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心里有多想打嘴的强烈度蹭蹭蹭增高。
知道陆大人是不问到底不善罢甘休的人物,陆夫人也只好瞎掰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袁今夏“那啥……这是岑福告诉我的。因为我那时候顽劣弄了几只蟑螂在那弄脏了他的手,就来找我报仇。”
陆大人挑眉。
陆绎“哦?是吗?既然岑福这么喜欢给自己打小报告找个女人复仇,就是他的不对了。我这下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惩罚他了。”
陆夫人被吓得眼睛瞪得老大了,这兄弟情咋说裂就裂啊!比女孩子的友谊还脆弱!也知道陆大人的手段,为了不让无辜者受害,只好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了:
袁今夏“其……其实……不是岑福……他是无辜的……只是那日……我觉得好玩……然后是就扒拉在门口偷看……夫君我那时候……真的错了……”
陆夫人低下头,把头埋在他胸怀里。
陆大人也不禁被逗笑了。他的傻今夏怎么这么可爱的!
陆绎“那好吧,那次就原谅你了。不过……”
袁今夏“不过什么?”
陆夫人抬起头,正好对上陆大人那调戏的眸子。
陆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无条件答应。”
袁今夏“好,那只要不犯法,夫君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大人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计划成功了呢!
杭州的昭狱,丝毫不变京城的手段差。
昭狱。充满了阴森森的怨气,和恐怖的血腥画面。大牢里面的人个个都是血迹斑斑,白色的囚服变得肮脏不堪,头发散乱,像极了外边大街上的乞丐。但,乞丐也比他幸福。
毕竟,进了北镇抚司,想死都是一种欲望呢。
犯人此时正昏沉沉的,想睡过去,最后被一泼冷水绞醒。身上的寒冷和酸痛交错着,想死又不能死,痛苦不堪。
两个女人看这画面,还是有些害怕的。可不比自家夫君,就是这地盘的主人。
陆绎“还是嘴硬不肯说出?”
“呵!呵呵……”犯人薄情冷笑,似是在嘲笑自己这般弱小;还是对方,耐她不何。
刑部人员也认命行事,继续使用刑具,严刑逼供。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忍受不了疼痛,弱弱的说道:“我招……我全招……”
“我家相公就是被花城阁头牌所迷惑,才导致这个结局……他是那么的年少有为……”
犯人哽咽了一会,说道:“我叫金笙。我的父亲是杭州当官的,他一向刚正不阿,是杭州百姓心中最好的官家人。我和我家相公成亲也是父母之命,他是李家少爷。
成亲之后不久,我们还是那么恩爱有加,因为他会打理好府上的银子等家产,家里一直不缺银两,我们一直过的很幸福。他很宠我,我在府里衣食无忧,和在家里一样幸福。
半年,我有喜了,大夫诊断出来后,他有多高兴,我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他那真实的笑颜,是那么的让人迷恋……
可是,自从花城阁头牌出现在他面前后,他仿佛就跟失控一般,对她迷恋至此,为了她不惜把家里的财产都移给她。也因为那次,他常常夜不归宿,丢下我一个人在家等他回来。而他呢?只有在缺钱的时候才回来拿,拿完了就走。
那时候孩子才五个月,他就这么丢下我们母女跟了别的女子。一次在他回来后,我再也受不了了,想要当面和他讲清楚。可是他听也不听,直接抛下了我,我尝试着去阻拦,他却把我推倒在地,我的孩子……没了……
身下一片血迹,换作是平日,我只要是有一点点伤他都会心疼要命,可那次,他只是冷冷看一眼,转头走掉了。最后因为一位下人看见了我,才寻来太医救回了我这条贱命。
我原以为,时间可以转移他对她的爱,却没想越爱越深,直到最后一点家产被搬走。我想回娘家,可是……正当我有这个想法时,我才知道,是他……为了讨那花城阁的头牌开心……蓄意找了假证……把我金家上下一口人都不让过……一日之间满门抄斩……
我看到那个场景时,已经瘫倒在地,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收了那狐狸精什么,竟然狠心到把自己的妻子家灭门。
那时候,我才长大了,不是那个单纯的千金小姐了……我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策划这个完美的计划。
才把他们一对狗男女杀了,可是我不解恨!!我还是好恨!于是,我就把那狐狸精杀到死无全尸。就当我完成就要离开,你就来了……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普通人家,随随便便忽悠过去就好了,看来……还是我掉以轻心了……”
说完,她低下了头,安安静静的,没有别的动作了。
可能这对她来说,这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