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城,航天医院。
住院部三楼。
我和那讨厌的家伙四目相对,眼里的火光似溅。如两个对峙的兵器在对抗。
彼此都不服输。
“我偏不。”
我拒绝,我才不怕你。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这臭丫头,有什么本事拒绝本少说的话。”
妈的,我最讨厌别人说我臭丫头。
我气不打一处来,忙从病床上爬起,伸手就去用力抓他的脸。
呵呵,你既然是靠脸吃饭,我就要抓你的脸,让你毁容,从此抬不起头。
“呦呵……”
他沉闷一声,下意识躲开我朝他伸去的手。
“不自量力。”他狠狠甩开一手。
生气的到了极点。
另一只手腾出来抓我手腕,恶狠狠将我五个手指头指甲看了个遍,“你这指甲多久没修剪了,这么长,这要抓到我脸上,我岂不是要毁容。”
他好像在嘲笑我。
我瞪眼看他,用力甩开他的手。
“小样,跟我走。”
我没有甩开他的手,适得其反,他把我抓得更紧。
我跌跌撞撞跟着他出了门。
“放开我。”我拼命挣扎。
任凭我多大力气都没有用,反而让他得空抓得更紧。
我手腕都快被捏残了,我苦涩一笑。
医院大型休息室。
专门给那些达官显贵的商业大佬供用。
医院院长还不是要靠他们争取多多的病人患者。
才有如此丰厚的业绩。
稳夺全城第一。
我被拉了进来,一个约莫五十好几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双目含笑。
似乎知道我要来。
“过来坐。”他下意识拍了拍他旁边空余的沙发。
那个讨厌的家伙用眼神示意我,叫我过去坐下。
我无奈点点头,走了过去。
松开他手之时,我是用力狠狠一甩的。
我要回复刚才那番疼痛感,让他也尝尝什么是没有做好准备就被人活生生一甩的感受。
他眉头一皱,似乎要抓我,我忙一闪躲,迅速坐到了那个男人身边空余的地方。
他如哽在喉,怒气爆发的脸色。
我小心冒犯,不好意思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距离一米多的地方才稳稳的做好,以最好的姿态呈现在他们眼前。
我好歹是个文静的姑娘,又不是那种粗暴不懂礼节的丫头片子。
看到我如此坐着,那中年男人淡华一笑。
“玉兰呀。”
我错愕,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转念一想,既然跟他家伙相关,想必是他告诉的,这也很正常。
“你家人怎么样了?”
我畏惧感倍升,这一天怎么总是提及家人呢!难不成要有事?
当年母亲为什么被抓,我至今都不知道内幕,只听说是当年隔壁举报说我妈妈杀人放火,偷窃宝物,然后被判了二十年,还要看表现。
表现好就会提前被放出。
我哽咽半刻,一时间竟又想起那年往事。
我是亲眼目睹,妈妈被警察抓住带上手铐,临走前还对我说了一句,“柏城白宅”,我不明白这其中含义。
自从认识这个讨厌的家伙,我好像对妈妈临走前对我说的那番话深刻的含义。
柏城,就是我现在住的城市。
而白宅就是那家伙如今居住的地方。
也是那矮子莫少的家。
我那天去他家,就是抱着一丝疑惑去的,我倒想看看白宅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临走前母亲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一句话,然后就没了。
一夜之间,母亲坐牢,奶奶气得去世,爷爷没了奶奶,自杀身亡,如今丢下我一人孤苦伶仃地长大,这二十年来,我都是独自一人生活,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学会了成长,艰辛的努力,来之不易的家庭幸福。
无依无靠的我,仅凭一时梦想活到现在。
支撑到如今。
如今的世界处于上等潮流之际。
我不认输,在没成功之前我坚决不会倒下。
“玉兰,我爸喊你。”
那家伙突然变得温顺起来。
我有点不适应。
他爸?想必就是那霍霍风云商场的将军,这是大家对他的称号。
他们白家男人好像都有属于自己的称呼,那个家伙就是什么柏城太子爷。
不对啊,既然是他爸爸,为什么在称呼方面上,低于那家伙一等。
难不成他比他爸还要厉害,还要叱咤风云些。
“兰兰,你应该记得你爸爸吧?”
白先生开口问我。
居然喊我乳名,要不要搞得如此亲切。
就算你要娶我,要我嫁给你,我不答应,你也不至于把你爸爸找来帮忙说好话吧!
总之,不管你叫谁帮忙,我百分百一定不会答应。
我没查清楚我妈临走前说的那一句话,我是不会和你们家有一丝牵扯的关系。
我沉沉默不语。
我就不说话,看你们能把我怎么办呢?
“兰兰……”
他再次呼喊。
我依旧保持一种不理的姿状态。
“喂,喊你呢。”
那家伙忍不住冲我大叫喊大叫。
“亲生父亲,我是你的亲生父亲,白朗天。”
白朗天?他叫这个名字,可是,我也是看新闻的柏城商业将军是叫白展堂啊,怎么是白朗天?
难不成他就是那个当年抛妻弃子的男人,白朗天。
白朗天!
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就把他抓起来毒打一顿,在丢掉山沟里喂狗。
我越想越恨,一双眸子死死盯牢他,一脸通红的面孔加上猩红的眸子,立马呈现在他们面前。
将他们要一并生吞下肚。
方才稍息。
“你就是当年离家而弃的那个狠毒父亲,白朗天。”
我声音沙哑沉闷。
亲生父亲?居然这么快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