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出了什么事了?”
浔雪微笑中带着一丝凝重,向着门边的那穿着黄色外衣戴着黄色帽子的目暮警官问去,他这身装扮太让人熟悉了。
“咦,平小姐怎么在这?”目暮十三那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了一些,看来浔雪的到来让他放松了一点来。
“在这周围旅游呢”
“是这样啊,”一想到浔雪的身份他还是希望她帮帮忙。这是位秘密回国的博士后,在国际上很有影响力,不过对于这次秘密回国的博士上面要求保密,不过这次怎么到这来转悠了,难道这周围有什么保密的实验室……
“目暮警官,目暮警官,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浔雪喊了两句,把他从万千思绪中拉了出来。
“确实需要您的帮忙。”目暮十三可不会因为她的身体不便而小看她的实力。
“那就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吧!?”嗯,借了假身份的便,还是多参与一下案件为好,浔雪想到着便这样说了句。
“好,甚好。”
浔雪二人跟随着目暮警官走进了这座庄园。
一进富丽堂皇的庭园,就看见两排老榆树,恰好形成一条林荫道,通向一座低矮而宽敞的房屋,正面有帕拉弟奥式[1]的柱子。房屋的中央部分被常春藤覆盖着显得十分古老陈旧,但是从高大的窗户可以看出,这栋房子进行过改建,并且有一侧完全是新建的。
“昨夜里,这所庄园遭到了抢劫,而且,”目暮警官的语气加重了,“庄园主不幸遇害了,他不仅仅是这座庄园主人,还是旁边农场的主人,更是这个县知名的富翁,所以这件事,对于而言我们很棘手。”
他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在这冷天里形成了长长的水雾,他又接着说道。
“所幸的是,庄园女主人没有出事,不然这里绝对会乱成一锅粥的。”目暮十三朝着浔雪笑了笑,“但是这位西方的美人状况也不大好。”
“没错,西方!”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看来这次的难题应该就是这位来自西方的美人了。
目暮警官和原本一起看门的老人拉开了那扇印着各种花纹的的大门。
就在他们进门的那一刻,那看门的老伯拉住了浔雪的轮椅,三人立马都看向了他。
他那佝偻的身形和宽大、沟壑纵横的手彰显着自己在此处工作之久,而他那因为皱纹而不明显的红肿双眼突显了他的悲伤,可是他什么也没说,或者是说不出来吧,他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在雾水中默默的站着。
“他就这样,每次来人都是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估计是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吧”目暮警官解释了一下。
进了这门,是宽大的客厅,只是充斥着各种的欧式复古家具还有电视等现代家具显得不是奢华、精美,而是有些臃肿。而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上面还有欧式经典花纹——鸢尾花[2]。
浔雪一眼就认出了它来,这是法国国花,更是法国皇室的象征,如果只是欧式花纹和欧式家具,这还说明不了什么,但这花纹就相反了,看来这位西方美人应该是法国人。
“这边来,那是一位还算年轻的富翁,可惜不幸遇害。夫人正在盥洗室,她遭遇了这样可怕的事,我刚一看见她的时候,她简直象是个半死的人。你最好见见她,听她给你们叙述一下昨晚的事情。然后我们再一起去餐厅客厅查看一下。”
目暮十三很是着急的走在了前面,浔雪还是试着回头看了一眼客厅的尸体,她得出了,品味真差。
转角就到了盥洗室,浔雪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那位夫人,她有白皙的皮肤、金黄色的头发、罕见的深蓝色的眼睛,加上她那秀丽的面容,在这小镇上,还真算得上天姿国色。
可是这桩不幸的事件使她神情陰郁,脸色憔悴。她的一只眼睛红肿,可以看出,她不仅忍受着精神上的、而且还忍受着肉体上的痛苦。她的女仆——一个神色严厉的高个子妇女,正用稀释了的醋不停地给她冲洗眼睛。
“目暮警官,刚刚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能麻烦你们再转告一遍吗?”她很敏锐的察觉到进来人了,尽管他们都压低了脚步声。
“我想这有必要让夫人再说一遍。”
目暮十三压低了身子向她致以了歉意。
“好的,”她很是疲倦的开口,“既然如此,我就再重复一遍,我一想到餐厅里的尸体,就感到非常恐怖。“她浑身颤抖,抬起手来挡住脸,这时宽大晨服袖口向下滑动,露出她的前臂。
目暮警官惊讶地喊道:“夫人,您受伤不止一处!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一道红肿的伤痕。她匆忙地用衣服把它盖住。并且有些厌烦地说道:“没有什么。这和夜里的惨案没有关系。请你和你的朋友注意听,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把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我是山田正综的妻子。我结婚已经有一年了。我们的婚姻是不幸的,我想没有必要掩盖这一点。即使我想否认,我的邻居们也会告诉你的。”她很是注意她的婚姻问题。
“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已经嗜酒,每当他喝醉,我就要发疯,但是这样的婚姻要是不能解除,那简直就是在发疯!”从睡椅上坐直身子,两颊涨红,她的眼睛从青肿的眼眶里发出愤怒的光芒。
那个神色严厉的女仆有力而又温和地把夫人的头部放回到靠垫上,很难相象,这是从那里她愤怒的高亢的说话声渐渐变成了激动的呜咽。停了一会儿她继续说:
“昨天夜里,所有的仆人全想往常一样睡在这所房子新建的那一边。这栋房子正中部分包括起居室、它后面的厨房以及我们楼上的卧室。我的女仆长小鸟游兮合住在我卧室上面的阁楼。这个正中部分没有别人住,无论什么声音都不会传到新建的一侧惊醒仆人们。这些情况强盗们一定都知道,否则他们决不会这样肆无忌惮。
“先生大约十点半休息。那时仆人们都已经回到他们自己的屋子。只有我的女仆还没有睡,她在阁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听候吩咐。在我上楼前总要亲自去各处看看是不是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这是我的习惯,因为他总是靠不住是靠不住的。我总是先到厨房、食起室、猎槍室、子弹房、客厅,最后到餐厅。”
“我走到餐厅的窗户前,窗户上还挂着厚窗帘,我忽地感到一阵风吹到脸上,这才看到窗户还开着。我立马把窗帘向旁边一掀,呵,迎面竟然着一个宽肩膀的壮年人,他像是刚刚走进屋里一样。当时我手中拿着我卧室里的蜡烛台,借着蜡烛的微光,我看见这个人背后,还有两个人正要进来。我吓得退后了一步,但这个人立即向我扑来。他先抓住我的手腕,然后又卡住我的脖子。我正要开口喊叫,他的拳头便狠狠地打在我的眼睛上,一拳就把我打倒在地……”她喘息了一会,才接着说道。
“我一定是昏迷了很一会儿,因为等我苏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他们已经把叫佣人的铃绳弄断,而我则是被紧紧地缚在餐桌一头的一把橡木椅子上。我全身被缚得很牢,一点也动不了,嘴里塞着手绢,喊不出一点声音来……”
这位山田夫人很快就叙述完了她的悲惨遭遇。
“先生们,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我希望以后不要让我再重复这段痛苦的经历了。”
她又着重强调了最后的这一句。
“还有什么问题吗,平小姐?”
目暮十三转头看向了浔雪,他很希望她提出什么问题来,这或许就是破案的关键。
这夫人那叙述时奇特的表情就是那有必要吧,浔雪托着下巴想了想,回了一句。
“我不想再使这位夫人感到不耐烦,也不想再耽误她的时间了,我们先去餐厅看看情况吧,怎么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