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天城
“什么时候粉丝变成了一个整体,一个人、一部分人做的事情需要整体替他承担,再说了他们这样说不是把地域黑贯彻到了极致吗?”
“我给你打一个比方,一个四处征战侵略他国的国家突然被起义的军队推翻,那你说那个国家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应不应该受到惩罚?”
“这不是一回事。”
“应该是不是,他是站在尸山血海上的风花雪月,无论那个国家是为了收复领土还是为了扩张。所有的资源都是有限的,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占有了部分资源那一定是侵占了别人的利益,这是世界发展到现在生成的最基本原则也是最恐怖原则。”
“物竞天择,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当大部分资源堆在我身上的时候就已经错了,我在接受这一切的闪光和荣耀之后,我就变的不再是我自己。无论我是想做一名简单和演员还是歌手,当我成为一名‘顶流’之后,我就变成了那个风花雪月的王爷。”
“那你现在怎么办,‘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去他的吧’吗?”
“我不知道。”
“还真是一个开天辟地,一条独木桥走到黑的夷陵老祖。”
“不止,我还是一个没有夷陵老祖的温情姐弟。”
2018年6月
“我为什么不敢出现在此?你们这些人加起来,有三千么?别忘了当年在射日之征里,别说三千,五千人我也单挑过。而且我出现在这里,岂不正合你们的意?省得劳你们明天还要特地找上门去把我挫骨扬灰。”魏无羡飞身上了屋顶,手中的陈情闪着冷光。
聂明玦冷冷地道:“竖子嚣张。”
魏无羡道:“我岂非一直如此嚣张?金宗主,自己打自己的脸,痛快么?说只要温氏姐弟去金麟台给你们请罪这件事便揭过的是谁?刚才口口声声说明天要把我和其他温党余孽挫骨扬灰的又是谁?”
金光善:“一码归一码!穷奇道截杀你屠杀我兰陵金氏子弟一百余人,这是一码。你纵温宁金麟台行凶,这又是另……”
魏无羡道:“那么敢问金宗主,穷奇道截杀,截的是谁?杀的又是谁?主谋者是谁?中计者又是谁?归根结底,先来招惹我的,究竟是谁?!”
广场上乌压压的一片,只能借着月光看到穿着各家门派衣服的小辈,根本看不清是谁人在说话,这也恰好给了那些人胆子:“即便是金子勋先设计截杀你,你也断不应该下这么大狠手,杀伤那么多条人命!”
“哦。”魏无羡转动着手里的陈情:“他要杀我,可以不用顾忌下死手,我死了算我倒霉。我自保就必须要顾忌不能伤这个不能伤那个,不能掉他一根头发了?总而言之,就是你们围攻我可以,我反击就不行,对不对?”
姚宗主扬声道:“反击?那一百多人和金麟台上的三十多人是无辜的,你反击为何要连累他们!”
魏无羡道:“那乱葬岗上的五十多名温家修士也是无辜的啊,你们又为何要连累他们?”
“温狗究竟给了你什么大恩大德?这样向着这群杂碎。”
“我看根本没有甚么大恩大德。只是他自以为是个和全世界作对的英雄,自以为在做一件义举,觉得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自己很伟大罢了!”
“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对金子勋下那种卑鄙阴损的恶咒在先!”
底下的人争先恐后的发言,就像是如果他们不在这件事情上说上一两句就要变成和魏无羡一样的恶人一般。
魏无羡:“请问你究竟有什么证据,证明恶咒是我下的?”
发问那人有些怔楞,随即说道:“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下的?”
魏无羡笑了笑:“那我再请问,为什么不是你?你不也没证据证明不是你下的恶咒吗?”
“我?我怎么会和你一样?休要混淆是非胡搅蛮缠!你的嫌疑最大,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和金子勋一年多以前就结过怨!”
魏无羡:“究竟胡搅蛮缠的是谁?对啊,我若想杀他,一年多以前就杀了,用不着留到现在。不然他这种角色,要不了一年,我三天就忘了。”
姚宗主似是找到了魏无羡言语上的漏洞:“……魏无羡啊魏无羡,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样无理的恶徒……把人杀死之后,还要言辞侮辱,恶语相向。你莫非就没有半点同情之心、愧疚之情?”
