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听了老李的说词不由自主剑眉一皱说:“即是云梦家的弟子前来拜候,你们为何不早早通报我知?我这般误解了人家,岂不是失了礼数。”老李苦着脸连说:“都怪我们当奴役的思虑不周,只是.....只是这位魏哥儿忘了带拜帖,他.....他是从后山偷偷溜上云深洞府的。”
魏无限嘻嘻一笑,走过去一拍蓝忘机肩头说:“蓝家兄弟,你就不要责怪李老儿了吧?我一时大意叫一个下五门的小贼摸了包袱,丢了拜帖,那是我的不对,可是你那些守山的弟子也太过食古不化了!那个叫什么赵云龙的,还没听我将话说完,就将那张马脸一沉,说什么没有拜帖就是飞禽走兽也别想从他眼前飞跃过去。我嘴上连连称赞他尽职尽责,心里却想:小爷我今天就过不去不成?我当下背着长剑退了下去,实则施展轻身功夫,脚踏松柏,在古林群山间飞纵起落,不久我就望见东南方向祥彩瑞气蒸腾,光分五色,芒有八艳,显是有修道之人在那山明水秀处修行练法。于是我一提灵力,踏着古松枝叶飞跃过去,上了一堵高墙,穿房跃脊,轻蹬巧纵,过了如云的院落便落入此院,见一白衣俊俏人儿舞剑成风,我一时之间看得尽兴,真把蓝兄弟你看成了女子啦!咦?你干什么躲啊?”
就见蓝忘机如见鬼魅一般身子往后退去,就见雪衣仙侠脸色一沉说:“无限兄天性洒脱,不拘小节,在下是着实钦佩的。不过我这个人不欢喜与人相处亲近,无限兄还是自重的好。”
魏无限被他嘲讽心里也大是不快!当即冷笑说:“蓝公子金枝玉叶,那是娇贵的人物,自然不喜与我这俗人说话。不过你这样扭扭捏捏,可是像极了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蓝忘机脸上不禁一红,怒道:“魏无限,你将话说明白了!你家公子如何像是女子啦?”
此时蓝忘机的大哥蓝曦辰慌慌张张跑进来说:“我听墨客说魏公子与我们家忘机一言不和,便动起手来。唉!两位少说一句,都是年青的人有什么话说的不对,都点个头,就过了。”
魏无限爽朗一笑说:“我是和蓝家弟弟讨教几手武艺,就冲着老一辈的交情,我们也不能够真玩命,因为那样办,我们就真是太不懂事了。”
蓝忘机哼了一声,心想:你这人俗不可耐,无礼放肆,拉上你家公子爷是何居心?
蓝曦臣连忙说:“即是闹着玩,那就不是事情。我已让墨客在花厅摆了酒宴,咱们再跟无限老弟好好喝一喝。”
几人收了宝剑走入花厅,蓝母也出来陪着魏无限说话,老人家温和地笑道:“你师父还安好吗?这许多年了,我们也没有聚一聚,都是瞎忙碌,将老朋友都忘记了。唉!那可真是不应该。”
魏无限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他主动给老人家夹菜,并且说:“我师父也总挂念着老伯母一家,老说老伯母是全天下最有德性的女子。还说我蓝兄弟不但颜如美玉,而且最是知书达理,绝不像有些纨袴子弟,自己没有多大能为,那脾气啊!可是比老虎还暴。”说这些话时他可是直拿眼角余光去瞥蓝忘机。
蓝忘机气得脸色苍白,嘴上却说:“魏大哥说的在理,咱们读过圣贤书的人,自然不能学些表里不一,笑里藏刀的勾当。”他趁着蓝母不注意,便伸脚去踢魏无限,魏无限冷笑着也伸脚踢过去说:“有些人是假君子,真小人,满嘴仁义道德,实则最喜欢暗箭伤人,蓝家兄弟,你觉得这类鼠辈是否叫人可发一笑哩?”
蓝忘机笑道:“魏兄此言差矣!若是赤诚君子咱们自当以礼相待,若是庸俗不堪之辈,咱们与他说理,岂不是对牛弹琴?这些时候用些虚言妙计,也无不可吧?”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