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那罗不知道的是,因他遭难,那两个徒弟竟一致团结起来,先是向阿羞隐瞒了师父之事,随后双双上门找大祭司讨说法,岂料人没见着,反被府上夫人指使护卫乱棍打了出来。
两人互相搀扶着,一边哀嚎一边颠簸着回了家,谁知就这么被阿羞撞了个正着。
眼见阿羞阴沉着脸瞪着他们,阿刀一个激灵赶紧出言交代了前因后果,以此表示自己的清白。
阿溜踩了阿刀一脚表示不满,阿刀趁机投以一个眼神以表委屈。
两人一来一回间,没注意到阿羞已经离开了,待察觉不妙时,二人双双摔倒在地,又是懊恼又是担忧。
大祭司府前的守卫见着阿羞时,正犹豫要不要动粗,阿羞一个冷眼,两守卫被吓到却又不敢放人进去,只得梗着脖子出言阻止:
“我们大祭司正在用膳,不便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阿羞冷冷一笑,看也不看挡在身前的两把兵刃,径直闯了进去,可怜守卫对这位姑奶奶畏惧在心,不敢放肆之下,只好架着兵刃一路退至膳厅门口。
此时大祭司正好听夫人说起打退上门的阿刀和阿溜,当即沉下脸来:
“妇人之仁!谁让你私自做主的?”
大祭司心里恼火着,直接推开欲要上前解释的夫人,扬言不想与她说话。
大祭司抬头间就看到了门口的阿羞,当下欣喜若狂,欲要拉人入座,阿羞却理也不理,一言不发地侧身迈过去,径直坐在了桌旁。
大祭司见状,问了两个守卫知道了阿羞如何的闯入,不高兴地撵走了守卫。
没人知道阿羞究竟是为何而来,大祭司虽然面不改色,内心却是忐忑不安,其夫人因对阿羞心有余悸,此刻却早已关心则乱自乱阵脚了。
“老爷,你可千万不能对这贱·人心软啊!要不是她,你也不会只剩了两根手指啊!说不定你的脚丫子都会被这贱·人给剁了。”
阿羞直到现在依旧未开金口,反倒是将两人神色举动一览无余,内心冷笑连连,并不打算开口说话,由他们猜去。
大祭司听到这话,转头狠狠瞪了眼自家夫人,好似是表示不满,内心却想着“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然而转过头来面对阿羞时,却是一脸的谄媚:
“阿羞你怎么不吃啊?这么好吃的东西,浪费的话不就可惜了吗?你说是吧?”
阿羞仍然不发一言,微微低头抚弄着垂下来的头发,唇边一抹戏谑的冷笑一闪而过。
“阿羞~~”
见阿羞不理,大祭司以撒娇的语气询问,同时伸手摇了摇阿羞的胳膊。
阿羞被恶心到,直接冷冷说出一句:
“我有话要对你说!”
随后阿羞便拉开一尺的距离,并将双手抱于胸前,不屑再看一眼大祭司和他夫人。
大祭司急躁地问阿羞要说什么,果然那夫人就急了,绝望地冲着大祭司喊了一句:
“老爷!!”
“好了,你们都给我出去!出去!滚!”
大祭司颇有恼羞成怒之态,也不知是因为夫人给他丢脸还是因为阿羞的态度。
“哼!”
眼见大祭司发了火,夫人这才收回情绪,恨恨地瞪了一眼阿羞,便带着人出去了。
“阿羞,你怎么不说话呀?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你快说吧!”
大祭司声音有些急切了。
不知为何,阿羞分明听出,大祭司的语气里带了些许的埋怨。
阿羞生气了,目不斜视地道出目的来:
“我——今晚陪你!”
大祭司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终于愣住了,缓缓伸出双手看了一下,颤抖道:
“阿羞,我可只剩下两根手指了!”
哼!两根手指又如何?你不答应,我可能真的会听你夫人所说,脚丫子都给你全剁了。
阿羞如此想,缓缓起身,对大祭司步步紧逼道:
“你的手指已经没有价值了,至于我的条件嘛!很简单,只要你放了紧那罗!”
大祭司眼看退无可退,思虑一番后,咽着口水同意了。
虽然阿羞的面色严肃到让他胆战心惊,且语言又带着威胁,但是一想到可以睡了阿羞且不用付出代价,就觉得值了。
紧那罗放了就放了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佛教。