一名站在方阵较前列的修士拔出手中的长剑指向魏无羡:“魏婴,你太让我失望了。亏我当初还曾经仰慕钦佩过你,还说过你好歹是开宗立派的一代人物。如今想来,真是几欲作呕。从此刻开始起,我与你势不两立!”
闻言,魏无羡倾身向前想要看看这“仰慕”他的人究竟是谁,随即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笑声:“哈哈哈哈……”
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了,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用陈情指着那人道:“你仰慕我?你说你仰慕我,那为何你仰慕我的时候我没见过你?而我一人人喊打,你就跳出来摇旗呐喊?”
魏无羡眼角笑出了眼泪:“你这仰慕,未免也太廉价了。你说你从此与我势不两立,很好,你的势不两立抑或不共戴天,对我有任何影响吗?你的仰慕和憎恶,都如此微不足道,怎好意思拿出来叫嚣?”
话音未落,他喉咙忽然一噎,胸口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闷痛。低头一看,一只羽箭正正插在他胸口。魏无羡知道这只羽剑原本是冲着他的心口过来的。
魏无羡抬起头,反手拔下这只羽箭,用力掷了回去。只听一声惨呼,那名偷射他的年轻修士,竟然就这样被他徒手掷回的一箭插中了胸口,倒地而死。
“你……你好狠毒!”
“什么叫狠毒?他既然敢偷袭射我这一箭,就该料到万一没射中的下场是什么。既然都叫我邪魔歪道了,总不至于指望我宽宏大量地不和他计较。”
(本部分来自陈情令台词)
这是一场大夜戏,安风看了看手机约么是凌晨三四点钟。六月横店的晚上还是有些冷,安风走的时候也没考虑过这种情况,于是就在肖战那里借了一件厚衣服披在身上。
肖战被威压吊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上前,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蹲在地上痛哭。早在昨天肖战和她说不夜天城的时候她就熬夜看过了这本小说,一行行的文字此刻就像是在她的脑海里重新演绎了一遍一样。她想象不出来如果现实中真正遇到魏无羡她会和他说什么,能和他说什么,就连一句简单的安慰都是徒劳。
此刻的肖战眼睛红成了一只兔子,尤其是眼尾,那一抹红直接刺痛了安风的心,她现在好想上去抱抱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现实中是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的。你的家还在,朋友还在,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不会离开你的。可是安风现在没有这样的身份。
师姐和江澄那个演员率先走过去安慰着肖战,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起来舒缓一下情绪,顺便再吃一点东西。肖战借着大成的力气才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他扶着额头站了好久才神思清明起来。
师姐给肖战递过去一块糖果:“先吃块糖补充下能量,一会儿外卖就给你提过来了,导演说今天的戏你排的很好,明天继续加油。”
肖战接过糖果,在手中摸索了一下:“可是......我觉得不够好,我还想再来一次,我一会和导演商量一下,看看单拍我的镜头可不可以,大家都累了,我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师姐皱着眉头心疼道:“我们倒不是怕累,你看看你,这一夜又哭又笑的,再这样下去会伤身体的。”
肖战摇了摇头,随即露出了笑容:“总会有人照顾我的。”
不夜天城拍了三天,肖战就哭了三天,最后一场戏下场之后直接被送到了医院输葡萄糖。后来他解释道他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为的就是可以把这段时期的魏无羡更完整的表现出来,真是又气又好笑。
“下次可不许在这样了。”安风提着外面买来的食物进了他的房间,“现在是有我在,要是我不在你看还有谁可以照顾你。”
肖战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师姐,大成他们也会照顾我的,只是他们现在在b组拍戏而已。”
“你怎么不和公司申请一个助理?”安风把自己买好的食物一个一个的放在桌上。
“我怎么没有,他出去有事了,这几天不在。”肖战说的很含糊,“让我来看看你都买了些什么?”
“小馄饨、豆浆、油条、鸡蛋、酸辣粉。”肖战罪恶的小爪子直接伸到了酸辣粉跟前,安风一筷子打掉了他的手。
“酸辣粉我的,你现在不配吃这个。”
于是乎那些看起来寡淡的食物最后全都进了肖战的嘴巴,他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至理名言“百因必有果”,当初是谁逼着安风吃胡萝卜的,现在就会吃不到酸辣粉,不过也还好,她没有买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