤枉了!”
“蒲词客是……”周长笛刚想习惯性的询问他是谁,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片段,是自己在签名簿上写的蒲词客的名字。
“想起来了吧大哥……”韬短萧无奈的扶额,“赶紧找人家门卫大爷认个错,蒲词客想出去被拦在那儿说教半个小时了,抓紧挽回一下你在广大女青年心中的完美形象吧……然后…顺带着说一声我也是你冤枉的。好了就这样挂了。”
“嘟嘟——”无情的电话挂断声仿佛成了周长笛的催命符。他急急忙忙的套上一件衣服就往外奔。
该死!
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02.
周长笛到的时候蒲词客听的正认真,小脑袋昏昏欲睡的点来点去。
“我跟你说你们这帮年轻人大半夜出去喝什么酒,喝酒就喝酒还快宵禁才回来,真当我们保卫室是吃白饭的,你们这作休时间合理的打扰了我们的正常下班,昨天喝的烂醉如泥今天恢复得倒挺快啊,这小身板还挺能喝哈,改天和大爷我拼一拼啊?真的是现在的小年轻……”
保卫室大爷指着他的鼻头依旧喋喋不休,周长笛虽然想看蒲词客想睡不能睡的可爱小模样,但也不能让人白白背锅,于是上前两步冲着保卫室大爷深深鞠了一躬。
“大爷对不起,昨天喝多了写错名字,改天请您吃顿饭道个歉。”道歉的周长笛每个瞬间都看似完美无瑕,得体的微笑,得体的语言,得体的动作。
本来困的冒泡的蒲词客此时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嚯,这人活得不快乐。
两秒后他得出这个结论。
好像还有点眼熟,好家伙!这不是三天前送水那小哥吗!
蒲词客瞬间对他形成了个好印象,乐于助人的送水小哥。
好容易摆脱了保卫室大爷,周长笛无奈的向蒲词客赔礼道歉。
“没事,反正我出来只是给室友买饭,晚一会儿又饿不死他们。”蒲词客是这样回复他的。
“噗。那作为赔偿今天的饭我包了。”
“也行。”蒲词客b er都不打一个直接答应,最后俩人满意的拎着两袋盒饭回到了宿舍。
“加个微信吧,挺有缘的咱俩。”周长笛掏出手机,冲着他挥了挥手。
蒲词客不禁失笑:“什么缘分,被保卫室大爷骂了一顿的革命友谊吗?”
“这么想倒也行。”周长笛麻利的加好 人的好友,冲他摆了摆手,“改天请你吃饭。”
“行,微信约吧。”蒲词客说了句再见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外面谁耶?”邵耶拍着控诉好几次的肚子八卦的看着他。
“过来吃饭。”蒲词客拿着盒饭顺便递了他一盒药膏,“早中晚多敷敷,红印消得快。”
“啊谢谢耶,蒲哥哥最好了耶。”邵耶满意的吃着素食套餐,药膏像个宝似的被捧在手里。
“齐锣!下来吃饭了!”
“来了来了,”齐锣探着头从床上爬下来,看着桌上美味佳肴愣了愣,“不是吧阿蒲,你家有矿了?这么大事儿怎么不和兄弟说呢!有难同享有福同当啊!”
“吃你饭去,有矿还至于跟你一个寝室?”蒲词客翻了个白眼,将盒饭递给他。“周长笛听说过吗。”
“西洋乐系长笛专业的周长笛耶?”邵耶挠了挠头,“又帅又有才耶。”
“没说一样……”蒲词客嘟囔着吃着盒饭。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齐锣狐疑地看着他。
“就随口一提。”
“嗯。”齐锣勉强应下,转头看了看桌上没拆封的盒饭。“凯凯今天有点忙,阿蒲一会儿你送一下吧。”
“?你怎么不去。”蒲词客突然一噎,急忙忙的满地找水喝。
“我有课我无罪。”
“那邵耶……”
“你忍心让病患出去吗!”
“行……”
最终蒲词客拎着盒饭去找了石凯。
石凯和周长笛聊的正欢,蒲词客看到他打了声招呼。
“好巧你也在这儿。”蒲词客把盒饭递给石凯,瘪着嘴伸手,“跑腿费5块。”
“靠你好黑!”石凯痛心不已的转了五块过去。转头看着周长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的不打一处来,“你不觉得你此时应该做些什么吗。”
“嗯天气不错阿蒲我们一起出去吧。”周长笛二话不说拉着人就走。
石凯在后面冲地上吐了口口水:“呸!见色忘友!”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周长笛拉着人在小吃街来回逛。
“川菜吧。能吃辣吗?”
