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楚宗师,你如今落在我手里,还能如此嚣张!看来墨微雨对你过于娇纵了。我又不是那些个惯会酸文假醋的修真界的修士,遵何道义,怕何天谴?”
那双紫眸忽然射出犀利寒冷的光芒,“我们是什么人你早晚会知道,只是现在,楚宗师,我要让你后悔!后悔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他唇角勾勒出残忍冰冷的笑容,掌中化出一根附着红色灵流的,望之让人心悸的打神鞭。
那紫眸男子取下腰间酒壶,咬掉壶嘴上的塞子,高举酒壶,将酒缓缓倒在皮鞭上,他冷笑着凝望着晚宁,嘴角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扬鞭虚空一甩,啪,空气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好痛,痛入骨髓和灵台,楚晚宁的脸变得惨白。
“楚宗师,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痛,只有更痛!”异乡人紫眸一缩,旋即又冷冷说道。
打神鞭夹带着呼啸的风向晚宁抽来,又是一鞭,不过两鞭,楚晚宁已痛得冷汗汩汩直流,恍恍惚惚地想晕过去。
一桶冰冷的水泼在他身上,一个激灵,掺了酒的水透过破碎的衣裳渗入伤口,简直痛彻心髓,楚晚宁咬紧下唇,隐忍着不发一声。
那施暴的人凑近楚晚宁,嘴角带着残忍而邪肆的笑:“是不是很痛?别怕,我不会让你死,水里掺了酒,可以给伤口消毒。”
楚晚宁抬起头来怒目而视,冷冷说道:“鬼蜮伎俩,不足挂齿。”
那紫眸人闻言哼笑一声,抽出一柄短刃,抵住楚晚宁的咽喉,紫色的眼眸中隐隐有一丝嗜血的残忍,楚晚宁闭上了双眼。
楚晚宁没有等来意料中的痛,却感觉到那人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凑近耳畔低语,语气里还有一丝疑惑,“你有一双美丽高傲的凤眸,整个人象和阗白玉一样洁白莹润。你生得这般好看,又这般清贵,我之前应该见过你……”
楚晚宁因其言行十分恼怒,待要发作,此人语气忽然一转: “听闻墨微雨钟情于你,之前所谓中宫皇后就是因伤到了你而受了油烹之刑。如今一见,觉得墨微雨的确眼光甚好。待有机会,我定要与他切磋一番。”
楚晚宁的脸庞在紫眸人粗砺大掌的触碰下,汗毛一根根惊得竖起,他睁开凌厉凤眸,用力偏开头,怒道:“如今落在你手里,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啰嗦这么多干什么!”
“想死?”那人的笑容变得冷戾,声音如覆雪霜刃:“我莫名觉得咱们两个渊源应该颇深,颇有些不舍得你死!”
北国初冬的夜已十分寒冷,不远处,那群异乡人正围着篝火烤肉喝酒,空气里飘来酒肉的香气和阵阵笑声,楚晚宁闭着眼,被束缚着手脚靠着一棵大树坐着,背上的伤痕被那人带的药修施了疗愈术,好了个八九成,但还是有些火辣辣的疼。
这一天一夜,这群异乡人带着晚宁不停地赶路,行的皆是荒僻小道,从方向来看,他们去的地方是极北之地。
楚晚宁心中奇怪这些人均为有灵力的修士,为何不御剑,反而驾驭着妖狼,将他与那紫眸人乘坐的马车簇拥在中间。
不御剑也好,强大如楚晚宁有点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