“能,附近正好有家口味不错的川菜馆。”见蒲词客没有抽出手,周长笛在心里暗喜。
这家店的口味应该不错。蒲词客看着饭店里的一片人头沉思。
等菜的间隙周长笛问他:“阿蒲是作词系的吗?”
“啊,是啊。”
“正好我会编曲,要不咱们合作一首歌?”
“有点突然。”蒲词客揉了揉他机智的脑壳,“我前几天刚给一个人写完词,最近想休息。”
“什么歌?”
“一见钟情。”蒲词客看着他,“曲子很好听,只不过我词还没交呢,到时候还得和那人见一面,有点麻烦。”说着烦躁的挠了挠头,“死宅的快乐没有了,我终究是要忙于工作。悲哀。”
“噗。”周长笛笑着揉了揉人的头发,在人反应过来之前及时的收了手。“你觉得那个曲子的作者是什么样的人?”
“肯定有才的放第一位说,”蒲词客掰着指头一个一个数着,“名字文艺归文艺但是这个曲子听起来就像没谈过恋爱的人,听说一般谱得好曲的人都是个帅哥。主要没见过面也不知道有啥好夸的。”
“嗯,等过几天见面说不定就知道夸什么了。”周长笛帮人烫好餐具,看着桌上好几盘辛辣的食物无奈的起身去接了杯水,放到蒲词客身边。
“给我接水干啥我又不怕辣。”蒲词客的 Flag很快被打倒,10分钟后他捧着一大杯水咕咚咕咚的喝着。周长笛在一旁给他顺气:“慢点喝,多大人了都,吃个菜怎么能呛着嗓子呢……”
蒲词客有一堆想反弹的话却说不出来,只能急速的进行物理降火。
妈的下次他来他是狗。
出了川菜馆后周长笛把人送回寝室就回去了。
之后的每一天就像中邪了似的,蒲词客老能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看到周长笛。
【图书馆】
蒲词客安安静静的够书,在他准备转换目标的时候一个大大的身影将他包裹住,周长笛拿着那本书笑眯眯的看着他。
第一步计划:出其不意的见面并出手援助(成功)
【操场】
蒲词客在两次1500米折返跑后软了腿,当他扶着墙准备站起来时,地上突然出现一道影子,抬头就是周长笛笑眯眯的样子。周长笛看着他慢慢伸手伸手,良久起唇:“要抱吗?”
第二步计划:出其不意的向他展露温柔(成功)
【教室】
周长笛坐在他后面打着瞌睡,窗外夜幕悄悄降临,蒲词客叹着气脱掉外套盖在人身上。
“傻子。”
第三步计划:陪着他(成功)
【寝室】
发了烧的蒲词客迷迷糊糊的看着人忙来忙去,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头一次在发烧这件事上手足无措。他看着周长笛像一次次折返跑似的忙来忙去,最后感觉额前一阵清凉。
周长笛人生头一次照顾别人,手机被他百度到整个卡死。网上说只要敷热毛巾就没事了,然后起床吃药……
感觉自己仍在梦中的蒲词客被轻轻扶起来喂了药。
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刺得他头疼,蒲词客看着带着黑眼圈仍在睡眠中的周长笛。
在心里暗骂自己:靠!踏马的好帅!
意料之外的第四步计划:照顾生病的他(成功)
【天台】
蒲词客无奈的靠在栏杆上,看着跟上来的周长笛。
“你跟来干什么?”
周长笛伸长手臂。
“阿蒲。”
“什么?”
“要抱吗?”
……
“要。”
那次奇奇怪怪开始的拥抱让蒲词客时常想起。就比如现在,坐在川菜馆儿等着曲子的创作人时他又想起那个拥抱来。
说好了来川菜馆就是狗的…蒲词客叹了口气,在心里汪了好几声。
看着桌子对面突然多出来的一双手,蒲词客猛然
抬头,对上的是一对儿笑眯眯的眸子。
“阿蒲,要抱吗?”
良久,蒲词客站起来扑向他。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